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小夥撓了撓頭,給時溫恒和月白放好了座位十分客氣道:“老大坐,嫂子也坐,我們已經封閉訓練一個半月了,今兒不是難得出來放鬆一下嗎,真沒滕助教說的那麼瀟灑。”
一直坐在另一邊靠裡的那位女子開口了,聲音不冷不淡的,聽上去也不是很友善。
“平日裡怎麼練都是靠自己自覺,你們時隊長以前在隊裡的時候,縱使天資再好也從沒在訓練上懈怠過,人家有錢長的帥還有那麼努力,你們不好好緊著點就更沒法比了。”
滕達擺手,“這話誰說都都行,就你苗楠說還真沒說服力,誰不知道你們苗家什麼家底兒,紅三代,書香門第,就算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那在訓練上也沒見你比彆人少努力半分,這跳水女王的名號可不是靠著幸運拿來的,我們國家隊裡有你和時溫恒兩個人珠玉在前,我看這後輩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月白一聽苗楠的名字才想起這位麵帶傲氣神色冷清的女子可不就是體壇聲名赫赫的跳水女王嘛,業務能力強,顏值也高,前些年和時溫恒一起一直被媒體稱之為體壇的金童玉女。
她抬頭看對方的同時,對方也一眼掃視到這邊來,神情倨傲的很。
板寸附聲道:“那是那是,老大和苗姐都是我們為之奮鬥的目標和偶像。”
隨後時溫恒隻顧和滕達聊著,而且他人則陷入一陣莫名的沉默中,時溫恒不提,也沒有人好主動問起她,但又忍不住各懷鬼胎的打量她,月白坐在那兒極其彆扭。
正僵持著,成旭東風就塵仆仆的進來了,他拉開椅子坐下瞥頭看了看月白道:“怎麼著啊,我聽周振說溫恒帶了個小嫂子過來,這一路給我急的,生怕人走了看不著。”
那個叫周振的小寸頭忙用手推了推他,一臉的尷尬。
成旭東安慰道:“你不好意思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
說罷便扭頭對月白道:“這屋裡也沒外人,你就彆捂著了,把臉露出來讓大夥瞧瞧我們溫恒的眼光啊。”
月白見對方頗有些捉弄他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滕達也樂嗬樂嗬道:“就是,屋裡沒外人,都是和溫恒一起摸打滾爬混了好多年的朋友,你也彆不好意思。”
月白有瞄了一眼時溫恒,對方狀若無事,絲毫不搭理他。
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帶她進火坑反倒自己做了甩手掌櫃。
對麵那小姑娘不依不饒道:“帶了這麼久的口罩也不嫌屋裡悶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童雨,怎麼跟小嫂子說話呢!”
成旭東半真半假的嗔道。
“咳咳!”
月白咳嗽了兩聲道:“我有點感冒,大家都是國家棟梁,我可不能傳染給各位。”
“那你一會兒吃飯難不成也戴著口罩吃麼!”
童雨一臉不屑。
那個叫苗楠的跳水女王也忍不住輕蔑的笑了笑。
大不了就不吃唄,一個個明槍暗箭的,這情況擱誰誰吃的進去。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兒,你們先吃,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起身便要走,時溫恒這才拉住她的胳膊道:“剛剛還說餓了,這會兒不吃飯要往哪兒走。”
“就是啊嫂子,彆不好意思,大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外麵還下著雨呢,您這要是淋病了,溫恒定饒不了我們。”成旭東繼續煽風點火。
滕達也一本正經的勸她道:“是啊,弟妹,那倆孩子都還小,就知道胡說八道,你彆理他們。”
這麼一說,月白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著時溫恒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她一時報複心起,行吧,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麼,她一專業的還能被對方給戲弄了不成麼。
索性坐下身子扯下口罩道:“我和溫恒本沒想那麼早公開的,既然今天給大家撞上了,那我也就不躲了,不過這兩年是事業的上升期,經紀公司希望我保持單身形象,所以還希望大家幫忙把這事兒給瞞一瞞。”
時溫恒頗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似乎也沒預料到她會這樣說。
月白揚了揚眉,一臉的義正言辭。
“月白?”
還是對麵的童雨先認出她來,隨後周振和苗楠也都看清了她的臉,神情都微微有些錯愕。
時溫恒竟又找了個娛樂圈的。
估計整個泳隊裡的人知道當年康緹那件事兒的人都不會相信。
童雨雖對時溫恒找女朋友這事兒頗有些不服氣,但一看道月白這張狐媚的臉便也安心下來了,這種女人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不會長遠的,等著吧,時溫恒早晚還得恢複單身。
周振倒不是這麼想,能見到月白真人他本來就有些晃神,心裡著實羨慕時溫恒不但是泳隊的傳奇人物,就連找女朋友都這麼拔尖,宅男女神啊,多少少男的終極夢想。
苗楠冷眼看打量了對方一番,漂亮是真漂亮,雖未施粉黛,臉色也蒼白了些,眼光神彩卻仍是顧盼生輝,隻不過她終究不願相信時溫恒也會和其他男人一樣膚淺,隻喜歡那些出賣色相的小嫩模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