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湘湘硬邦邦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今晚之後,江州人人皆知祝家的明鏡小姐貌美傾城,氣質絕色,你猜,還有多少人記得你這個第一名媛?”
祝湘湘緊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
“她有得天獨厚的美貌,還有祝家的正統血脈,你覺得你有幾分把握能勝過她呢?從此以後,你隻能淪為她的陪襯,人們提起來,也隻會說,啊祝家那個假千金啊,祝家心善,沒把她趕出去,多養著一個人罷了,祝家又不是養不起,還能賺得一份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女人溫柔的聲音似乎有一種神奇的蠱惑力,祝湘湘麵色痛苦,忽然吼道:“彆再說了。”
“彆難過。”女人輕聲安慰道。
祝湘湘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淚眼朦朧的看著這繁華的宴會場,看著那個耀眼到刺眼的人。
曾經這一切都屬於她,而現在,她隻能遠遠看著。
“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你的朋友。”
祝湘湘喃喃道:“朋友?”
想到什麼,她麵色一變,惡狠狠道:“誰要跟你一個小三做朋友?”
女人依舊溫柔的笑著,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眼神溫柔而包容,“有些人生來什麼都有,而我們呢,努力拚搏,到頭來依舊一無所有,不被理解,老天有時候,真的很不公平呢……。”
“你看,你親愛的媽媽眼裡心裡隻有明鏡小姐,她何曾想起過你?你還在堅持什麼呢?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你想要的,必須要自己去爭取,不要將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祝家留著你,你以為是對你有感情嗎?隻是怕趕你離開會被罵冷血罷了,你隻是她們搏美名的工具人而已,小姑娘,醒醒吧,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任你再如何努力,也不屬於你。”
一字一句溫柔的聲音,綿裡藏針,紮的祝湘湘千瘡百孔。
看著祝湘湘痛苦到扭曲的麵色,女人輕歎一聲,眼神憐憫:“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
李姣姣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對孫青青使了個眼色,孫青青會意,溜走來到走廊上,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沒過多久,一個端著托盤的男侍者走了出來。
李姣姣打了個響指,喚來男侍者:“祝小姐,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我敬你一杯。”
說著從托盤上端了一杯香檳。
明鏡沒有動,李姣姣挑了挑眉:“祝小姐不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我吧?”
明鏡看了眼男侍者,男侍者不敢接明鏡的視線,趕緊看向彆的地方。
明鏡端起另一杯香檳,李姣姣和她碰了碰杯子,笑道:“哦我忘了,出家人不能沾酒,不過一點點應該不礙事吧,何況祝小姐已經還俗了。”
明鏡挑了挑眉,淡淡道:“李小姐盛情,怎敢推辭,隻是這香檳嘛,哪裡配得上李小姐。”
說著重新把香檳放回托盤裡,對侍者吩咐道:“去找文叔,父親有一瓶珍藏紅酒,拿出來款待李小姐。”
侍者愣了愣,緊張的滿頭冷汗。
李姣姣眯了眯眼,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少女,忽然覺得迷霧重重,她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