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時端著麵疙瘩湯,聞了聞味道,嗯……
不是很好聞的樣子。
淺淺嘗一口,燁時凝神看著楚音,若有所思。
楚音滿懷期待:“好吃嗎?”
“我最近廚藝應該進步了吧。”
回家以後,基本上沒做過什麼吃的,做過那麼兩次,家裡就不讓她做了。
燁時表示,這輩子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
這普普通通的麵疙瘩,怎麼能做得這樣難吃?他也不是沒吃過麵疙瘩湯。
但凡誇一句好吃都是對良心的巨大拷問。
燁時表示:“姑娘這樣完美,有一點小缺陷也是正常的。”
楚音盯著麵疙瘩湯,辯解道:“不好吃嗎?應該是食材問題。”
燁時點點頭,憋著一口氣,把麵疙瘩湯吃了下去,吃後胃裡特彆難受,但身體暖和了些,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著自己的衣服。
這全是血,也沒辦法穿了。
“明日穿我爹爹的。”楚音回去睡了。
翌日醒來,燁時已經穿好徐父的粗布衣裳,饒是粗布衣裳,也難掩風華。
坐在了堂屋的一角,他的腿也受了傷,不便走動,沉默不語。
楚音抱著興兒去堂屋,聽興兒喊楚音娘,燁時震驚地看著楚音:“你兒子?”
“可愛嗎?”楚音問道。
燁時:“很可愛。”
這孩子長得如此好,在山野之中真是不多見。
“你好生在家呆著,我今天會去縣城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部下,若能找到,便叫他們過來帶你走了。”楚音不想多留燁時。
是個男人,家中還有兩個妹妹,會不方便。
燁時:“怎麼找?”
楚音嘿嘿一笑:“你不是說我有大智慧嗎?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給我個信物便好。”
燁時渾身上下隻有那塊令牌,而令牌是最重要的,他猶豫了,說道:“沒什麼信物,那個令牌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交到任何人手中。”
楚音:“那你們有沒有什麼暗號,對上暗號就可以。”
“有。”燁時遲疑了。
暗號是比較重要的東西,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會造成嚴重後果。
楚音挑眉:“你應該相信我,如果我想對你不利,不會救你,更不會給你解毒。”
“你這也不信我那也不信我。”
燁時慚愧的漲紅了臉,果斷說了暗號。
楚音一早就去了縣城,很快就在縣城發現幾個可疑的人,像是在找人。
對上暗號,為了避免村裡其他人知道此事,約定晚上來接他們的主子。
下午楚音回家路上還遇到了村上人,探她口風,問:“徐大夫,昨夜有沒有人來找你求治?”
“沒有啊。”楚音一臉茫然反問:“你怎麼會這樣問。”
她心裡也明白了,就是眼前這個人昨夜叫燁時來找她求治。
村裡人哦了一聲,心說那男人大概是沒撐到去徐大夫哪裡吧,也有可能沒去找徐大夫,轉而去了其他地方。
他是不敢接待,他也不會治病。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村裡人尷尬一笑,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楚音讓徐家所有人都對這件事保密,就當沒見過燁時,燁時身份不簡單,儘管燁時說追他的人都死光了,不會有人知道他來過這裡,但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
晚上燁時的部下來了,走的時候,燁時從部下那裡拿過一塊玉佩,遞給楚音。
“若有一日你到了京城,就去城東的寺廟,把這個交給方丈,就能見到我。”
“我本想再給姑娘一些錢財感謝,可如今我們身上也無錢財了,這玉佩亦很值錢,若姑娘不去京城,也可以典當,至少值二十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