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拍了拍腦門,這事兒左灣還不知道。
溫暖也一臉詫異道:“她假懷孕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呢?”
“假懷孕?搞什麼鬼啊!”左灣皺眉瞪著她,等著她解釋。
她尷尬的笑了笑,假懷孕有什麼稀奇的,一開始結婚不都是假的。
倒是溫暖替她解圍道:“那還不是因為幫琪安墮胎,被媒體抓到了隻能謊稱自己去做產檢,這事兒說起來,你也還欠我哥一個人情呢。”
他怔了怔,有些張口結舌,對月白的愧疚更多了幾分。
嘴裡卻道:“我又沒讓他們出來替我頂著,多此一舉。”
溫暖歎道,“看吧,我就說人家不領情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反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得拿起酒杯碰了碰她手裡的杯子道:“敬你,我乾了,你隨意。”
月白當然是當仁不讓,陪他透了底。
看他們喝的痛快,溫暖也端起酒杯道:“彆光你們倆喝,帶我一個。”
今兒格外高興,她一飲而儘。
“說起琪安,我突然想起陳海飛來,他最近似乎過得不太痛快。”
“我知道,柏氏酒店衛生事件他也是受害者,毀容了是不?”
整日沒有工作的月白,網上衝浪的速度可是無人能比。
左灣不說最近一直在忙新專輯的事兒,就是平時對這些新聞也不怎麼關注。
但是提道陳海飛,他的神情倒還是有些求知欲的。
溫暖也不拿他們當外人,隻道:“這陳海飛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罷見左灣神情有些不自然,立馬補充道:“除了琪安那事兒還有月白也在他手裡栽過跟頭。”
“不是吧,我跟他可沒什麼過節。”月白拒絕捆綁。
溫暖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在酒店進錯房間的視頻你以為是誰爆出來的。”
“那視頻……”
她記得當天陳海飛確實就在現場,和他言語之間還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隻不過,月白支吾道:“他不會那麼小心眼兒吧。”
“小心眼兒?”
溫暖嗤笑道:“當初琪要不是你拿出證據斷了他們的後路,他也不至於被迫在轉型沒有成功之間就公布戀情,就從他公布了戀情,本來定好的一部轉型之作硬是換了人,後麵的路就更不順暢了,好好的一線愣是沒有合適的資源,高不成低不就,隻能靠自己公司投資的影視劇保個招牌,時弘傳媒一年才投幾個作品,也不能都可著他一個人,你說他能不急嘛!”
說到這兒,月白才想彎彎繞繞算起來她得罪陳海飛倒也不止一兩回,他和米拉是同門,在公司裡也總是同氣連枝,月白和米拉鬥法向來也是火力全開,難免時不時的誤傷過他,說不定他對月白早就有了敵對的心思。
她雖這麼想,但左灣又有了包袱,這麼一說這事兒倒還是他連累的,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又碰過來道:“敬你一杯,我乾了你隨意。”
這麼倒黴催的事兒,月白也覺得憋屈,乾就乾了。
溫暖當然又陪著喝了一杯。
“這事兒你是怎麼查到的?”
溫暖放下酒杯:“我上哪兒查去,是許駱汎今天找我說的。”
“許駱汎?”月白道:“那溫恒不也知道了。”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那陳海飛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去住了柏氏的酒店。”
月白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你的意思是柏氏酒店的事兒和溫恒有關,順手又收拾了陳海飛?”
一旁默不作聲的左灣倒是開口了。
“柏氏的事兒和時溫恒肯定脫不了乾洗,否則他去找我爸你以為是因為什麼?”
月白語結,她還以為是因為他們倆的事兒呢。
溫暖倒是向著自家哥哥說話,“就算和我哥有關,也絕對不是我哥做的,他雖手腕剛硬了一些,但做事還是很磊落的,不過,我猜他肯定是知道了不少事情,現在應該是在收網了。”
左灣鄙夷道:“你倒是信他,這些在商界混的,什麼手段沒有,就算是他做的也沒什麼稀奇。”
左灣向來反感商界的爾虞我詐,所以他才違背父兄的意願堅決進了娛樂圈打拚。
月白端著酒杯躊躇了片刻,突然道:“我也信他,這件事影響太大了,那麼多的人無辜受到牽連,溫恒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溫暖欣慰的摸摸她的小臉道:“這才像我的好嫂嫂。”
左灣雖然麵上帶著譏笑,心底裡對時溫恒卻也是認可的。
自從他知道了時溫恒在海難現場的事情以後,打從心底裡覺得,他和蘇靳源是一樣無畏而有擔當的男人。
此時月白對他的信任,竟讓他心底裡也有一絲動容。
隻能默默的喝酒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