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什麼問題。”
楊少峰反駁了一句,又接著說道:“現在的情況就在這裡明擺著,你不完善規則,不給他們加限製,他們就能把好好的足球給你玩成橄欖球。”
朱瞻基道:“什麼是橄欖球?”
等到反應過來之後,楊少峰簡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說道:“你就當是足球,可以抱在懷裡,一群人穿上盔甲去搶一個球玩。還有,咱們現在說的是足球,不是橄欖球,你彆轉移話題好嗎?”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先按你說的辦,回頭我去琢磨琢磨這什麼橄欖球去。不過,你真打算讓徐景昌他們也摻與進來?”
楊少峰道:“怎麼,徐景昌還能不願意?”
朱瞻基道:“怎麼可能不願意。你打斷了徐欽的腿,徐景昌巴不得跟你多親近親近呢,又怎麼會不願意。”
楊少峰頓時瞪著朱瞻基道:“誰告訴你是我打斷的徐欽的腿?就不能是他走路不小心摔斷的?沒有證據,你這就是誣陷好人啊你。”
“呸!就你還好人?”
朱瞻基先是罵了一聲,然後才說道:“徐欽在順天府唯一一唯仇人就是你,再加上當時周圍不見人,臉上不見血,這些手法跟你常用的簡直如出一轍,不是你,又是誰?”
左右瞧了瞧,楊少峰乾脆嘿嘿笑著道:“教你一招啊,千萬記住嘍,叫做寧為人知,不為人見。
意思就是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事兒是我乾的,但是誰都沒有證據,所以我現在就能站在這裡跟你胡扯。如果被人抓到了把柄,那我就該攤上大麻煩了,畢竟打斷了一個國公的腿,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朱瞻基呸了一聲,說道:“少扯那些沒用的。你先跟我說說,扯著徐景昌他們進來乾什麼?不是咱們兩個開盤口麼?”
楊少峰道:“咱們兩個開盤口是沒錯,可是現在滿打滿算一共就兩支球隊,你覺得有人會信得過咱們兩個?他們就不擔心咱們搞黑幕?
拉上徐景昌他們就沒問題了,徐景昌好歹也是堂堂的世襲國公,他家的球隊就算不敢跟你的球隊踢,也肯定敢跟我家的球隊踢,所以這輸贏就不太好控製了,彆人也就敢下注了。
如果再進一步講,就是幾個國公家的球隊互相踢,其他侯伯家的球隊也互相踢,反正就是各家都有球隊互相踢,不也挺好玩的?到時候球隊多了,大家也就敢下注了,這錢不就進了咱們的口袋?”
朱瞻基眨了眨眼睛,點頭道:“有道理。那就這麼著,回頭我先去找徐欽他們商量商量成立球隊的事情。
不過,你整出這麼多的球隊出來,到時候比賽什麼的怎麼辦?原來不是說按州府舉行聯賽的嗎?”
楊少峰道:“聯賽是州府舉辦的沒錯,但是那玩意能賺的錢有限百姓下注,你不加限製,那成什麼了?勳貴們的聯賽是勳貴們的,他們敢賭爵位都隨他們,管他們去死。”
“呸!”朱瞻基呸了一聲,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了,朝鮮國王李芳遠遣王子李來朝,你不準備好好接待一下?”
楊少峰問道:“這個李是朝鮮世子?還用得著讓咱們接待他?區區一個朝鮮王子,他哪兒來那麼大的臉?”
朱瞻基道:“朝鮮世子是李,被封為讓寧君,而李卻被封為忠寧君,這次來朝,估計李芳遠已有廢立之意,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我合計著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坑朝鮮的機會你還能放過?趁著現在李還沒有被立為世子,該燒冷灶的時候就得燒,回頭也好坑他。”
楊少峰摸著下巴沉吟了半晌,忽然問道:“咱們先捋一捋啊,如果李芳遠掛了,那他的廟號怎麼算?”
朱瞻基道:“李成桂廟號太祖,那李芳遠的廟號就應該是太宗,至於李,到時候就得看他是個什麼樣兒的了,如果好的話,或許能得個文宗之類的廟號。”
楊少峰點了點頭,問道:“這貨什麼時候能到順天府?回頭先拉著他看球,再帶他看看學堂,多賣點兒四書五經給他,回頭再弄個雙邊之類的合約,商量商量咱大明在朝鮮駐軍的事兒。”
朱瞻基道:“反正快到了,等他到了之後我讓人告訴你消息,你也好提前準備準備,咱們好好坑他一筆銀子。”
楊少峰點了點頭,忽然又笑道:“剛才你還說我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你自己都這般模樣,難道又是什麼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