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剛才小豹子是被那個瘦弱的男生抱著的,猛得轉身,朝費揚兩步踏過去,抓住費揚的後領,一把就把費揚提了起來。
皮衣男疼得眼睛都紅了,朝費揚吼道,“你帶出來的孩子你不管?!”
皮衣男本就有兩米三還多,又長得渾實,提溜個185又瘦弱的費揚,簡直就跟拎個小雞仔兒似的。
費揚被提溜著,雙腳離地:……
第一次好想長得又高又壯又結實,好好收拾收拾這些沒點逼數的人。
“啊!!!——”
超近距離的重噪音震得費揚翻白眼,然後提著自己領子的手一下子送了,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幸而他身體輕巧,躲得及時,才沒有踩到老奶奶身上。
手扶地穩住,小豹子已經跳到了他的手邊,嘴邊的毛上沾著血跡。
小豹子好像很擔心的樣子,試探著上前一步,舔了一下他的手,看到他手上被沾了紅紅的血,竟又後退一步,抿抿嘴,不再舔了。
這個小倉鼠,弱不禁風,就不讓他粘血腥了。
費揚歪頭打量還在抿嘴唇的小豹子,怕血跡弄臟了自己的手?
真貼心的孩子,費揚有點感動。
皮衣男哎呀啊呀的聲音傳來,費揚再抬頭去看皮衣男,隻見皮衣男麵色痛苦,捂著手腕,血跡順著指縫往下滴。
原來,小豹子直接跳過來,咬上了皮衣男的手腕。
看流血那個速度,肯定是咬得不輕。
“警察過來了!”
隔壁車廂有人喊道。
“你等著吧!警察非把你抓進去,沒王法了,敢撒出來隨便咬——”皮衣男惡狠狠地對費揚罵。
一直盯著費揚看的小豹子聞聲一歪頭,眼神冷冷地對上皮衣男,皮衣男立馬噤聲,看到穿著製服的警察過來,馬上跑到警察身後。
“警察叔叔,你得替我主持公道啊!”皮衣男惡人先告狀,抬著自己的手腕道,“我就是喝醉了酒,他就放這野豹子來咬我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警察聞聲轉身,嫌惡地看了一眼皮衣男的臉,又掃了一眼皮衣男的手腕,皺眉,“好好說話,誰是你叔叔!”
他才25,嶄新出爐的畢業生,青春正年少呢。
“哎呀哎呀,瞧我這臭嘴,警察同誌,你得替我做主啊。”皮衣男非常會拍馬屁,確實像他自己說的,是道兒上常混的。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警察對費揚道。
皮衣男和費揚的外形對比下,警察心中不自覺地傾向費揚。
“他還說什麼啊!警察同誌,他好好的,受傷的是我啊!你看我的臉,我的手!”皮衣男使勁把自己的臉送到警察麵前。
臨近車廂的乘客也都圍過來了,密集的環境裡加上聒噪的聲音,還有麵前一張滿麵橫肉還破了相、卻難讓人心生憐的大臉,警察皺眉,瞥了一眼皮衣男,“是我來還是你來?”
皮衣男一看小警察明顯麵色不悅,趕緊恭維,“當然是您來,您來!”
老爺爺哄好了小孫女,便趕緊過來看老伴兒。
“老伴兒,你怎麼樣?”
老奶奶擺擺手,指指自己的尾椎,口型喊著疼。
費揚根本沒有理會皮衣男的聒噪,抬頭對警察道,“麻煩先給我1分鐘。”
說著三下五除二,哢哢幾下就給老奶奶複上了位。
時間越短,複位效果越好。
周圍圍觀的人都張大了嘴,壓根沒看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
就連離著最近的老爺爺,都沒來得及製止,就結束了。
費揚沒理會周圍人的驚訝聲和議論,神色淡定。
“奶奶,你起來試試好點沒有。”
剛才還躺在地上不敢動彈的奶奶,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屁股上一下子輕快了,不疼也不木了,試探著站起來,晃了晃腰,走了幾步,一點事都沒有。
“小夥子,你真厲害啊!”老奶奶發自內心地握住費揚的手。
費揚笑笑,沒事就好。
老胳膊老腿,最不頂摔了。
“老伴兒,我怎麼感覺這把老骨頭比之前還好啊。”老奶奶轉頭道。
“是嗎!”老爺爺也是驚訝不已,他是離奇跡最近的那個人,雖然他沒看明白。
“小夥子,你是醫生嗎?”老爺爺眼神裡全是感謝。
費揚搖搖頭,“沒有,恰巧會而已。”
沒有醫生執照,就要懂得低調。
小白兔雖然不哭了,但是剛才小臉兒哭花了,看著甚是可憐,看奶奶好了,便伸手,“奶奶,抱抱。”
老奶奶寵溺地接過來小孫女,“婷婷不怕啊,有警察叔叔給咱們做主。”
小白兔點點頭,用手擦擦眼淚,轉身指著躲在警察身後的皮衣男,聲音難得硬氣地對輕軌警察道,“警察叔叔,這個壞人,非說要親我,還把我奶奶摔到地上。”
然後害羞地看了眼地上的小豹子,柔聲道,“是這個小哥哥救了我,叔叔你彆怪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