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糟糕糟糕, 似乎一不小心把自己給玩了進去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麵上的笑容不變, 但是心下卻是有著百般的思緒飛快的閃過。他不知道眼下的一切是不是太宰治提前算計好的, 但是很顯然, 如今的情況對於他來說並不利。
不過, 那條龍被打敗了啊……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太宰治,陀思妥耶夫斯基眼底有光芒一閃而過。
雖然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猜測過,但是這麼快還是出乎陀的意料之外。他的視線落在了被太宰治抱著的中原中也的身上,眸中是沉思的神色。
所以……是這位港口黑手黨的乾部製服了那一條異能之龍嗎?這可真是讓人驚訝,果然,“雙黑”就是那個“雙黑”啊。
隻是不知道……到目前為止, 又有多少是太宰治的布局之中?
又或者是……全部?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來都不曾小看過太宰治, 因為那個人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個他一樣。他們同樣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就好像是冥王星, 繞著太陽飛行, 但是卻與其他所有的行星若即若離,甚至是根本就不是行星, 而隻是一顆白矮星。
他們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陀思妥耶夫斯基歎了一口氣, 從自己的外衣口袋裡麵摸出了一顆骷髏頭。
一方通行離開就是一皺眉,伸出手來遮住了最後之作的眼睛。
“不要看。”
男孩兒的袖口上還沾染的有洗衣液的味道,是淡淡的芬芳,一點一點的鑽入最後之作的鼻子中。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恍惚間覺得自己的鼻腔之中全部都是一方通行的味道。
雖然寡淡, 但並不是沒有。並且……讓人心安。
“嗯。”
小小的女孩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禦阪不看。禦阪禦阪鄭重的告訴一方。”
如果你不希望我看, 那麼,我就不看。
就好像……哪怕我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黑暗,但是如果是你所期望的,那麼我也將假裝自己一直生活在陽光之下。
不是最後之作需要一方通行,而是一方通行需要最後之作。
不是一方通行保護最後之作,而是最後之作保護一方通行。
這個因果關係,可一定不要弄錯啊。
戴著毛絨絨的白色帽子的男人手中托著那一顆骷髏頭,就像是托著一顆紅澄澄的、熟透了的蘋果。這一顆骷髏頭的表麵十分的光滑,甚至隱隱的泛著玉石一樣的光澤,就好像是有什麼人經常的將它拿在手中反複的摩擦和把玩,最後經年累月才會成為如今的模樣,表麵被摩挲的無比的光滑和透亮。
但是……隻要朝著這個方向想一想的話,不免得就會生出幾分的不寒而栗的驚悚和戰栗來。
畢竟,那個、那個……是一個頭蓋骨啊?
是……死去的人類的頭蓋骨啊?
會這麼做的,要麼是變態要麼是瘋子,絕對不會再有第三個選項了。
而這兩種人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顯然,都不是什麼好的交談的對象。不,何止是交談,那根本就是連彼此之間最普通平凡不過的交往都會讓人覺得【這樣下去絕對會出問題吧!】這種的人了。
“其實這件事情本應該一會兒再做的,但是現在不這樣的話,我似乎也沒有辦法順利的脫身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臉上掛著再乖巧可人不過的笑容。他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六棱晶體——太宰治的目光一縮。不會有錯的,那分明就是之前在澀澤龍彥的收藏裡麵見到過的、異能力者的異能力在被剝奪之後所產生的結晶。
陀思妥耶夫斯基將那一枚紅色的透徹晶體按在了自己手中的那一顆骷髏頭的眉心處。頓時,從那一顆骷髏頭上麵閃爍著紅色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