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有蠟燭的,我沒讓點,氣氛有點太奇怪了。”
時溫恒冷不丁的在一旁悶悶的說。
月白環視四周,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點雙蠟燭搞得跟洞房花燭似的確實是有點奇怪。
“但是……黑燈瞎火的好像更奇怪吧?”
月白幽幽道。
時溫恒乾咳了兩聲,無言以對。
“你就非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月白試圖打破這既尷尬又有點玄妙的氣氛。
對方沉默了半刻,然後道:“今天那客戶和他夫人新婚,人家還沒來得及度蜜月就來替我們做項目,我就特地交代駱凡找了這麼一個地方,讓他帶著夫人一起來玩玩。”
“所以呢?”
月白一時腦袋短路,愣是沒反應過來。
時溫恒頓了頓,翻了個身,確是有些醉了,昏沉沉道:“所以我也想帶你來看看。”
月白俯身看他,對方閉著眼,眼尾細長上挑,若不是神色清冷些,還真是一張麵帶桃花的臉。
一臉的狐狸相,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時溫恒冷不丁的睜眼,月白正垂發坐在一旁端端的打量著他,一張白玉一樣的臉在月色下更是嫵媚動人,兩雙帶著探究的眼睛水靈靈的像是能看到人心裡去。
他恍恍惚惚的就有些收不住神了,突然伸出手攬上她纖細的脖子。
月白一個沒注意被他這麼輕輕一帶瞬間便摔倒在他的胸前。
“你……”
剛抬起頭想說話對麵的唇便封了上來。
她瞪大雙眼,卻隻看到對方在夜色中一張魅惑好看的臉,帶著繾綣的醉意,讓人微醺。
他的手扶著她的後頸微微用力,她有些僵硬的怔愣著,感受著他唇齒間醇厚的酒氣和他身上特有的清冽之氣。
相比較以往,這應該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了。
屋子裡一室旖旎,屋子外漫天辰光。
月色靜靜的灑在這一片湖光山色中,仿佛整個世界都沉睡在一個深沉的夢裡。
第二天時溫恒醒來時月白已經被送回了劇組。
他揉了揉仍舊有些疼痛的鬢角,仔細回想了一番昨晚的事兒。
那個瘦瘦的纖細的姑娘像隻受了驚的小鹿被他攬在懷裡,最終還是推開了她。
她的心裡自始至終還裝著另外一個人,始終都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許駱凡從門外進來,看著時溫恒正頗疲憊的坐在那裡,一臉賤兮兮道:“師哥,昨晚累壞了吧?”
時溫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搭腔。
許駱凡一看,這情緒不對,“昨晚,你不會醉了一夜吧?”
見對方不說話,許駱凡突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哥,你可從來都是運籌帷幄的,在我們大影後身上怎麼老是……”
時溫恒一枕頭丟過去道:“滾!”
許駱凡強忍著笑,撿起枕頭躲著送回去道:“行行行,知道你沒麵子,我這就走。”
時溫恒抬手又想扔他,對方眼疾手快,立馬就閃了出去。
月白回到組裡,一夜都沒睡好,感冒也沒好利索,渾身都有些酸軟。
一場戲下來就有些吃不消了。
小艾在一旁看著她活動身子骨,一臉意味深長道:“姐,昨晚時總把你給帶哪兒去了?”
月白全然沒察覺到對方的心思,坦言道:“周鎮的一個水上小築,幽靜的很。”
“呦,那麼幽靜的地方,去乾嗎呢?”
“吃飯唄,還能乾嘛!”
月白瞥了她一眼,見對方眼裡憋著笑,皺眉道:“小姑娘年紀不大腦袋怎麼這麼不純潔呢,昨晚時溫恒陪客戶喝酒我就在那邊歇下了,今早才有人送回來。”
小艾囁嚅道:“不是我思想不純潔,你知道劇組裡的人都怎麼說嗎?”
月白有些惆悵的抱著腦門道:“哎,早就猜到了,他當時把我帶走就沒安好心。”
小艾湊過來道:“姐,你和時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天送你回來那人,和那件外套是不是都是時總?”
月白歎了口氣,巴京要是知道現在事情鬨成這樣,指不定能高興成什麼樣。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彆瞎打聽。”
小艾撇了撇嘴,不讓問就不讓問,昨晚時總的那個眼神她也能看出來點苗頭,這兩人肯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