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2 / 2)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好啊,不過你可千萬小心一點,不要因為自己名為憐花,就跑過去憐惜這些情花了。”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這你放心,我雖名憐花,但是花海三千,我也隻會憐惜你這一朵的。”說完這話,又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賈珂伸手扶住他,歎了口氣,說道:“真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小笨蛋。”話音剛落,就聽得王憐花又“啊”了一聲,顯然是他聽到賈珂這句話後,雖然心臟和手指都一陣劇痛,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蕩,引得體內的情花毒再次發作了。

賈珂十分心疼,歎了口氣,說道:“我那可不是在稱讚你,你不必這麼急著回應我。”

王憐花本來就覺得這一次的花毒發作,讓他在賈珂麵前丟儘顏麵,畢竟賈珂可不是在跟他說甜言蜜語,而是在跟他說,他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小笨蛋,但是他卻因為賈珂這句取笑自己的話,心情止不住地蕩漾起來,實在太過丟臉。

換做平時,他一定會假裝生氣,反駁賈珂幾句,可是手指上的情花毒,卻把他心中的真實感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賈珂,就算他再假裝生氣,也隻能是虛張聲勢,又有什麼用處?

這時聽了賈珂的話,王憐花心下更是一陣羞恥,明知道這是虛張聲勢,還是忍不住白了賈珂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轉回頭去,用六脈神劍繼續開道,

賈珂也在旁邊,用六脈神劍折斷花樹,將道路擴寬,若是遇到攔路虎,他二人也有回轉的餘地。

不過片刻,兩人就來到左麵的石壁之前,抬頭一看,隻見石壁三米高處開著一排小窗,窗子後麵各站著一個綠衫人。

原來這一排小窗平時用石頭堵住,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孔隙,人站在石洞之中,就可以透過這個小小的孔隙,觀察外麵的情況。這些堵住窗戶的石頭和石壁一個顏色,又和石壁完全吻合,扣在一起,幾乎不會留下縫隙,加之石壁和花林中的小道相距甚遠,任你視力再好,站在花林之中,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因此這些綠衫人早在賈珂和王憐花走進花林之時,就發現了他們,然後搭上弓箭,弄好漁網,待賈珂二人走到花林中心時再移開石頭,一齊射箭,賈珂和王憐花卻絲毫沒有察覺。

賈珂二人在這裡鬨出這樣大的動靜,這些綠衫人站在窗前,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隻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用這種辦法,破開他們的漁網陣,因此人人僵在原地,目瞪口呆,不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過得須臾,這些綠衫人回過神來,又見賈珂二人行於花樹之中,雖然容貌平常,但是衣袂飄飄,身形瀟灑,猶如庭院閒步,加之隨手一點,花樹立時斷折。此種武功,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直如神仙一般,心下更是暗暗驚恐。

這時賈珂和王憐花踏木樁而來,與他們漸漸靠近,這些綠衫人紛紛彎弓搭箭,向賈珂和王憐花射去。隻是他們心中畏懼之極,拿弓箭的手也不免有些發抖,最初那十幾根箭根本沒有射向賈珂和王憐花,而是向四麵八方胡亂地射了過去。幸好這第一波過去以後,眾人終於定下心來,將箭準確無誤地向賈珂二人嗤嗤射去。

這些綠衫人箭法既精,箭頭上又塗了劇毒,換做平時,有這毒箭和遍地的花樹在,來人自然是要麼中箭而死,要麼墜入花林之中。不過他們見識過賈珂和王憐花在花林中開道的本事以後,再不能像以往那樣信心滿滿,手中羽箭的勢頭,也不免弱了兩分。

隻見賈珂脫下外衫,抓在手中,高舉手臂,然後飛速轉動。他這件外衫轉得實在太快,外衫本身和外衫帶起來的勁風,竟然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射來的羽箭紛紛擋了回去。

王憐花伸出雙手,抓住兩支而來的羽箭,然後將這兩支羽箭,向其中兩個剛射出一箭的綠衫人擲了過去。

他內力實在太強,雖然這兩支箭是他用手擲出去的,但是勁力卻要遠勝弓|弩。隻聽嗤嗤兩聲,這兩支羽箭先是射中了剛射出來的那兩支羽箭,直接將那兩支羽箭震成粉末,勢頭不減,跟著射中那兩個綠衫人的胸膛,然後帶著綠衫人疾飛向後。

這兩支羽箭速度太快,在空中已成虛影,這些綠衫人都沒有察覺,直到聽到咚咚兩聲,眾人擔心情況有變,側頭看去,就見後方石壁上掛著兩個綠衫人。

他們各自被一根羽箭穿透胸口,釘在石壁上,血水自羽箭射穿處噴湧而處,順著衣襟,落在他們的鞋麵上。隻不過他們雙腳離地,在空中來回晃動,鞋麵上的血水也隨著這來回晃動,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不知是誰尖叫一聲,突然扔掉手裡弓箭,想要逃跑。

但是王憐花哪會讓他如願?跟著擲出一箭,將他也釘在牆上。

不過須臾,這些綠衫人儘數死在他們射出來的羽箭之下。賈珂和王憐花來到石壁之前,王憐花跳到賈珂背上,賈珂縱身一躍,來到窗子之前,伸手一抓窗框,然後輕輕鬆鬆地飛了進去。

到得洞穴,王憐花躍到地上,掃了一眼,但見石壁上掛了一排綠衫人,洞穴中雖沒有風,但是他們剛被羽箭釘在石壁上,勁力太大,因此身子仍在不住搖晃,乍一看去,就好像有人在這裡掛了一排蔬菜乾,此情此景,當真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不過王憐花就喜歡詭異的東西,他麵帶微笑,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然後看向賈珂。

隻見賈珂走到其中一人麵前,手掌搭在他的胸口,將神照真氣送入他的體內。不過片刻,這人就“啊”的一聲,活了過來。

賈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意識朦朦朧朧的,還沒清醒過來,這時聽到賈珂的話,就下意識地回答道:“夏……夏燕淳。”

賈珂又問道:“你師父從前的老婆是誰?”他這樣問,顯然是因為之前那三人曾經說過“新師娘”三字。

一個人聽到彆人問自己叫什麼名字,會本能地想要回答對方,但是聽到師父的老婆叫什麼名字這種問題,可不會本能地想要回答。

夏燕淳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救我!救救我!”聲音又虛弱,又焦急,還很恐懼。

賈珂微笑道:“你不回答我,我就移開手了。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能夠活命,全靠我用真氣吊著你這一口氣,一旦我收回真氣,你登時就會一命嗚呼!”

夏燕淳聽到這話,不禁睜大眼睛,尋思:“原來是他把我救活的!難道他其實是位神仙?”想到這裡,心中很是熱切,回答道:“她姓裘,叫裘千尺!”

賈珂心想:“這裡果然是絕情穀!”

王憐花向賈珂笑道:“裘千尺?鐵掌幫的幫主,不就叫裘千仞嗎?不知道他二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又問那人:“這裘千尺現在在哪?”

夏燕淳一來知道自己性命如今就在這二人手中,二來誤把賈珂當成神仙,自然是他二人問什麼,自己回答什麼,忙道:“啊,她早就病死了。”

王憐花點了點頭,又道:“你們師父叫什麼名字?”

夏燕淳道:“他姓公孫,單名一個‘止’字。”

王憐花心想:“這個名字倒沒聽過。”又問道:“你們抓來這麼多美貌少女,是要做什麼?”

夏燕淳道:“其實我也不清楚,師父抓來她們,是要做什麼。這七年來,師父每年都會派武功高強的弟子四處搜尋美貌女子,將她們帶回穀中,關押起來。到得每年**月份,就會有人過來,將這些美貌女子接走。但是那些人是做什麼的,那些女子又是做什麼的,我整日介地守在這裡,哪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賈珂點了點頭,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們被你師父關在哪裡了?”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除了師父和大師姐以外,再沒人知道她們被師父關在哪裡了。”

王憐花“哦”了一聲,問道:“你這位大師姐,叫什麼名字?”

夏燕淳道:“我這位大師姐,單名一個‘柔’字,沒有姓氏,除了我師父叫她‘柔兒’以外,我們都隻稱她為大師姐。”

王憐花“嗯”了一聲,忽然一笑,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下麵這種花樹,名叫什麼?“

夏燕淳道:“這種花的名字十分特彆,叫作情花,若是被一兩根花刺刺中,那麼十二時辰以內,不得去想兒女私情,不然情毒發作,痛苦難當。若是被許多根花刺刺中,除非服下解藥,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了。”

王憐花向賈珂看了一眼,顯然是說:“沒想到你居然猜中了!”然後“嘿”的一笑,說道:“難怪你們想方設法地讓我們碰到這些情花。”

夏燕淳聽他語氣不善,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王憐花又道:“你知不知道情花的解藥是什麼?放在哪裡了?”

夏燕淳道:“除了師父以外,隻怕再沒人知道情花的解藥是什麼,更彆提放在哪裡了。”

賈珂聽完這話,就收回了手。

夏燕淳失去神照真氣支撐,氣息漸漸變弱,很快便氣絕身亡。

賈珂又用神照真氣救活一人,問了他這幾個問題,見這人和夏燕淳回答的話基本一致,這才確信夏燕淳說的話是真的。

王憐花看著這兩個人的屍身,微笑道:“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他二人的名字,不如毀掉他們的麵容,將他們扔進下麵的情花林中,然後咱倆假扮成他們,偷溜進去,如何?”

賈珂略一沉吟,說道:“這些人都在這裡站崗放哨,其他人都死了,隻有這兩個人不僅沒死,也沒受傷,隻怕會惹人生疑。到時穀裡的人說不定還會將咱們關押起來,分頭審問,看看咱們是不是和敵人裡應外合了。咱們畢竟對他二人毫不了解,很容易就會露餡。”

王憐花一想也是,笑道:“那咱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去?”

賈珂向他一笑,說道:“你還記得他剛剛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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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林的儘頭,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水塘,水塘之中,種滿了水仙,花開之時,香氣格外清幽。水塘中每隔四五尺,就設有一個木椿。想要穿過水塘,要麼踏椿而過,要麼涉水而過,除此以外,就隻能穿過石壁中的天然洞穴,繞路來到這裡。

穿過水塘,在青石板路近處,有一座極大的石屋。

有外敵闖入情花林,駐守情花林的弟子使出漁網陣來禦敵,石屋中的人,自然不是無知無覺。雖然兩方相距甚遠,他們隻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具體情形,不過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外敵闖入過山穀,但是沒有一人能夠闖破這漁網陣和毒箭陣,因此石屋中的人仍在專心致誌地籌備今晚的婚禮。

便在此時,忽聽得腳步聲響,一個綠衫小童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說道:“不……不好了!”

一個綠衫人見小童這副模樣,本來想要責怪他幾句:“難道你不知道今日是師父大喜的日子嗎?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但是這句話剛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他就聽到小童這句話,登時想起情花林禦敵一事,不由臉色一變,問道:“怎麼不好了?”

那小童道:“死了!駐守情花林的師兄們都死了!”

他這話一出,石屋中的人皆是臉色大變,僵在原地,顯然沒人想到情花林一戰,竟然是他們慘敗了。

一個綠衫人顫聲道:“如……如此說來……殺他們……他們的人……豈不……豈不已經過來了?”

又一個綠衫人人強自鎮定,說道:“不、不會的!我一直盯著水塘呢!剛剛沒有外人過來!”

另一個綠衫人臉色難看地道:“難道你忘了那個天然石洞了嗎?倘若他們是穿過石洞離開的情花林,那他們自然可以通過石洞過來。你不要忘了,兩處石洞是通著的!”又叫道:“快,快去告訴師父!”

那綠衫小童叫道:“等、等一下!殺死師兄的人,還用師兄們的血,在石壁上留下了兩行字。這兩行字,是不是應該一並告訴師父?”說到最後,臉上的神色十分遲疑。

眾人齊聲催促道:“當然要告訴師父了!你快說清楚,他們究竟寫了什麼字,吞吞吐吐地乾嗎?”

那綠衫小童麵露憂慮之色,似乎十分擔心自己將石壁上寫的那兩行字說出來後,會遭到師父懲罰。但是石屋中的人都在瞪視著他,他也隻好吞吞吐吐地道:“上麵寫著……寫著:‘公孫狗賊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手刃妻子,必遭天譴。吾聞公孫狗賊大婚將即,到時定教狗賊血濺喜堂,以慰吾妹在天之靈!’”

這一句話當真大出眾人意料之外。眾人本來以為這次闖入山穀的外敵,是發現他們在洛陽的所作所為後,從洛陽跟了過來,想要殺死他們,救出那些江湖人,卻不想這人竟然是來給死去多年的裘千尺報仇的。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道:“師娘是被師父殺死的?”

另一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略一沉吟,又道:“師娘在世之時,我曾聽師娘說過,她的兄長,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鐵掌幫幫主裘千仞。難道這位鐵掌幫幫主,近來聽說師娘過世的消息,不知因為什麼,便認定師娘是被師父殺死的,所以就來找師父報仇雪恨了?”

另一人道:“不管怎麼樣,先把這件事告訴師父去。這位鐵掌幫幫主武功極高,鐵掌幫也在江湖上呼風喚雨,極有權勢。倘若真是他來找師父報仇,到時他帶上四五百武功高強的鐵掌幫幫眾,咱們哪裡抵擋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忍不住吐槽一下書裡的劇情

【楊過和小龍女一見,暗暗心驚。原來四個女子立足處是一片徑長兩丈的圓形草地,外邊密密層層的圍滿了情花,此時正當冬季,情花早謝,花枝上隻剩下千百枝尖刺,不論四女從那個方位出來,都有□□丈地麵生滿情花。任你輕功再強,也決不能一躍而出,縱然躍至半路也必難能。】

這四個女子是李莫愁、洪淩波,陸無雙和程英,然後李莫愁、洪淩波正在和陸無雙、程英打架。之後陸無雙和程英被李莫愁扔進情花叢,打算拿她們當墊腳石,逃出情花叢,後來她倆被楊過救了。

然後草地上隻剩下李莫愁和洪淩波兩個人,李莫愁為了出去,拿洪淩波當墊腳石,洪淩波死了,但是她自己也被洪淩波陰了一把,掉進情花叢中。

我看書的時候就覺得她們真的蠢哭了,明明手裡有劍,武功又不弱,就不能學伐木工人砍斷情花麼。情花的刺再多,樹根也沒刺啊。

特彆這個花圈的進口處的情花還是絕情穀的人剛搬過來的,那麼大的地方,她們把情花搬走也行啊。

第一聰明人黃蓉出的那個用外衣包土當墊腳石的辦法也很不靠譜,畢竟楊過這些仇人和絕情穀的人都在外麵站著呢,要換成是我,就在她飛出來的時候偷襲她了。到時她腳下就是一叢叢情花,稍有不慎,又是落入情花叢的結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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