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目光落在月容身上,徐婆子壓下百般滋味。若那位是有心戲耍姑娘,姑娘怕是連個全身都逃不得。可這位若是真心待姑娘,阿彌陀佛神佛保佑,也算是姑娘苦儘甘來。
顧知山敏銳察覺到徐婆子打量目光,擰眉看了過去。後者躲閃不及,跪倒在地,
“侯爺恕罪!”
月容低首思索棋局,黑子行事縝密,滴水不漏,步步為營,咄咄逼人。白子節節敗退,儼然已無力回天。
若是敗了,就要應他一件事。
月容抿唇,不願就此輕易放棄。恰在此刻,聽見徐媽媽在身後求饒,回身,不知何時身側放置一矮幾,冰鑒蚊香各一,涼亭四角也架起帷帳,遮起隱秘小世界。
徐媽媽跪地驚慌求饒,不曾打亂一茶盞,也不曾弄亂任何東西。月容以為她懼怕冷麵肅毅候,收了正要放下去的棋子,月容起身,
“徐媽媽快起來,在亭外候著就是,有事情我自會吩咐。”
雖有月容吩咐,可徐婆子並不敢起身。她雖不聰明,可還是有眼力見,姑娘和侯爺比起來處於弱勢。若是她起身走了,侯爺怪罪姑娘可怎麼好。
她不能讓姑娘受了連累。
月容自然也把她的猶豫看在眼裡,看了眼熱氣騰騰茶湯,笑道,
“我在家時,叔父得了二兩老君眉,媽媽去換那個來。”
徐媽媽這才稍整情緒,起身,腰腹部肥肉抖啊抖,顫顫巍巍往亭外找茶去。
等人走了,月容回身仍舊在石凳上坐下,見顧知山撚著玉石棋子的動作越發加快,頓了頓,道,
“爹娘當年戰死青州,徐婆子連兒子也顧不上照看,護著我躲在地窖裡才保的性命。若她得罪了侯爺,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侯爺莫要怪罪她。”
顧知山聞言抬頭,見月容提起當年,麵上滿是追憶之色。
青州,他知道的。當年青州知州柳道南戰死沙場,滿門家丁儘數殺敵喪生,除餘下的丫鬟婆子藏於地窖保存性命,無一活口。
心念微動,去看坐在身側的佳人。眉目婉轉,遠黛青山,桃花眼瀲灩,精致如西域玩偶,讓人心生憐惜。
六年前,她不過十歲。雖困於地窖多日狼狽不堪,可見到自己,仍舊是乖巧致謝。哪裡有後來這些沒來由的硬骨頭裡,專門和自己做對。
顧知山回神,在棋盤上率先下了一子,“勝負未分,請吧。”
白子靈巧閃避,黑子咄咄逼人,一黑一白,棋盤上廝殺。黑子占儘上風,白子敗勢已現。
不過片刻,勝負已分。
月容唇瓣翹起桃花眼,滿是璀璨笑意。起身,朝顧知山行了個拱手禮,“侯爺承讓,月容贏了。”
她不用擔心應下他什麼事,弄的提心吊膽,驚心動魄,時刻擔心旁人發現二人醜事。
含笑起身,不願和這人多待,月容索性告辭,
“此地便是相國寺,月容多謝侯爺一路互送,就此告彆。”
利用過便跑,顧知山垂眸,看著棋麵上一敗塗地的黑子,不動聲色的放水給她,。誰知道,一片好心,反倒是被她忘的乾乾淨淨。
起身,逼近月容。
見後者隨自己進逼步步後退,眼看就要撞到矮幾冰鑒之上。大掌摟腰,把人攬了回來,凝視粉潤桃瓣似的兩片唇,喉結微動,蠱惑意味十足,
“你贏了。
本候,送你一個彩頭。”
月容胸口似是揣著個小兔子,蹦蹦噠噠,讓她口乾舌燥,麵容發燙。二人目光
膠著,讓她沒來由的體軟身酥,玉白腕子緊緊扣住結實臂膀,唯恐男人鬆開,自己便跌到地上去。
從男人起身,她便覺得情況不對。黑亮眸子緊緊鎖住自己,就像是虎視眈眈緊盯獵物的黑豹,一不留神,便被他擒住,連皮帶肉生吞下去。
不行,她要逃。
前麵是男人,後麵是矮幾冰鑒。涼亭四周,丫鬟婆子簇擁,再往外,鎮遠軍黑甲森然而立。
若男人不許,她連這亭子都逃不出去。
月容窘迫錯開視線,不敢直視男人。抿唇,水潤唇瓣如同含羞待開的花瓣,嬌豔欲滴。
男人自行把這逃避舉動解讀為默認,攔緊纖細腰線,俯身靠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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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前夫他爸爸(虐渣甜爽可收)
相媚好(嫁高門,青雲直上,敲甜,可收)
我男人怎麼都不死(每天都在等夫君嗝屁的箏箏and我覺得我還可以拯救一下的柯柯)
文案
顧箏大婚前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嫁的夫君宋柯極為人渣
她赤手空拳,陪他白手起家,從一個小小紙墨鋪子,成為左右國祚命脈的皇商大戶。
卻見男人他調戲歌姬、畜養奴婢、逍遙半生、不得好死。
顧箏自己呢,一無子嗣傍身,二無娘家兄長扶持,狗男人一升天,家境迅速敗落,自己也被人賣了出去。
原以為嫁過去苦熬幾年,等狗男人升天就逍遙快活。
誰料,那狗嗶男人左腳踢飛爬床丫頭,右腳踹飛狐朋狗友,活像個哈巴狗,每日跟在自己身後:
“娘子,你看我一眼,娘子。”
顧箏:?!!!
這畫風這麼有點不一樣?快滾開,彆耽誤我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