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剛要抱地上的人起來,卻發現地上被她吐了一片,一股濃烈的酒氣鋪滿而來。
“這是喝了多少。”
他臉上的神色已經十分難看,溫暖怎麼回事,他不在還灌她喝了這麼多久,把人送回來竟直接丟在了沙發上。
他脫下領帶,解開袖口將袖子挽上去,伸手將燈打開,總算看清此時月白的一番模樣。
對方身上還穿著白天出門的短褲和白色長T,馬尾辮已經半鬆散開,豔麗的五官雖未施粉黛,但此時帶著酒後的紅暈倒更是濃墨重彩一般奪目。
人躺在地上,一條細長白皙的腿還翹在沙發上,腳上的鞋子更是飛到了數米之外。
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有點微熱,像是正散著酒勁。
“小白,醒醒!”
他將人從地上撈起,抱到沙發上,剛想去給她倒杯熱水,對方卻突然攔腰貼在他的懷裡,語氣嬌嗔道:“小恒恒,你不是不來了麼!”
小恒恒?
時溫恒挑了挑眉,很是無奈的重新坐下.身子,任由她抱著,語氣低沉道:“我不回家還能去哪兒,倒是你,怎麼喝成這樣?”
“唉!”
她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竟歎了口氣。
“還不是因為心疼我的小恒恒,年少無知,遇人不淑,所托非人,黯然神傷……孤獨終老……”
時溫恒越聽眉頭擰的越緊,看著懷中女子鬆鬆軟軟又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不禁猜疑溫暖到底又和她說了什麼。
“什麼孤獨終老,我不是還有你麼!”他伸手捏了捏她鬆軟的臉蛋,對方隻閉著眼睛,憨憨傻傻的笑了笑說:“是哦,這不還有我呢麼,我就是來拯救我們家小恒恒的天使。”
時溫恒看著那個半睡半醒的人,在燈下像是周身散發著溫暖的光澤。
他從外麵風塵仆仆的歸來,回到家裡見到她,心裡便能被溫暖的東西填滿,這樣的感覺竟是以前都從未有過的。
他低聲附在他耳邊道:“是,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天使!”
月白被他的氣息弄得酥.癢難耐,一邊向外躲閃,一邊咯咯笑著。
就在差點掉下去的瞬間,時溫恒眼明手快的站起身去撈她,腳下踩著的毛毯一滑,兩個人便齊刷刷的滾在了地上。
儘管時溫恒的胳膊護在她的身.下,她還是被猛然摔了個半醒。
睜眼開,便見時溫恒那張近乎完美的臉俯在她眼前。
那雙深沉幽黑的眼眸,儘管帶著些熬夜的血絲,看著她卻仍是神采奕奕。
他的胳膊在她身下,整個人卻伏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對方結實精壯的軀體,加上體內酒精帶來的興奮和燥.熱,月白竟有些上頭,臉色也越來越紅了起來。
“溫恒……”
她慵懶的聲音剛出口,時溫恒便突然吻了上來。
炙.熱的唇.瓣在她嘴上熱烈的侵占著,他的手摸索到她僵硬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一起,月白隻覺得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暈暈乎乎的心跳竟有些不受控。
他熱烈的吻隨著月白的回應慢慢變得柔和,輕輕撬開她的貝齒,不疾不徐的攻城略地。月白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扭了扭身子,突然反過來將對方壓到身下,時溫恒有一瞬間的停滯,睜開眼看了看她。
她緩了緩氣息,有些嬌嗔的看著他道:“時溫恒,你也太饑不擇食,我要洗澡。”
他突然垂下頭平躺在地上,笑了。
罕見的笑容竟格外炫目,帶著少年的明朗和男人的內斂,眼角眉梢俱是開心的痕跡。
“要洗澡?一起吧!”
說罷也不等月白的回應,霸道的將她打橫抱起,便朝浴室走去。
月白窩在他的懷裡,看著男人好看的下顎線和凸.起的喉結,心如擂鼓。
入水的時溫恒更像是熱烈而具有攻擊的水獸,他占有著月白的每一寸肌膚,既像是愛惜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又像是上癮一樣欲罷不能。
月白半眯著眼環抱著他,雙手緊緊糾.纏著他後腦上利落的短發,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脖頸下遊移,她忍不住輕輕的哼了哼。
時溫恒似乎受到了鼓勵,緊緊貼住她輕吻著她的唇,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出口。
“老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