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一連好幾天的通宵,真的熬不住了。”
“人家主演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小群演倒是抱怨起來了。”
……
眾人嘰嘰咕咕的出了化妝棚,隻剩小艾一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月白旁邊。
時溫恒邁著一雙大長腿走過來,身高腿長的站在低矮的化妝棚下有些拘束的低著頭,看了看桌上還冒著熱氣兒的泡麵皺了皺眉道:“她晚上就吃這個?”
小艾攪了攪手指,在時溫恒麵前習慣性的緊張道:“本來我是想去外麵給姐買的,但是她這兩天有點不舒服,也沒什麼胃口,今天下午又一隻都在水裡,我就沒敢走開。
時溫恒朝周圍看了看,拍攝地點在荒郊野嶺前後不著商店,聲音有些慍怒道:“這劇組就沒有管夥食的?”
“有的有的,是姐這兩天不舒服沒什麼胃口,所以飯也沒怎麼吃。”
小艾知道他是這部劇的出資人,生怕說錯了什麼這個二世祖發脾氣。
幸好時溫恒隻問了兩句便沒再說什麼。
低頭看了看蜷縮在毛毯裡的月白,像隻貓一樣睡的無聲無息的,低沉著聲音道:“不吃東西不行,把她叫起來。”
小艾站在原地囁嚅道:“還是彆了吧,姐都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這又生病了,讓她睡會兒吧。”
時溫恒二話不說,直接抬腳踢了踢月白的椅子,小艾站在旁邊愣是沒敢動。
月白皺了皺眉,正昏沉著,就被晃醒了,她帶著點怒氣看著眼前這個站的氣定神閒的罪魁禍首,帶著點鼻音道:“你乾嘛呀!”
時溫恒一臉生冷的看著她道:“還沒吃飯?”
“覺都來不及睡,還吃什麼飯。”
說罷,她便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起來,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時溫恒說的不容置疑。
月白懶散的往躺椅上一睡,說什麼也不肯起身。
“我不餓,就是想多睡一會兒,你忙你的去。”
時溫恒蹲下身子,湊近了她,目光沉沉的瞪視著她道:“我來就是找你的,沒什麼可忙。”
月白剛睜開眼便被對方突然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你,你來找我乾嘛。”
“找你吃飯。”
時溫恒說的一本正經。
月白撓了撓頭,一臉不解道:“大老遠的,大半夜的,跑到這找我吃飯?時總,你該不會是喝酒了吧?”
時溫恒不等她囉嗦,直接站起身道:“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麼收拾收拾跟我出去吃飯,要麼我讓導演再給你上一場。”
連續好幾個大夜戲,月白實在是拍不動了,服服帖帖的站起身道:“小艾,快點來幫我洗把臉。”
資本大山壓死人啊。
月白上了車,時溫恒調好了空調溫度,冷聲道:“你先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月白一臉疑惑,這會兒倒沒有困意了,“萬一我睡著了,指不定你把我拉哪兒去呢。”
“放心吧,走不遠,反正你也不值幾個錢,我沒必要費那個油。”
月白嗤之以鼻,“你這個不識貨的,知道一個影後的身價有多高嗎?”
對方點點頭,“奈何有價無市。”
月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體抱恙,戰鬥值偏低。
時溫恒側頭看了看她,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直接按在她的腦門上。
月白甩了甩頭剛想掙脫,隻聽對方冷聲警告道:“老實點,開車呢!”
開車你還不好好握著方向盤。
月白在心裡腹誹。
時溫恒試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有些發燙,臉色也微微泛紅,看來是又發燒了。
“上次發燒是怎麼好的?”他下突然問道。
“在酒店睡了一腳吃了藥就好了。”月白下意識的直接回道。
“恩。”
時溫恒淡淡的回了聲。
月白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說是不是有點暗示什麼的意味,對方會不會誤會她要開房。
再看時溫恒,暗夜中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意。
這家夥肯定又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