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2 / 2)

女配的七零紀事 曲沅 11874 字 2024-04-02

這一兩年,在有小姑娘的情況下,明知道她害怕失去自己,而他同樣怕她忍受不住這種分離可能就是生離死彆的恐怖而選擇離開,依然幾次差一點命在旦夕。

其實也隻是想得到真正的平靜。

可就像徐老說的,除非自己放下父親的是,否則這份寧靜永遠不可能得到。

陳錦州覺得自己很卑劣,就這樣拖著小姑娘不放。

可聽著外頭的動靜兒微帶愉悅的哼唱聲,舍不得不隻是說說而已。

“我給你放了兩顆雞蛋,湯底是是我昨天熬好的,幸好這樣的天氣沒壞。”若是再往前半個月,可就不敢保證了。

“正好餓了。”陳錦州看著麵前的湯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不過一把的掛麵都放下去是不是有些多了?

舒曼皺了皺鼻子,一點都不多好麼。

有時候她也羨慕陳錦州吃得再多依然八塊腹肌的肚子,還好她有工作有錢,養得起麵前這個小白……不,已經快要死包青天的黑臉了。

拴伸手摸了一把,嫌棄地說道:“你這是黑得快,白得也快啊。”

陳錦州吸了一大口麵條,喝了一大口麵湯,舒服地歎了一口氣:“羨慕了?要不跟我生個女兒?肯定白白嫩嫩地跟糯米丸子似的。”

他這就是天生地白皮膚,倒不是說曬不白,你往熱帶雨林裡鑽幾天試試,絕對跟上了一層古銅油漆似的,但隻要任務中間有個把月的緩衝,下一次見麵,又會白了回去。

大男人嘛,肯定不在意。

但每次小姑娘羨慕偏偏不承認的樣子,總是讓他莞爾大笑,不逗弄一下,嘴皮子裡麵不占點便宜就仿佛缺了什麼似的。

“那要是生個黑炭頭呢?塞回去?”舒曼忍不住問道,說完後她自己也愣住了,在心裡罵了一句有些得意忘形過頭了,趁著陳錦州怔愣的時候,忙道:“這次回來能休息一陣子吧?過幾天周末陪我去一趟省城怎麼樣?”

陳錦州哦了一聲:“陶主任又讓你幫忙帶東西?”

“不是。”舒曼搖頭:“這次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可以說是老舒家的大事。”說到這,嘴角就微微翹起,目光得意地說道:“我要當姑姑了,怎麼樣?你也能勉強算半個姑父了。”剩下那半個自然地等兩個人結婚後才作數。

不過隨著訂婚結婚,即便還差了一個本本,舒曼心裡已經覺得大概她和陳錦州這一輩子是真的要綁定終生,沒得跑了。

差一半什麼的,也就是一小半了。

陳錦州嘴角抽了抽,想到暑假的時候被舒安打的那幾拳,言不由衷地說道:“大舅子可真是厲害,醉心研究的時候還不忘記為舒家開枝散葉發揚光大啊。”

“會用成語嘛。”有鑒於男人和哥哥的那點事情,舒曼也怕引火燒身,真說多了把陳錦州的嫉妒之火點燃,到時候撲滅地不還得是自己?

“有空吧?沒空的話,我約彆人好了。”

“約誰?”陳錦州翹起二郎腿:“張秀秀去不了吧,你是打算找月娥嫂子?還是你這陣子和學校裡的老師有了交情了?”

舒曼聽前麵的話還好,聽到後麵立刻泄氣。

“不是誰都是杜鵑姐和嫂子,再說了說不上話也沒什麼不好。”舒曼見陳錦州在這個時候吃完麵條了邊接過空盤子邊說道:“本來這就講究緣分,我又不是糧票?不是誰都上趕著喜歡,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去討好彆人,還不如就這樣好。在辦公室能聊幾句,氣氛不會尷尬就成了。”私生活的話遠離一些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真的?”舒曼看陳錦州心疼自己的樣子忍不住好笑:“要不是當初杜鵑姐太熱情,說不定我和她也熟不起來,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我想沒有誰喜歡下班後還得應酬那些同事吧,那得多累啊。”學校裡的那些人對她來說也就是個工作同事了。

當然陶校長和陶主任不算,前者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怎麼管學校的事情了,也就掛個名,現在一年有大半年會去臨近的療養院裡休息。

這是陳錦州費了好大的勁,把人送進去的。

其中付出的東西和艱辛,舒曼也不敢去問,但想著陶校長這個舅公對於眼下陳錦州來說那沉重的存在意義,哪怕付出的代價還要再多一些似乎也是應該的。

之前舒曼和陳錦州訂婚的時候,是陶主任代表陶校長去的上海,就算知道陳錦州已經準備好訂婚的大小東西,仍然是在私底下掏出一副名貴的字畫。

舒曼不懂這些,但從舒安的態度可以看出其中的珍貴。

在這種世道能保存完好,可見不易,彆說陶校長之前還受到了一些磨難。

也是陳錦州最後拍板讓她們收下,舒家財鄭重收好,舒母私底下說過因為世道還不明朗先幫她藏著,等情況轉好了,就交給她放好。

舒曼知道這也是上了年紀的人說擔心的,同樣這也是他們愛女的態度。

估計是怕舒曼帶著在身邊,會出事。

而放在他們自己那,哪怕真的出事,估摸著這對疼愛子女的父母也會一力承擔,不把一絲一毫的罪責引去彆處。

陳錦州聽著直樂,他就喜歡小姑娘這麼坦率的態度。

其實按照他們所謂大院裡出來的人,挑媳婦的第一個條件,小姑娘就過不了關。

她有時候會退讓和委屈,但更多的時候會堅持住自己的底線。

不喜歡和太多人靠近,接觸,說著那些場麵上的話,大概是她最真實的性子了。

可有什麼關係?

就像在得知他訂婚後,那位終於沉不住氣打來電話的時候,他說的那樣:“隻要他喜歡就行了,為人父母最真的不就是這樣的想法。”

父母不在了,但陳錦州知道,就算他們站在自己麵前,也會讚同自己這樣的想法。

畢竟對於深愛不對的父親而言,小時候不懂事的自己都說過不喜歡當兵不願意當兵的話,當時母親都先生氣上了,但父親隻是笑笑,說長大後若還是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會勉強。

但現在看來,估摸著當兵的兒子還真的跑不開對那個地方的好感度。

兜兜轉轉地,他還是與那裡扯上了在短時間內無法扭斷的關係。

陳錦州:“周末我正好要去省城,有空。”

舒曼一頓,皺眉。

想了想,沒有問什麼。

他忙忙碌碌的原因,已經猜出來。

有時候心疼,有時候替他都覺得累。

舒曼並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他的事,但顯然陳錦州不這麼認為。

外麵的事情再重要,也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完成的。

甚至私底下,他問過自己。

若是兩件事情進行選擇,兩者必須舍棄一樣。

他可能就要當個不孝子了。

陳錦州從舒曼新家走出的時候,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局裡,龔琪一看到陳錦州,打開抽屜把一包東西丟了過去,嘴裡嘮叨著:“我就不明白了,你再重的傷又不是沒有受過,那幾天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時候,我看舒老師停沉重冷靜的。這一回就是受了點內傷,怎就膏藥都不敢貼了?”

“你不會真的是個怕媳婦的吧?”龔琪忽得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擠眉弄眼地朝陳錦州笑。

陳錦州咳了一聲,一把搶過膏藥,走到一旁的小門裡麵,小心翼翼地脫掉上衣,把膏藥外麵的包裝撕開後,貼在胸口。

這次傷的是內臟裡麵,但偏偏不必要開刀。

西醫不行,就找了中醫,要了幾貼藥膏。

彆說,冰涼涼地沒一會兒就像是火烤了一樣。

陳錦州的額頭上很快就沁出冷汗來。

用屋子裡的毛巾擦了擦,陳錦州才走了出去。

龔琪看到他,喊道:“這次謝了,我欠你一條命。”

陳錦州:“你家裡麵已經道過謝了。”所以無所謂道不道謝。

“那不一樣。再說了我的命就隻值一條過時的消息?”龔琪心裡就算清楚那封信對陳錦州很重要,可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封信,而對於龔家,最多也就是一個可以交換的有價值的物品。這樣的東西,如何和他的一條性命相比。

陳錦州扯了扯唇角。

龔琪大手一揮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就算……就算是要我陪你大乾一場,也行。”說到後麵都一個咬牙用力。

“哪有什麼大乾一場,你想多了。那可是我親外公。”陳錦州笑笑,並不真的把龔琪的話當真,就是拚命也不該扯上彆人。

“可是那個尚家……”龔琪後麵的話在看到陳錦州冷酷殘暴的的神情後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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