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銀針給皇上針灸,皇上悠悠醒來,看到楚音,他心稍安:“安國夫人,朕不會有事吧?”
楚音寬慰他:“怎會有事,皇上壽與天齊。”
楚音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跟皇帝交際中,升級了拍馬屁的技能。
她主動把位置讓給旁邊擔憂的皇後,自己出去在外等候,皇帝和皇後私語一陣,皇後出來便讓楚音再進去。
“你說朕該怎麼辦?”皇帝坐在床邊,目光沉重。
被氣暈過後再醒來,情緒雖然穩定了,可這心裡實在難過。
“臣知皇上心裡難過,臣能做的隻能給皇上調理調理心緒,緩解一些身體上的疼痛。”楚音謹慎說道。
皇帝搖頭:“不,安國夫人,你才智過人,一定知道朕想問什麼。”
楚音沉默。
良久說道:“皇上既問臣這種話,臣非常感激皇上的信任,可臣一介女流,對國事無權評判。”
皇上問的,無非是,這一次放不放過東明承。
之前盛怒,現在冷靜下來了,又有點不忍心。
這是他看重的兒子,若想放過他,就隨便查一查,然後坐實一點不輕的罪證,給予一段時間懲罰就可以了。
若要較真,查的全麵,按律法東明承的王爺之位就會不保。
皇上笑了笑:“安國夫人說這是國事,那便是要公辦了。”
若安國夫人說這是家事,那就是另外一個觀點了。
說是家事就意味著安國夫人覺得這一次可以饒恕,問題不大。
但她說國事,大抵也是憂心以後釀成大禍,禍害蒼生。
公辦,那東明承這個兒子,就廢了。
又廢了一個兒子,他的心如何不痛。
楚音惶恐低頭:“臣不敢妄言。”
“也罷,朕總是不能再縱容他了。”皇帝歎息一聲起身,下定了決心。
許久未言。
東明承哪裡知道,楚音隻是一個字就決定了他的命運。
國事?家事?
東明承被幽禁安陽殿,百思不得其解,賬本怎會被人偷走?
那暗室無人知道。
他甚至沒發現賬本被偷了,這段時間日思夜想的都是棠兒,甚至無心做賬,根本沒去看。
對,棠兒,現在能救他的隻有棠兒了吧!
再就是賭,賭父皇會不會狠心嚴厲處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