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恒扭頭見她心不在焉,神情木訥,將遠處的雞翅夾到她碗裡,順便敲了敲她的碗邊兒語氣威嚴道:“吃飯,發什麼呆。”
月白回了回神兒,也不敢看他,自顧自的將飯往嘴裡送。
溫和也有些奇怪道:“這孩子平時吃飯不這樣啊,是今天張姐做的飯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我就是這兩天和外界沒聯係,有點悶的慌。”月白隨便扯了個借口。
時溫恒倒很是慷慨:“既然這樣,媽您就把手機給她吧,她那麼大個人了,應該也不會被網友給帶偏了。”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若是此時將手機交還給月白,那她還怎麼裝作一無所知,還怎麼麵對他們,想到這裡她抬眼看了看時溫恒,對方的嘴角帶著些玩味的笑意,這貨分明就是故意的。
溫和倒也乾脆,直接走過去從電視機櫃子裡拿出手機交給了她,並還好心的勸慰道:“網上那些人,不要理他們,由著他們說一段時間沒意思也就算了。”
月白很是忐忑的點了點頭,並沒敢多接話,快速的將碗裡的飯吃完道:“媽,您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廚房裡還有水果呢,讓張姐給你切點水果。”
“不用了,我吃飽了。”
月白揮揮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溫和還有些納悶,“這孩子怎麼感覺怪怪的,一會兒你吃完了把水果帶上去。”
時溫恒若無其事的吃著飯,神情隱忍著笑意,做賊心虛不過如此了。
月白一回到房間便回了蔚藍的電話,她也是用過左灣迂回的知道了月白現在在婆婆家,並且還被收了手機的事兒,一上來便幸災樂禍道:“你今天這出新聞鬨得,你還好意思在你婆婆家住下去嗎?”
“彆提了,時溫恒今天過來了,我得想辦法讓他帶我走,不然我公公明天回來見了麵不是更尷尬。”
蔚藍仍是有些擔憂道:“既然你公公那晚回國了,那房間裡的人到底是誰,時溫恒沒有要跟你離婚吧?”
月白不以為然道:“能住時霆鈞房間的人還能有誰,自然是他兒子唄。”
“你們倆那晚就……”
從語氣中就能聽出蔚藍有多震驚,她怔了怔,這才緩過勁來,“你們倆這是早就陳倉陳倉啊,我說怎麼你哪來的狗屎運能出演時弘投資的國際大片兒呢。”
“胡說八道什麼呢,那天晚宴上我也就頭一回見他本人,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泳褲以外的衣服呢,怎麼可能暗度陳倉,那天晚上就是喝多了,走錯房間了而已。”
“走錯房間你還能帶上一夜,這話你說出去媒體都不信。”
月白歎了口氣,“就是說嘛,現在是騎虎難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天晚上我也記不大清,反正就是在床上睡了一覺,早上迷迷糊糊的就發現床上有人,然後在他發現我之前我就溜了,還以為能一直瞞著,結果這一鬨,時溫恒肯定也知道自己被人給睡了。”
月白隻覺得有些丟臉,拍了拍腦門,著實頭疼。
蔚藍樂不可支笑了一會兒,“這時溫恒心也夠大的,大半夜的被人給睡了居然毫無隻覺,幸好他就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估計哪天懷孕了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哪兒來的。”
月白鄙夷道:“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蔚藍休整了一番自己的表情,這才正經道:“那就說說成旭東那小子吧,他最近不是和時溫恒一起做項目嗎,時溫恒天天忙得見不著人,他怎麼倒還有時間來錄真人秀。”
“你們的真人秀節目已經開始錄了嗎?苗楠去了?”
雖說時溫恒天天是挺忙的,但月白打心底裡覺得他估計是在忙著滿世界製造緋聞。
蔚藍悲慘的一聲長歎,“不但苗楠來了,成旭東來了,還有你的對家何天和她那個緋聞男友也來了,本來就夠熱鬨的,現在就連我和戴蒙都上了,沒辦法。臨時提檔,嘉賓到不了位,我們隻能自己人也往上頂。”
成旭東和苗楠,蔚藍和戴蒙,居然還有何天和盛霖,這都什麼化學組合,她點了點頭,頗為讚賞的說:“我覺得你們這節目挺有看頭。”
蔚藍十分讚同的附和道:“可不是麼,我還沒開錄我就瞅那苗楠和何天哪兒哪兒都不對付,暗暗叫著勁呢,感情這時溫恒人都結婚了,魂兒還勾著她們倆呢!”
月白正要說什麼,時溫恒在外麵敲了敲,沉聲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