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想去上廁所,楚音猛地起身,披頭散發衝著他陰森森的笑,還給她扮了個鬼臉。
“瘋子。”葛福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指著門外,對葛錦盼說道:“她這種應該叫間歇性精神病…”
“就是那種時好時不好的。”
葛錦盼疑惑地說道:“可是我感覺她一直都不好。”
“一直都不正常,就突然瘋了以後沒正常過,正常的她是不敢反抗的。”
“我看電視,瘋了要送精神病院。”葛錦盼靈光一現:“要不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葛福忍不住笑了,笑女兒的天真。
送精神病院?
那也要錢的吧?
就算不要錢,送進去之後呢?
誰出去打工,又怎麼嫁人,她怎麼拿方畫換彩禮?
葛福直到現在,都還在期盼著等楚音出去打工之後,從楚音這裡拿錢,以後用她換彩禮。
畢竟在她心裡,還有兩個老不死的在這裡,天天生病都有可能,就不信到時候方畫不管。
“你就彆管那麼多了,忍幾天,她這麼凶,送出去就好了。”葛福說道。
唯一的辦法了。
楚音把門敲的咚咚咚震天響。
“乾什麼?”葛福沒好氣的打開門,怕楚音把他兒子嚇哭了。
楚音說道:“該起來做飯了,做了飯趁著天還沒熱,去把地裡打理一下,回來以後做中午飯,下午洗衣服,衣服洗完割草去,割了草弄點菜回來做晚飯,晚飯做完把家裡衛生打掃一下,豬圈衝一衝,雞圈也是。”
楚音把過去委托人勞累辛苦的一天形容了出來。
“什麼?”葛福愣了一下。
楚音看向葛錦盼:“她耳朵不好,你聽清了沒。”
葛錦盼弱弱點頭:“我聽清了。”
“你不會叫我做這麼多事吧?”
楚音雙臂環胸:“做不做隨你,不過……”
“做,我做。”葛錦盼也是被楚音打怕了,也被楚音的瘋勁嚇到了。
怕不聽楚音的楚音今晚不讓她睡覺。
雖然葛錦盼嘴裡答應,但還是看向了葛福,希望葛福能讓事情有什麼轉機,她是沒能力反抗這個瘋子。
凡事盼著媽媽給她出頭。
“你憑什麼使喚我女兒?”葛福質問。
楚音看著她:“哦,還有你,等下把柴火劈好。”
“給我堆得高高的。”
“你也彆閒著。”
這些年,自葛福進門以後,就是劈柴火這種重活,都是委托人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做的。
每次周末,葛福就使勁摧殘她,柴火要劈好壘的高高的,這樣才足夠用到下次委托人回來劈柴。
什麼臟活累活,豬圈臭氣熏天了,她們也不會打掃,都是委托人回來打掃。
哪怕亮著燈做到半夜,也要做完葛福安排的一切。
葛福氣笑了:“太好笑了,你一個當晚輩的,還使喚我這個當媽的。”
楚音突然往自己身上來了一拳,一臉吃痛的表情:“好痛呀,你們又打我了。”
“你們又要打我…”
“我要去鎮上,我不會原諒你們,你們就等著判吧!”
葛福目瞪口呆的看著楚音。
“小小年紀,你就這麼耍無賴?”葛福看著葛錦盼,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