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緹見到月白,雖表情很是平靜,眼神卻還是掩飾不住的出現了波瀾。
她不止一次在網上查過關於月白的信息,她的履曆作品她都耳熟能詳。
本人果然如網上說的那般天生麗質,特立獨行,細看本人也是眉宇之中自帶風情,絲毫不比網上誇的遜色半分。
但她的風評似乎極差,對比著網上盛傳她的種種醜聞,康緹覺得這樣的女人時溫恒都能接受,那麼她曾經的那一次失足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了。
見他們倆默契十足的看著自己都不說話,月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那什麼,我不知道你有客人,門口的小姐說我可以直接進來。”
說是客人,其實月白心裡也清楚,一開始她讓蔚藍幫她查時溫恒的時候,就聽蔚藍說過,在時溫恒驕人的青春裡一心埋頭為國爭光,雖說擁有一具出色的肉體卻鮮有緋聞爆出,唯一一次走近大眾視野的緋聞女主角就是康緹。
但是這段戀情曝光時間不長女主角就遠走異國他鄉,很多媒體都認為這或許就隻是一場謠言。
但如今,她親眼目睹謠言的男女主出現在同一個畫麵裡,男才女貌格外登對的同時,連帶著屋裡的氣氛都有一絲異常,作為一個有名無實的時太太,她還是很有覺悟的。
“你們先聊,那我就先走了。”
她氣還未喘勻的功夫,便急著撤退。
時溫恒倒是站起身,從架子上取了外套朝她走了過來。
“氣喘籲籲的,慌什麼?”
他走近到她跟前,麵無表情的低頭看她,語氣中卻稍帶點責備。
自動那天晚上的事兒以後,時溫恒基本上就沒再跟她說過話,如今又撞破了這樣一幕,她自己都有點尷尬。
“我剛剛和柏鬆在附近吃飯遇到一個人,覺得有點可疑就想先跟你說一聲。”她瞥了康緹一眼,低聲道。
“隻有這事兒?”
他似乎對她說的事兒並不感興趣,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露出一點不悅。
她點點頭,自己也懷疑自己這一趟過來是不是真有點多此一舉。
康緹見她倆相處的很是奇怪,一點也不像是新婚夫妻的樣子,心裡不禁生疑。
款款走過來道:“是啊,聽說時太太有喜了,走路可彆趕的這樣急。”
她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月白的肚子。
月白下意識伸手捂在小腹上,一臉探尋的看向時溫恒。
什麼意思,難不成在你前女友麵前還要繼續裝下去?
時溫恒倒是並未理會她此刻的焦灼,無視她道:“對了,你剛剛說要請我吃飯?”
此話是扭過頭和康緹說的。
康緹聞言更是怔了怔,很快便又恢複了表情管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本想請你吃飯敘舊,不過現在時太太……”
她故作為難,在月白麵前,她肯定是不願意表現出受寵若驚的神情的。
時溫恒並未再看她,隻盯著月白,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道:“無妨。”
遂又叮囑她道:“你沒事就彆在外麵瞎逛了,抓緊回去吧!”
說罷便提著外套徑自先朝外頭走去。
康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想來時溫恒跟她說話頗指使氣,言語之中亦是獨斷專行的樣子,反倒是月白並不像傳聞中那般冷傲獨行,反倒顯得唯唯諾諾的。
怕是也沒將她多放在心上。
如此,她掩飾著神情中的得意,禮貌的向她點了點頭便跟著走了出去。
月白一個人被晾在原地也是佛了,她顧忌著保全他在前女友麵前的體麵卻被他給甩了麵子,這人會不會有點忒不要臉。
好心好意的來透露情報,還把她一個人晾在這裡和佳人赴約,什麼彆再外麵瞎逛,快點回家,想想這些話月白直錘了錘自己的胸口,隻覺得憋悶的慌。把自己說的跟搖尾乞憐指望他養活的黃臉婆一樣,這個沒人性的家夥。
月白一個從時溫恒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幾乎要被大樓裡各種窺探的目光掃射成了篩子。
丈夫和佳人成雙入對的走了,自己一個人灰頭土臉的默默回家,指不定背地裡被議論成什麼樣子,儘管她挺直腰杆,不懼那些揣測的目光,心裡仍舊是恨恨的將時溫恒裡裡外外咒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