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那天我也在場,她當時神態張狂,說話囂張,所以我當時就多留意了她一些。”
米拉似乎讀懂了他眼裡的意味,登時來了興致,也不覺得胃裡有多難受,湊近道:“所以,她那晚進的是誰的房間?”
“我想辦法查過,房間登記的是時霆鈞。”
米拉瞬間瞪大了眼,“時霆鈞?”
這件事如果爆出來那不亞於一場地震爆發,且不說時霆鈞夫妻恩愛的人設立不住,單就是和他開.房的女星後來成了兒媳婦這件事兒就足以讓他在商圈顏麵掃地,這可比栢日華被爆包養.情人要震驚的多。
“你確定嗎,和視頻後半部分呢,裡麵出來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時霆鈞?”米拉還是比較謹慎的,這麼大的料她必須要保證一出手就是王炸。
陳海飛無奈的搖了搖頭,“大酒店的隱私安保向來是最嚴密的。”
當時若不是他謊稱丟了貴重物品也不可能伺機在監控室錄下這段視頻,可惜市場有限,隻錄到這麼一段。
米拉也是惋惜的歎了一聲,陳海飛信誓旦旦道:“不過你放心,當天在會場我確實是見到時霆鈞的,既然用他的名字登記的房號,怎麼有可能讓彆人入住!”
米拉想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以時霆鈞的身份斷然不會將名字隨便給彆人開.房所用。再者說,無論當時房間裡的人是誰,總歸月白當時出來的畫麵是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了,她這次就算是跳進黃河怕是也洗不白。
“你既然手裡有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要給我?”米拉看他,笑得意味深長,眼神裡多了些計較。
若是說和月白針鋒相對,怕是他現在的怨氣不比她更少,為什麼將這麼有利的東西交給她來處理呢。
這不得不讓她有所提防。
陳海飛喝了口茶,借此掩飾了一下眼神中隱藏的情緒。
米拉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他亦不是。
想報複月白不一定需要他親自出手,從前他雖對月白頗有憎惡,但也未到斬儘殺絕的地步,如今不僅結下了梁子自己的把柄握在對方手中,偏偏對方又一躍成了自己的老板娘,若是再不想辦法將她拉下來,他以後的路怎麼可能走得順。
既然需要有人出頭,他作為最有動機的那個自然不能直接出麵,而米拉的為人,他早就已經看得清楚。
“師妹這樣問,豈不是太謙虛了。我既然將東西交給了你,自然知道在你手裡它能物儘其用。”他意有所指道。
“這麼相信我?”
他哼了一聲,似是連笑臉都懶得擠出來了,隻是用陰沉的眸子盯著她:“上次月白在醫院被拍,流產墮胎張冠李戴,還有何天聲勢浩大的去添火加柴,可不都是出自師妹的手筆麼,師妹口口聲聲說為了我事業順遂舍了琪安,最後卻是一箭雙雕將月白和何天綁到了一起烈火烹油。”
說罷他還頗佩服的盯著他補充道:“我細細一想,當初若不是時溫恒出麵解圍,怕是月白與何天鷸蚌相爭兩敗俱傷,漁翁最是得意了吧!”
他的意思很明顯,漁翁不是彆人就是米拉。
她坦然的點了點頭,“我不否認我有這樣的私心,但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損傷師哥的利益,我們倆還是同一個立場上的,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目標。不是嗎?”
他點點頭,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仍是要維係表麵的和氣,畢竟戰爭還未結束,難免不了還是要互相利用。
“總之我現在有把柄在月白手上,不好出麵招惹她,現在東西給你了,怎麼用你自己掂量,想要什麼,就由你自己籌謀。”
他說的意有所指,眼神中的狡黠被米拉窺探的一清二楚。
老狐狸,還未下水就急著將自己擇乾淨,果然不是什麼能靠得住的人。
她目送陳海飛離開,坐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熱飲慢慢變涼,手裡的銀色U盤像是致命的暗器,從內到外閃爍著危險的光澤。
她最終還是決定給栢日華發了條消息。
“時霆鈞和時弘集團的要害現在就在我手中,你若是還想翻身,今晚就來找我。”
信息發送成功,我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栢日華她最了解不過,今晚,他肯定會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