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著伸手便摸起桌上的酒瓶,對著桌子便敲碎了,舉起來衝著左灣道:“剛剛是不是你小子推老子的?”
這一聲清脆的聲響,終於將包廂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盛霖端著酒走過來,細看了看他們,這才道:“呦,這不是左灣月白和弘時的溫總嗎,稀客稀客!”
聽到盛霖喊他們的名字,周圍的人才開始議論起來,有的人還忙拿出手機拍照。
溫暖沉著臉道:“我妹妹年紀還小,不適合這種場合,我今天來帶她回去。”
“溫牧是溫總的妹妹啊,這我倒還真沒聽說,不過今兒在場的也都是我的朋友,你們就算是來找妹妹,也不能砸了我的場子不是。”
左灣冷著臉道:“彆跟他們廢話。”
說罷一把拉起溫牧道:“跟你姐回去吧。”
那人毫不猶豫的就將酒瓶衝著左灣的胳膊砸了下來。
“我管你左灣右灣,老子的人你休想帶走。”
一時間月白她們都還未反應過來,左灣的手臂便已經被鮮血然透。
身旁的幾個女生被嚇的驚慌失措,紛紛尖叫起來。
“流血了,流血了!”
左灣看著自己的手臂,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倏的變得凶狠起來。
他抬起一腳便將那人踢飛在地上。
溫暖慌慌張張的四下看了看,從旁邊一個女的脖子上扯下絲巾手忙腳亂給他纏住手臂,雖神色鎮定,但眼神裡的卻透著一絲慌張。
“你沒事兒吧?”
她下意識的將左灣護在身後,怒視著他道:“月白,報警。”
溫牧見左灣受了傷,也忙站起身子,遠遠的列開那個男子。
月白拿起手機剛要打電話,身後竄出幾個人伸手便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
“報什麼警,又沒殺人,破點皮的事兒,是不是男人!”
“你把我手機還給我!”
月白伸手想去搶手機,那人順勢將她拉進懷裡,“小妞長得不錯,和哥哥一起玩玩?”“你放開她!”
左灣顧不上自己的手臂,拽開那人便又撲了上去。
周圍和他們關係好的紛紛湊了上去,眼看著左灣吃虧,月白和溫暖也不由分說的和他們扯在一起。
盛霖見場麵混作一團,終於醒了一半的酒,忙放下杯子喊周圍的弟兄道:“快拉開拉開,他們仨是娛樂圈的大人物,開罪不起。”
這話一說,眾人蜂擁而上,場麵更混亂了一些。
月白被兩個男人擠在角落裡,眼看著左灣的胳膊被人撕扯著,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抓著旁邊男人的臉吼道:“讓開,都給我讓開!”
那男人被她抓破了相,立馬怒了,扯著她的頭發道:“臭老娘們兒,找死呢!”
說著便揮拳打了過來!
月白嚇得閉上了眼睛,隻聽一聲慘叫,那個男人應聲倒在了她麵前。
時溫恒紅著眼睛,麵色沉峻,他抽身過來將月白護在身後,順手將身旁倒過來的男子給推到了一邊。
“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左灣被酒瓶劃傷了。”
時溫恒摸了摸她的頭,如釋重負道:“彆怕,盛霖去喊保安了。”
月白本來隻是強撐著勇氣和這些人對峙,自己心裡是一點沒底。
隻是現在時溫恒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儘管眼前一片混亂,但他仍舊輕聲細語的對她說沒事,隻那一瞬間,她便突然生出了一種無畏無懼的感覺。
直到他們幾個人頗有些狼狽的從會所出來,溫暖這才忍不住爆發起來。
她怒瞪著一旁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溫牧,聲音冰冷道:“你爸現在就躺在醫院裡等著救命,你卻在這種場合濃妝豔抹的伺候男人,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溫牧低著頭,街上燈光晦暗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隻覺得僵直的身姿還是有些倔強的感覺。
“你當初是怎麼勸我的,現在配型成功的是你就開始玩失蹤,你如果不願意沒有人逼你,可是就連去床前看看他都做不到了嗎?”
“我沒有不願意!”
麵對溫暖的聲聲質問,她顯得有些怯懦,但語氣卻很強硬。
溫暖有些好笑的抬頭,平複了一下情緒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抬起頭。
月白這才看清她的神情,帶著一層水汽的眼睛在路燈的照映下格外璀璨,那種破碎的星芒帶著絕望的淒美。
“我不可能不救我爸的,隻是學校最近批下了我去國外交換留學的名額,需要一筆留學的費用,我媽說我弟弟要考大學,她管不了我,所以我才想在手術前先把學費賺好了,我爸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能再讓他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