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梧醫生的老朋友,住在濱海南部,一座名叫來茵公館的小區。
晚上近八點,餘至明進入這小區,發現小區房子以五層、七層、九層的多層洋房為主,而且空地麵積大,觀賞樹木不少。
重要的是,還算安靜,給了餘至明一種鬨中取靜的清幽之感。
“汪醫生,這裡的房價很高吧?”
汪梧輕笑道:“超過了二十萬,最小一戶麵積是一百八十平。”
“餘醫生,看到旁邊的那幾棟五層、七層的洋房了沒?”
汪梧用手指比劃了一下,介紹說:“那幾棟,還有西邊的幾棟,據說都被有錢人整體買下,當成了獨棟彆墅來使用。”
餘至明忍不住吸氣道:“濱海有錢人,還是有不少的。”
汪梧也唏噓道:“我們醫生在濱海也算高收入群體了,月入六位數,甚至七位數。”
“但是和濱海那些真正的有錢人相比,我們的這點收入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有時一晚上的吃喝,幾十萬就花出去了。”
餘至明輕聲道:“層次越高,差距越大,這差距真不是靠個人努力能夠彌補的。”
汪梧哈哈笑道:“那是對彆人來說,”
“餘醫生,以你的實力,隻要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濱海,乃至全國頂層人物之一。”
餘至明輕笑道:“我就不好高騖遠了。”
“我對現狀,也挺滿意的。”
他又感慨道:“要學會知足,不然就會一直被欲望驅使,活得太累。”
周沫插嘴問道:“餘醫生,你這是病了一場,忽然想開了,通透了?”
餘至明一副悟道成仙模樣,道:“確實是有所得。最近這兩三個月,我就有些過於追求和沉迷阿堵物了。”
“本心有些沉淪外物,不好,也不妥。”
周沫悄悄的撇了撇嘴……
在汪梧的指引下,周沫最後把車子停在了一棟九層的洋房前。
三人進入洋房,乘坐電梯直達九樓。
電梯門一打開,餘至明就看到,有一老一少在外麵迎接。
老者留著一頭黑白相間,白發多黑發少的短發,身材看著略有些臃腫。
少者看著二十七八歲,留著小背頭發型,一米八的身高,陽剛小帥。
“餘醫生,這位就是我的老友廉巍先生,這是廉先生的小兒子廉懷濟。”
走出電梯的餘至明,一邊聽汪醫生介紹,一邊觀察著老者。
臉色有些暗澹灰黃,眼睛也有些混濁,這倒是符合肝臟功能不好的表現。
這也讓他看上去不像六十六歲之人,倒像是七十六歲的耄耋老人。
“廉老先生,你好!”餘至明一臉客氣的招呼了一句。
廉巍麵露淺笑道:“餘醫生你的大名,我早已經是如雷貫耳了。”
“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般存在。”
“幾位,家裡請……”
餘至明慢移腳步,隨著廉家父子走向敞開的房門。
他注意到廉巍走路步履緩慢,雙腳抬得很低,就像是拖拉著腳走路。
進了裝修清雅的客廳,腳步不停的廉巍,又邀請道:“晚飯已經準備了。”
“我們邊吃邊……”
餘至明打斷道:“廉老先生,還是先做正事,檢查身體吧。”
“無論這身體檢查結果如何,我們這飯吃的,也能安心一些。”
停下腳步的廉巍,輕笑道:“餘醫生,你是名醫,就聽你的安排。”
“我需要做什麼準備?”
餘至明伸手一指旁邊的沙發,說:“躺沙發上即可。”
這時,汪梧開口道:“老廉,我覺得有必要再次確認一下……”
他停頓一下,緩緩的說:“如果這一次,餘醫生找到你的病根所在,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那棵野山參……”
廉巍輕哼道:“讓給你,讓給你!”
“汪醫生,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嗎?”
汪梧麵露訕訕道:“我這是關心則亂。”
“老廉,你也知道,你這棵野山參,我可是要拿來配置藥丸的。”
廉巍沒有搭理汪梧,在小兒子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躺在了沙發上。
餘至明從周沫那裡接過一副新的外科手套戴上,彎腰探查起了廉巍的身體。
他首先探查的,就是廉巍的肝臟。
這一上手檢查,餘至明就就明白了。
為什麼汪醫生的診斷是肝經弱,肝經淤堵,氣血不暢了。
肝臟是我們人體的解毒器官,是除了心臟之外,流血量最豐富的器官。
正常情況下,每分鐘流經肝臟的血量,在一到一點五升左右。
約三分鐘,全身血量流經肝臟一遍。
但是,餘至明探查到,流經廉巍肝臟的血流量和血流速,要少一些,緩一些。
在他的估算,認為需要五到六分鐘,巍老先生的肝臟才能把全身血液過一遍。
這是肝功能出了問題?
發現疑點的餘至明,開始對廉老先生的肝臟做細致探查。
一兩分鐘後,餘至明發現了奇怪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