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向來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
“我好歹也是一良家少女,怎麼就不在意自己名聲了。”
說罷她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胳膊不懷好意的笑道:“怎麼著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真傳出我倆什麼,吃虧的也不一定是我。”
時溫恒扭頭瞪視著她,深沉的眸子在夜幕中幽深莫測,直看的她心底發虛。
待他湊近過來,氣勢靠近,一股壓迫的氣息迎麵而來,月白下意識的朝後縮了縮,窗外的月光從白色紗</幔後照進屋裡,皎白的光影鋪在她的臉上,冷豔的五官更生動了幾分。
時溫恒突然勾起了嘴角,眼底裡多了一絲溫柔。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他越過她的頭頂,撩開一點窗幔看了看外麵,月白被逼仄到角落,身後抵在牆上,鼻尖頂著他堅實的胸口,聽著他結實沉穩的心跳聲,大氣不敢出一口。
“想來他們今晚是要守在你家樓下通宵了。”
“還沒走,那我們怎麼辦?”
月白猛然抬頭,迎麵碰上了對方俯視下來的視線,咫尺之間,四目相對,對方緩緩弓下身子,氣息隱約可聞:“看來,我今晚是走不了了。”
月白強行鎮定的推開他,穩了穩心神道:“房間多的是,愛睡哪間睡哪間!”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的話裡似乎有些歧義,忙補充道:“主臥除外,客房隨便挑,自便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衝上了樓。
時溫恒看著對方慌慌張張的背影,很是得意,他掏出手機給許駱汎去電話,對方正在健身房跟一起健身的妹子顯擺自己隱約可見小有所成的六塊腹肌,接起電話還不忘提著一口氣。
“師哥,啥事?”
“我車胎被紮了,明天早上來接我一趟。”
“沒問題啊,去你家還是去公寓?”
“景逸湖彆墅區。”
“月白家?”
許駱汎陡然來了興致,剛鬆了口氣,肚子上隱約可見的腹肌立馬又隱到了肉裡。
“師哥,原來你和月白早就無中生有暗度陳倉了,可以啊,下手還挺快。”
“少廢話!”
時溫恒語氣低沉,聽上去很是嚴肅:“被柏氏的人設計了,外麵有記者跟蹤,你明天過來的時候注意點。”
“要不,明天我先叫人把他們驅逐了你再出來?”
時溫恒嘴角帶著抹笑意,氣定神閒道:“不,將計就計,就是要讓他們拍。”
“這……”
許駱汎略有為難,“讓他們都拍到了,再一頓胡編亂造,那不正中了柏氏的圈套。”
“那又怎樣!”
“怎樣?那月白的名聲一向……若真傳出了和你的緋聞,恐怕會影響集團……”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月白以後會影響集團?”
見對方的語氣帶著陰沉沉的危險意味,許駱汎忙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人家月白畢竟是娛樂圈的人,緋聞一旦曝光必定會引起輿..論發酵,她們那個圈子可不好混啊!”
“不混最好!”
時溫恒不由分說的掛掉了電話,許駱汎一時蒙圈了,不過他有預感,這位心機老板肯定沒憋著什麼好。
幽黑的室內寂靜的可以聽見窗外鳥從枝頭飛離的聲音,窗簾的暗影投在牆壁上,在夜風中來回輕拂,站在這寂靜夜色裡的男人,堅毅的棱角在明滅的光影裡竟變得有些柔和,他嘴角輕揚。看著樓梯的方向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月白睡眼惺忪的頂著一頭鬆獅一樣的發型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時溫恒正十分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她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差點忘了昨天家裡來了個男人。
剛想回去洗漱卻已經來不及了,樓下的男人聞聲抬起頭,一臉催債的表情道:“早餐吃什麼?”
她撓了撓頭,家裡已經斷糧好幾日了,每天都是外賣湊合,冰箱裡
肯定是空了。
“我去換下衣服,然後去門口的早餐店買點。”
時溫恒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道:“是該收拾收拾,不然門口的狗仔今天又有的拍了。”
“對啊!”
月白趿拉著拖鞋三兩步跑到窗前扒開一條縫往外麵看了看,“怎麼把他們給忘了,我們今天是不是出不了門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低沉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