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冥妻(1 / 2)

這話聽著就讓人不舒服,徐應秋下意識皺起了眉。

“黎警官,我們跟老田的關係很好,所以如果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你請儘管開口。”

“田文凱能回到你們宿舍本身就是個奇跡,那個時候他已經瀕臨死亡,卻還能堅持著回到宿舍,當然這個不是重點。在法醫解剖他的屍體時,發現他的牙縫和胃裡殘留著無法消化的食物,這實在讓我驚訝,你們是怎麼給他灌下食物的?”

“我們親眼目睹他自己吃下去的,黎警官。死因你似乎還沒有說。”徐應秋冷靜地矯正他的說法。

黎展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才說道:“死因是身體機能透支,我們找到他當時投宿的賓館,那前台說,當時田文凱來住宿的時候就總在自言自語,拎著一袋啤酒零食,一住就住了好幾天,因為是熟客,他們沒有過多催促。”

“等田文凱出來的時候,他們要求田文凱付清了所有房費,據說田文凱當時神情恍惚,連錢都不找就直接離開,而負責打掃房間的員工,則說那天房間扔了很多個使用過的套子,並且房間到處都是米青斑,可惜垃圾進了焚燒廠,現下也沒辦法提供有效證據。” 黎展又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難道是女鬼?幾人頓時不約而同想到這點,互視一眼,隨即個個垂眉斂目。

黎展看出點什麼,他眯著眼肯定地說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幾人表情複雜難言。

黎展接著說:“你們該知道,不出意外,這個案件將會定性為自殺或意外來結束,如果你們知情不報,對得起自己舍友的父母嗎?”

“警官,如果說出來你可能會以為我們瘋了”二狗抓撓著腦袋煩躁說道。

黎展表情似笑非笑:“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躊躇不定,二狗終是開口了,“昨晚,我們看見老田了,他絕對是被人害死的,但是有東西限製他,讓他沒法說出凶手的情況,我們幾個...打算去找個道士幫幫他,說不定就能知道凶手是誰。”

“咳咳咳......”黎展被煙嗆到,忍不住大大咳嗽了幾口。

緩過來後,黎展有點氣急敗壞:“你們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麼嗎?還是覺得我是在跟你們開玩笑?”

徐應秋忍不住說:“老田死了還能走動,說話和吃飯,這個案情本身就透著詭異,不是嗎?”

黎展:“......”

幾人被請出了警局,原因是他們被嚇壞了,疑似患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並且黎展警官衷心建議他們去見見心理醫生。

“秋子,現在我們怎麼辦?”

“回去再說吧,我跟人說好了,明天她可以帶上你們去見個大師。”

“唉,這日子過的,真是一天比一天驚心動魄。”

第二天,幾人各背著一個背包來到了約定的地方,陳嬌已經到了,身旁還站著兩個人。

徐應秋一看,愣了,這不是方智和李甜甜?他們怎麼也來了?

陳嬌看到他,頓時笑著走了過來,身後兩人也跟了上去。

見到兩個漂亮妹子,二狗和劉洋眼睛都瞪直了,忙拍徐應秋的肩壓低聲音:“這倆妞這麼漂亮呀,怎麼早不給哥們介紹介紹!”

徐應秋看了他們一眼,張口想說什麼,可陳嬌已經過來了,他又閉上了嘴。

“應秋,他們就是你的舍友吧?”

徐應秋剛點頭,二狗立刻湊了上去,笑嘻嘻道:“我叫苟成,你們跟著秋子叫我二狗就行了,後麵這個是劉洋。”

二狗?陳嬌被逗樂,“好,我叫陳嬌,這位是方智、李甜甜。”

方智不作表情地點點頭,李甜甜則是對他倆笑了笑,可想而知,單身狗就差仰天長嘯了。

一行人直接出發,陳嬌老家在H市,坐高鐵隻需要兩個小時,路上打打牌聊聊天,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要不是這段時間太邪門了,我都不想來跟你們出來湊熱鬨,真的,我都快崩潰了,舍友都覺得我是在發神經!”

李甜甜誇張地翻著白眼,模樣讓人忍俊不住。

二狗瞪大眼睛:“你碰見什麼了,快給我說說!”

這股興奮勁頭,活像李甜甜遇上的是什麼好事。

“上次我朋友失戀,約我去酒吧陪她喝酒,當時吧也挺晚了,我擔心她出啥事立馬就打車過去了,那酒吧名字叫夜色。”

她話還沒說完,二狗就滿臉激動的打岔,“夜色我知道!聽說那裡挺多外國妞,跳起舞來可浪了!”

李甜甜頓了頓,繼續往下說:“到那我一看人還挺多,就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她說她就坐在酒吧中間,我一看這人山人海的,就跟她說要不出去會合吧,她當時一聽就懵了。”

二狗又急忙打斷:“她怎麼了?”

李甜甜白了他一眼,“現在是你說,還是我說?”

二狗笑得有點尷尬:“你說,你說......”

“她跟我說,吧裡沒坐多少人啊,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我就奇怪了,乾脆問她,你確定是在夜色嗎?她說是啊,還給我發了個定位,我照著那定位死活找不著她!後麵我就來脾氣了,直接出了酒吧,在路口開了個定位讓她過來找我。”

“你猜後麵怎麼著?”

李甜甜狡黠地笑了笑,伸手拿過一杯飲料,二狗急了,直接搶過來了幫她擰開,“哎喲,小姐姐,算我求你了,就彆吊我胃口了,趕緊說吧!”

她接過飲料喝了一口,才接著說:“她哭著打電話給我,讓我彆跟她玩,我那位置定位在市裡一個偏僻的小墓園附近,離她遠著呢。”

說到這,李甜甜臉上已經沒了笑意。

空氣陷入了沉寂,劉洋小聲地問:“ 那你後麵沒事吧?”

“有事你還能見到我?我嚇得頭都沒敢回,直接就走了,隻是那附近不好打車,我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能打到車回去。”

徐應秋開口了:“應該不止這件事吧?”

李甜甜點點頭,“還有幾件小的,不說也罷,免得嚇到你們。”

這下,也沒人敢開口問起方智的遭遇了。

“打、打牌吧?......”二狗看著她,不知道從何安慰,半天隻憋出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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