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意外吧,本來聽祁浩說弘時最近忙著競標項目嘉年華的活動就不邀請他了,結果今天一早就飛過來了,還裡裡外外把我們的現場安保給檢查了一遍。”
“那他……現在還沒走?”
波波用肩膀抵了一下月白,意有所指道:“那你是希望他走還是不走呢!”
“我……”
月白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眼罩,終於恢複了清醒的意識:“什麼叫我希望,跟我有什麼關係!”
“彆裝了,你倆的新聞我在網上都看過了,上次來我就覺得你們關係不正常,祁浩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對哪個女的那樣。”
“波姐,網上的八卦怎麼連你也信,我們倆不要太正常!”
“嘴硬吧你就,我又不是那些狗仔,你說你還瞞著我乾嘛!”
波波說的一臉篤定,月白實在是沒有精神在和他解釋,隻能無奈的笑笑,沒想到波波卻更加會錯了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放心吧,你們娛樂圈的規矩我都懂,我會好好安排的!”
月白當時困的頭腦發懵,沒多想她話裡的含義,一直到波波將她送到酒店房間裡關上門之後她都沒反應過來。
那句“明早八點之前絕對沒有人來打擾,這裡絕對安全”更是有些讓人覺得一頭霧水。
她扔下包,昏昏沉沉的撲倒在床上,蹬下腳上的鞋卷起被子準備睡死過去時,突然聽到腦袋上方傳來低沉的呼吸聲。
“又來投懷送抱?”
月白勉強睜開沉重的上眼皮,夜色朦朧之中隻見一個短發的剪影罩在自己的腦門上。
她一個激靈猛然坐起身子,結果誤判了距離一腦門撞到了對方的下巴上。
“哎呀媽,你誰啊!”
對方堅毅的下巴上隱約帶著堅硬的胡茬,刺得她腦門一陣劇痛。
他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諷意:“怎麼,賊喊捉賊?”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怎麼也那麼熟悉。
月白這會兒完全沒了睡意,一巴掌拍亮了床頭燈,便看到時溫恒一張睡臉惺忪略帶惱意的臉。
眼前的時溫恒仍舊像上一次在床上見麵的造型一般,光著上半身,發絲微亂,精壯的肌肉紋理,一身的荷爾蒙氣味。
她下意識的張口道:“又是你?”
“又是我?”
對方挑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額……我的意思是又見麵了,嗬嗬!”
月白忙改口,差點說漏了嘴。
“不過你剛剛說我又投懷送抱是什麼意思?”
時溫恒看了看地上散亂著的鞋和包
,對上腦海裡印象當中那個抱著散落的東西踉蹌跑出門的身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格。
“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怎麼,我的房號很好打聽是嗎?”
“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故意進你房間的吧,明明就是波波她……”說著月白突然跳下床光著腳跑過去開門。
果然,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這個波波,肯定是早有預謀。
時溫恒翻身坐起,赤..裸著上身徑直朝她走過來。
寬大的身影罩在月白的頭頂,一點一點將她湮沒在身形之下。
月白看著對方堅實的肌肉輪廓一點點的靠近自己,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怕少看一眼吃了虧。
畢竟這麼好看的肉體,也是萬裡挑一。
對方伸出一隻手臂撐著門,微微俯下..身子壓迫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弧度,眼神卻格外..陰翳道:“這會兒想跑了?”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對你……”
他挑眉,語氣沉沉道:“對我怎麼樣?”
月白絞儘腦汁,搜腸刮肚的找出一句“心存歹念?”
“哦?”
對方眉尾挑的更高,眼神裡的意味辨不分明。
“什麼樣的歹念?”
月白被對方掣肘在角落裡,渾身僵直動彈不得,她急於擺脫這樣的束縛,口不擇言道:“當然是想睡你,然後再拍幾張裸..照炒炒緋聞,都是出來混的,誰怕誰
白秒慫,翻身朝裡裹著被子蒙頭躺下。
本該是困意正濃,此時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了。
她屏氣凝神的聽了會兒,被子外麵好像沒什麼動靜了,扒開縫隙往外看了看,屋裡的燈已經關了,沙發上那個頎長的剪影在朦朧的夜色下像一尊巍然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