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從口袋裡掏出手,一本正經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莞爾一笑道:“也沒什麼想特彆澄清的,他說過要為女友粉單身一輩子,我覺得他肯定是認真的。”
月白對著鏡頭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仿佛在對左灣驕傲的說:你看,我又為你拉來了一大票非你不嫁的女友粉。”
“月白小姐,請問您的前男友真的是因為救你而遇難的嗎?”
這幫狗仔也真有耐性,這才終於切入正題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彆瞎說,人家初戀都還在,哪兒來的男朋友。”
“您這麼漂亮,戀愛都沒談過?不可能吧!”
“這話說的,你們不都覺得我是狐狸精嗎,哪個男人想不開敢來招惹我。”
一句話將眾記者懟的啞口無言,就連小艾都在心裡默默歎服在家老板的神邏輯。
仍有個彆狗仔不甘心道:“何天可在公眾麵前公開說過,你有一個為了你連命都豁出去的前男友。”
月白抿了抿唇,隔著墨鏡冷眼掃過去。
即便眾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還是能感覺到周遭的氣壓莫名的低了幾度。
老傅嚴陣以待,本以為配合著小妞一起發威,卻不料對方挑了挑眉,極其輕佻的說:“這話可真逗。有幾個男人肯為我豁出命去,就為了當我前男友。”
說真的,這世界上不會再有比蘇靳源更傻的男人了。
明明她剛到了嫁給他的年齡,可他豁出了命去,卻連一根毛都沒碰到。
月白這邊采訪的視頻剛在網上炒出熱度,時溫恒與何天緊跟著就又上了熱搜。
從前月白默默無聞的拍戲時,感覺那些因為屁大點事兒就能上熱搜的藝人都是錢多燒的,買熱搜買上癮了。
但自從自己最近變成了熱搜體質,三天兩頭匪夷所思的登上熱搜之後才明白,人呐,一旦出頭就是站在風口浪尖,哪兒那麼容易重新低調做人。
何天和時溫恒是同一個航班,倆人並沒有避嫌,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時溫恒一臉冷淡的走在前麵,灰色的風衣外套趁著一張五官英挺的臉格外清俊,突然出現在鏡頭前竟是比那些帥氣的男明星更多了絲與生俱來的清貴之氣。
前些年頻頻出現在鏡頭前都是以國家運動員的身份,身形矯健,堅毅倜儻,如今繼承家業步入商界,更是成熟穩重了儼然像是變了個人。
這種無論是在影視界還是在商界都難得一見氣質卓絕的男子,就連鏡頭前的狗仔都覺得眼前一亮。
難怪一眾小女星都為他爭的頭破血流。
身後的何天相比較往日在鏡頭前的張揚今日穿著一身素衣變得乖巧了許多,低著頭走在時溫恒身後,活脫脫一副惹了事的小媳婦模樣。
外麵守株待兔的媒體呼啦啦的湧了上來,將過來接機的許駱汎和溫暖瞬間衝散到了一旁。
“請問二位此番一起回國是有意公開情侶關係嗎?”
時溫恒走在前頭,冷漠的看了一眼提問的記者,雙唇緊閉,並未搭理。
“請問這是在回應之前月白插足二位感情的傳聞嗎?”
“請問二位是否婚期將近?”
“時總,時總,月白小姐說和您不熟,您是否也想澄清一下相關的傳聞?”
時溫恒聽到這裡,這才停下腳步,神色依舊冷清,隻抬眉道:“是嗎,她說我們不熟?”
媒體像是嗅到了腥氣的貓,立馬聚攏過來,這是有料要爆的意思?
“月白小姐上午在機場接受采訪,確實否認了和您的關係。”
時溫恒波瀾不驚,眼神卻格外冰冷。
“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他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
記者又針對他身後的何天道:“所以您和未婚妻的感情並未因此受到任何影響,是嗎?”
時溫恒雙手抄兜,稍等了等身後的何天,待對方磨磨蹭蹭的走到身邊來,這才開口道:“我想大家誤會了,何天並不是我的未婚妻,她是世叔的掌上明珠,我世叔對未來女婿可是寄予厚望,希望各位媒體不要信口開河,毀了我這小妹的名聲。”
他話音剛落,眾記者便是一片嘩然,就連身後的何天和剛就位的溫暖都傻了眼。
時溫恒這一招釜底抽薪,是想徹底斷了何天的後路。
她站在她身後,抬頭看他,隻見他氣定神閒筆直挺拔的站在她的身側,臉上的神情雖看不出一絲端倪,但眼底卻全是漠然之色。
這個角度看他,是她從小最熟悉的視覺。
每每他站在她身前,她總是習慣去仰望,即便是他不會回頭,就這樣看著他,自己也算是在他的身邊占據了一席之地。
從始至終,她習慣了做他的影子,做他的小尾巴,如此這樣才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如今第一次跳出頭來,竟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一個當頭棒喝被打蒙了過去。
她走到他身前,倔強的抬頭瞪視著他。
時溫恒皺眉,似乎看穿了她眼裡的不甘。
“時溫恒,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在膽小,不會在退讓,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憑什麼拿我當妹妹。”
說罷她扭頭便走,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誰也不顧。
麵麵相覷的媒體記者經過短暫的錯愕回過神來更是堵住了時溫恒。
時溫恒一貫的波瀾不驚,聳了聳肩便徑自往門外走。
溫暖和許駱汎見狀互相使了個眼色拚了命的才將時溫恒從人群裡掩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