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委托人調查出了他已有妻子之後,見被揭穿,他也不慌不忙,隻是一個勁的說自己當年那是實屬無奈,迫不得已之類的。
扮作一副痛苦糾結的樣子一直吊著樊頤月。
樊頤月再為愛瘋魔,也不至於要給這樣的清貧書生做妾,而林琅一直暗示樊頤月他想娶她。
想娶她,卻又一直沒說過自己要休妻或是和離的打算。
就讓樊頤月乾著急,樊頤月一著急,就想出了動用將軍府勢利逼迫林琅妻子與之和離的念頭。
林琅的打算就是把這個惡人讓樊頤月來做,將軍府來做。
而他在他的父老鄉親麵前,亦或是妻子麵前,在所有人麵前,就可以繼續扮演著無辜的角色。
一切並非他所想,他隻是被將軍府的嫡女看上了,懼於將軍府的逼迫走到了這一步。
他永遠是個好人,到時候他的妻子也隻會怨將軍府以勢欺人,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卑劣到極致了,即想要攀高枝還想要保全名聲。
如意算盤打的這樣響,可樊頤月當時就是看不明白。
滿腦子都是我們是真愛,我們才配在一起,她們不是真愛,他們在一起不會幸福。
當然這些理念也少不了樊赫和賀如蔓的灌輸,人都喜歡聽好聽順耳的話,他們永遠順著三個孩子來。
並且用自己的真愛事跡作為標榜鼓勵著孩子們。
劇情裡,賀如蔓每天也不需要照顧樊赫這麼多瑣事,隻需要陪著他談天說地吟詩作對歌舞書畫,何其浪漫瀟灑,叫孩子們看了何其羨慕。
這回,怕是羨慕不起來了。
有自己,自己可沒有時代的束縛,才不會顧及那麼多,非得把他們的愛情攪合的一地雞毛才行。
楚音思緒飄飛間,樊頤月經過短暫且不正確的判斷否認道:“林琅才不是那種俗人。”
“他根本就不在意銀錢這等俗物,一開始他也不知道我是將軍府小姐。”
楚音嗤笑一聲:“你那一身裝扮,非富即貴,他即便是眼瞎了也能嗅到你身上那股子富貴的氣息吧?”
樊頤月眼淚掉了下來:“那他有妻子還愛上了我,不就證明他和他的妻子不是真愛嗎?”
“真愛?人生隻有真愛,沒有責任是嗎?”楚音問她。
說真的,和這種人說話容易心梗。
這幾個孩子對感情的理念,簡直歪的沒邊了。
每當這幾個孩子氣楚音一次,楚音就想拿樊赫撒氣。
就遷怒他。
老的做,小的學。
她咬了咬牙,不行,今晚一定要再去給樊赫加點料,感覺今天這事挺有趣的,那就加點這種料吧,讓賀如蔓天天給樊赫處理惡心物,讓樊赫多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難以控製”。
動不動就說他們之間的真情不能控製,那就來點彆的不能控製,看看到底哪樣更難控製。
“真愛那麼可貴,人活了一輩子,還有什麼比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更叫人難得的呢?”樊頤月無力地看著楚音。
“娘,您不能因為您沒有真愛,就要否認世間一切,你看不慣爹爹尋到了真愛,你也看不慣哥哥們遇到了喜歡的人,更看不慣我有了最愛的人,你什麼都看不慣,你就希望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
楚音胸口起伏了下,手指動了動。
“我要是你,我都和爹和離了,反正你們也沒感情,自從姨娘進門,他從來就沒去過你房裡。”樊頤月見楚音沒有動靜,把心裡話倒豆子一般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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