景行沒想到他在府裡才推掉的素齋競技,燕之居然去參與了。
見她把玉牌收走,景行不動聲色的躺下,什麼都沒說。
從本意來說,他不願意燕之出現這樣的場合。
可他現在與燕之之間已經是如此境地,他知道此時是不能過於明顯的插手燕之的事情的,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的抵觸自己。
“睡吧。”折騰到這般時候,兩個人都累得可以,景行把燕之撈到懷裡才伸了胳膊去拉被子,燕之已經又躺到了一邊兒。
景行輕聲歎了口氣:“胭脂,你的氣什麼時候才能消呢”
黑暗裡,燕之看著對麵的牆壁一直沉默著。
良久之後,景行伸手在燕之眼前摸了一把,他摸出了燕之還睜著眼便又期身貼了上去:“胭脂,無論如何都彆和爺置氣,有了事兒要說,爺能護你周全。”
“你能活多久?”燕之淡淡的開口道。
“”身後是一片沉默。
“你連自己活都多久都不知道憑什麼說能護我周全?”燕之接著說道:“過好你自己的吧,沒你,我過的更好。”
“可沒你,爺就要過不下去了”景行把頭埋在了燕之的頸間輕聲說道。
“嗬嗬!”燕之搖頭笑道:“邪性我喜歡你的時候,你看不上我。現在你喜歡我了,我又看不上你了你說,咱倆八字是不是不合?”
“怎麼八字不合?我們可是有婚書的!國師大人不是寫了,我們是天作之合!”景行接口道。
“你自己也說了,那婚書是假的”說到此,燕之忽然轉過身子與景行麵對了麵:“話說,那張婚書上我的生辰八字是哪兒來的?”
景行想了想說道:“爺看見那張婚書的時候比你早一些,是福全告訴爺的。當時爺也沒在意。”
“不過你這一說爺也覺得這個八字來的蹊蹺,明兒回了府爺找福全來問問。”
“再問問福全我叫什麼,哪有人隻有名字沒有姓的。”燕之看著他說道:“還有,福全到底是從什麼人的手裡買的我。”
“親爺一下!”景行嘟著嘴湊到燕之麵前,眼睛亮極了:“就一下”
“”燕之翻身朝裡,不再搭理他。
“不對!”屋內安靜的片刻之後,景行又坐了起來:“胭脂,你何時學會這樣親嘴兒的?爺都不會的,你到底是如何學會的?”
燕之側身躺著雙臂抱胸,閉著眼說道:“想知道?”
“嗯。”景行沉聲應了。
“那就把我剛才的問題都問清了,我就告訴你!”燕之淡淡的說道。
“好。”景行點點頭,他俯身在燕之麵前說道:“爺明兒一準兒去問,現在咱先親一個吧”
“滾開!”燕之伸手推開了他的臉:“我要睡覺了明兒還有的忙呢”
“那就先欠著!”景行頗為不滿的躺在枕上仍在說道:“明兒等爺問清了,你得多親爺一次”
景行這兩個月來一直在路上奔波,如今睡在燕之的炕上,他這一覺睡得分外的沉。
等他醒來時外麵已經是一片豔陽高照,身邊的女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景行側頭看著空出的枕頭,枕頭上有個窩,是燕之躺過的痕跡。
他挑眉一笑,是孩子氣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