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誰訂婚?”
祁浩欲言又止的看看時溫恒,又回頭看看波波,不是該怎麼開口。
倒是波波拉起她的手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們倆!”
邊說著,邊笑著衝時溫恒挑了挑眉。
月白伸手在自己和時溫恒身上筆畫了一番,難以置信道:“我?和時總?”
“對呀!”
她點點頭,十分肯定。
月白啼笑皆非的抬頭看向時溫恒。
嘀咕道:“我們什麼時候訂的婚?我怎麼不知道?”
“就你們倆的關係,訂不訂婚的那又有什麼區彆,我可沒見溫恒……!”
波波還要再說什麼,祁浩趕緊過來拉起她道:“月白也剛醒,讓人家多休息休息,我們還要回去配合公關應付媒體,就先走了。”
說罷便極其迅速的拽著自己的老婆撤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月白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莫名變得緊張起來。
時溫恒立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神色難以捉摸。
許久,他才開口道:“合作雙贏,沒有異議吧!”
月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真的錯過了什麼。
“我倒是沒什麼,時總不覺得吃虧就好。”
“你若是覺得我吃虧,也可以給點補償。”
他神情不再似剛剛的沉峻,戲謔道。
月白微微皺眉,對方似乎不太懂什麼叫客套。
“那你說是要精神補償還是經濟補償?”
對方冷酷無情的搖搖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意有所指道:“就沒點彆的?”
月白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下意識的抱胸。
“士可殺不可辱。”
時溫恒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電話便響了。
他接了電話,臉上的神情由晴變陰,一路直轉而下。
簡單交談了兩句,黑著臉掛了電話。
“我有事出去一下,剛剛已經讓駱汎接你的助理上來了。”
月白還未開口,他便已邁著大步走到了門口。
出門之前又回頭道:“這件事影響集團近期的整個市場布局,我不希望有人質疑它的真實性。”
“任何人都不能說?”
“什麼都不用說,一切都交給我。”
月白見他神色嚴肅,亦是不容置疑的口氣,便點點頭舉起手作OK狀。
對方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些,眉宇間不再似剛剛的陰沉,微微頷首,便出了門。
沒幾分鐘,小艾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門。
“姐,我可終於見到你了。”
她懷裡抱著包撲上來,腦門上沁了一層汗,麵色紅潤,眼神焦急。
“彆彆彆,用不著這麼激動,我好的很。”
小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盯著額頭上的繃帶皺了皺眉。
“你倒是好的很,外麵可是一片人仰馬翻。”
月白聳了聳肩,打從聽說他們公布訂婚的消息,她就已經預料到了。
“巴京這會兒估計已經瘋了吧?”
“他倒還好,畢竟你是和少東家傳緋聞,屬於攀自家的高枝,恐怕這會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小艾掏出手機,邊回信息邊道:“倒是藍姐和灣哥打了很多電話找你,估計看到新聞也都急瘋了。”
月白這才想起來,我手機好像還在行李箱裡。
小艾湊近她,一臉探究的輕聲問道:“姐,你和時總應該不是真的吧?”
“呦,你倒是個明白人。”
月白躺下..身子,舒了個懶腰,這事兒果然也就騙騙外人。
“畢竟我跟在你身邊那麼多年了,也知道你對……”
小艾本想說她對蘇靳源執念頗深,但又怕徒增傷感便及時轉了話題。
“雖說我是心知肚明,但蒙在鼓裡的大有人在,剛剛我在門口的時候還聽說何天已經殺過來了,一大半的媒體已經去機場堵她了。”
“難怪剛剛時溫恒急吼吼的走了,八成就是為這事兒。”
月白倒是沒有小艾那麼心驚肉跳,仍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心性。
出院當天月白在時溫恒的安排下便直接坐飛機飛回了L市。
由於行程隱秘,在畢市並未驚動太多媒體。
但是在L市的機場降落以後,還未出閘口,便被眾多媒體圍攻,隻有小艾跟在身邊的月白顯得尤其勢單力薄。
“月白小姐,請問您對時溫恒之前單方麵認愛的事情有什麼要說的嗎?”
“月白小姐,請問時溫恒是否已在私下向您求婚?”
“月白小姐,請問你們在此時公布戀情是否有意轉移活動事故的社會關注度?”
“月白小姐,您本人並未對此公開發聲,是否還有補充說明?”
“月白小姐……”
現場的媒體蜂擁而至,各種鏡頭和話筒懟的月白舉步維艱。
小艾以自己弱小的身軀站前前頭簡直是螳臂當車,根本沒辦法抵抗這些前赴後繼的人。
推搡之中月白手裡的行李箱突然被人使勁拽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立馬摔到了地上。
人群搔動,現場立馬陷入一片混亂,月白趴在地上被無數條腿擠..壓著,手機也摔到了數米之外。
她匍匐向前,伸手想去撈手機,不曾想一隻大腳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