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世寶出出現在上海,甚至在見到白玉英之前,都是滿腔怒火,大有玉石俱焚的念頭。
除了郭母的死,也有得不到心愛的人由愛生恨的想法。
隻是郭世寶不知道什麼原因臨時後悔了,改變主意了。
在看到預先安排好的車子失控後,身體比頭腦更快一步做出反應。
救下了白玉英,卻同樣讓她沒了孩子。
“所以這是一命還一命?”白玉英眼露悲傷。
陳錦州沒有答話。
這事情上,他原就是個傳話的人,之所以願意幫忙,一是替那些幸運活著的人感謝郭世寶,二來也是知道郭世寶的突然離開,不僅僅是舒安,就是白家一家人都是隱隱在擔憂中。
“他走了。大概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流亡在外或是有朝一日錦衣而歸都是有可能,但那至少五年十年後的事情了。
舒曼和陳錦州在上海呆到正月初八,坐了當天晚上的火車回去。
趕到學校的時候,陶主任已經在了。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拍了拍舒曼的肩膀,知道她才回來,就讓她去休息。
晚上,陳錦州拎著半隻烤雞回來,說了陶校長的事情。
陶校長當年是被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打到的,去的時候,不少人痛哭流涕地道歉。
下跪這些不說了,還有的人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狗咬狗地去指責彆人。
看到這仿若潑婦罵街的舉動,陶校長突然就意興闌珊起來,在京城都沒呆上五日,就有又匆匆回到完達公社。
或許某一天,老人家回想著回去看看。
但現在……還是寧靜的小村莊更讓他留戀。
與此同時,陳錦州還帶了一個消息回來。
國家有意恢複高考。
當然這目前隻是像陶校長這種在教育界裡德高望重的人知道一些消息。
“真正想要實施起來還得是下半年。”新上位的老人英明果敢,但百業待興的國家需要決策的事情太多,更彆說如今當務之急,是讓那些蒙受冤屈被打入穀底的知識分子回歸正常。
“這麼多年就等下來了,還差這一年半年的嗎?”舒曼心裡有數但又對偶爾在某個軌跡上喜歡拐彎的曆史有些擔憂。
陳錦州帶來的消息算是好消息了。
“陶主任本來想告訴你的,不過應該是忘記了。”這才不好意思地拿了從京城帶回來的半隻烤雞讓陳錦州帶回來給舒曼。
“她忙呢。”舒曼喜滋滋地笑了笑後跑去書桌前開始寫信。
這樣的事情就不合適拍電報和打電話了。
按照陳錦州的意思,不少像陶校長這樣的都知道這樣的消息。
每個人家裡都有些親戚朋友,如此腿酸的話,提早知道的人也不會在少數。
這樣公平嗎?肯定不公平的。
可事物原本就是不公平。
當年的那些事情,對知識分子,對白父這樣的人公平嗎?
同樣也是不公平的。
可生活往往是如此,這種悲哀會一直存在。
而人們所能做的是,儘力,儘最的力氣,淡化悲哀的力度。
雖然很難,往後還會出現其他問題。
但至少大家都做出了努力。
舒曼先後給舒安、還有已經跑回部隊裡的杜鵑寫了信。
白玉英那裡有舒安在。
不過她如今是三個月的身孕,等高考消息傳來,孩子才三個月不到,按理說她要高考沒有關係,但就怕她自己靜不下心。
這就是她和舒安該考慮的問題。
是他們夫妻該去憂愁的。
就是杜鵑那裡,舒曼也把消息送到,除了讓她保守秘密,其餘的也未多說。
她之前做過很多努力。
該做的都做了。
若是她自己不用心,彆人再著急也是沒有用。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下半年。
在被陳錦州拉著去拍了個傻兮兮的單寸照後。
舒曼兩輩子第二次踏入高考的戰場。
這一次與她一起的有許多人,有放下筆杠子拿起鋤頭十數年的老知青,也有朝氣蓬勃剛趕上好時候的高三學生,大部分的還是知青和已經成家工作諸如舒安這樣的人。
白玉英最後還是沒有選擇高考,和舒安商量過,隻是在這一天抱著孩子送舒安進了考場,與她一起的有舒家父母和養得臉上終於有肉的白父。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