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這麼長時間了,在辦公桌前坐夠了興許會換個地方。
結果進了門,眼前的景象更讓他進退兩難。
隻見一雙白皙修長的腳正搭在總裁的辦公桌上,順著那雙纖細的腿往上看,月白正靠在椅背上睡得深沉。
眼眸輕合,睫毛卷翹,紅唇微張,細白的脖頸向後抻著,頭上的棒球帽已經掉落,細密的發絲散亂在皮質的椅背上。
風從窗口微微吹來,桌上的紙張配合垂落的發絲輕顫,畫麵雖略荒唐,卻溫柔靜好。
他一時竟有些看呆。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許駱汎迅速回神。
“師哥,這嫂子非要坐在這兒,我也是沒法。”
眼見時溫恒板著張臉,眼神幽深可怖,他忙打退堂鼓。
“掌喔的各渠道經理約了我溝通推廣策劃,我先忙去了。”
溜到門口還不忘輕輕把門扣上。
門口撞見溫暖正要進去送整理好的會議筆錄,許駱汎忙接過手拉著她就往外麵走。
“嫂子在裡麵不知道嗎,還往裡闖!”
“嫂子?什麼嫂子?”
溫暖神色冷淡,波瀾不驚。
“大影後唄,這會兒估計整棟大樓都知道了,你的情報不行啊!”
“怎麼會不知道呢,許特助親自等在門口接進來的貴客,普天之下,有幾個人能有這種待遇。”
她語氣裡略帶譏諷,麵色也隱隱不悅。
轉身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現在叫嫂子未免也太心急了,彆人不知倒也罷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鬨。”
“這話說的,太外行。”
許駱汎叉腰看著她冷傲的背影,頗有些不解。
本以為這事兒就何天一個刺頭比較棘手,這溫暖怎麼也跟著陰陽怪氣的。
猛然想起早上月白的航班走漏消息的事情,他突然有了頭緒。
時溫恒從衣架上取下外套蓋在月白身上,順帶眼看到那雙格外吸睛的長腿正光溜溜的抻在桌子上,裙擺下滑,全堆在大腿上。
他皺眉,臉上的神色愈發陰沉。
抬眼見她睡得無知無覺,一臉的安詳嫻靜又著實讓他氣不起來。
歎了口氣,拈著她的裙擺替她向下扯了扯,隨手又將空調溫度調高一些。
看著畫麵沒那麼香豔了,這才兀自去忙。
月白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醒來時,天色已黑。
她睜開眼見屋裡暗沉沉的,沒有開燈,有光亮從另一處傳來。
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這覺睡得格外辛苦,渾身酸疼。
順著那束暖黃色的燈光看去,見時溫恒正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辦公。
偌大的辦公室隻有他身旁的那盞立式燈亮著。
黯沉的光線裡,屏幕的藍光照的他那張側臉更加英挺。
“醒了?”
聽見動靜,他並未停止手裡的動作,頭也未轉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叫我?”
她摘下身上的衣服,許是這衣服上乾爽清淡的味道讓她睡得格外踏實。
“見你睡得香,我手頭上還有點事兒要處理,就多讓你睡了會兒。”
她站起身,一邊扭著酸硬的脖子一邊走過去。
“我原想著給時總當未婚妻可是件美差,好歹是多少花季少女的夢想,但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比拍戲輕鬆多少,不但要24小時在崗,還要隨叫隨到。”
“怎麼,這就覺得辛苦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說話間,隻瞥了她一眼,複又繼續盯著電腦。
“我也不是埋怨辛苦,但是咱也要人性化吧!”
月白走近,挨在他身後的沙發的上,俯身靠近他訴苦:“您也知道,我連夜坐飛機回來,又在機場被堵了半天,回到家都已經是下午了,您這又片刻都不耽誤的把我召喚過來,我可是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不寬裕啊!”
對方不以為然,冷哼一聲。
“還不是你自找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
時溫恒冷不丁回頭,恰好撞上月白從後麵伸過來急欲辯解的腦袋,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時間停滯了數秒,她率先彆開臉,意有所指道:“我在外麵可是一個字都未多說。”
有事也應該是何天的責任,正主不找怎麼反倒找到她頭上來。
時溫恒牽了牽嘴角,眼神也跟著柔和了一些,隻不過語氣還是和往常一般清冷。
“你是話沒多說一句,隻不過事兒做的可不少。”
月白細想,莫不是因為何天和她在網上撕逼的事兒?
“那也不能賴我,我這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在網上放放狠話,是她們想多了自己對號入座我又有什麼辦法。”
時溫恒冷笑,還想轉移話題。
“集團剛剛公開了你是我未婚妻的消息,你就在機場上了彆的男人的車,究竟是想打我的臉還是想打我們弘時的臉?”
竟是為了這事兒!
月白嘀咕:“青天白日我和左灣光明正大的,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那是你覺得,媒體就不會這麼想了。”
“那我當時不是被圍攻的沒辦法了嗎,若不是左灣及時趕到,恐怕我都已經被踩成一灘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