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越和餘至明兩人是早上九點五分踏進的葛家彆墅,離開時是九點五十分。
兩人乘坐的還是那一輛奔馳商務房車,送他們之人在亓越的婉拒之下,不再是葛雲倫,換成了葛家的管家。
抵達首都機場是上午十點四十,不過他們回濱海的航班是近十二點。
還需要在候機大廳等待近一個小時。
兩人找了相對安靜的椅子坐了下來。
餘至明忍不住開口問:“老師,你沒必要這麼著急的陪我回去吧?”
亓越笑了笑,說:“陪你回去隻是原因之一,我告知葛家的下午重要工作安排,也不是我編撰出來的,是真的有。”
“最重要的是,既然我們在葛家的工作已經完成,那就沒有必要再多留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至明,你不覺得這很有高人風範嗎?”
餘至明看著亓老師臉上不加掩飾的得意表情,心裡就有些想樂。
得,老師原來是想裝逼了。
“事了拂衣去,的確高人風範。”
餘至明很是配合的稱讚了一句,又伸手做出數錢動作,故作一副愛財模樣。
“老師,老師,你故意推拒診金酬勞,是想讓他們在確認了我們診斷無誤,那孩子脫離險境後,心情激動的掏出更多錢?”
亓越斜睨了餘至明一眼。
“老師我會是這麼膚淺愛財之人嗎?”
停頓片刻,他又哼哼道:“我目的是讓葛雲倫再來醫院一趟,轟轟烈烈的送次錦旗。”
“我要讓醫院那些人知道,邱熠不行,和至明你相比,就是一坨臭狗屎。”
看著高興溢於言表,眉飛色舞的亓老師,餘至明就是一怔。
原來老師對當初患者被邱熠截走一事,心裡還是很在意,很耿耿於懷的。
老師也是很小心眼之人呢。
有一位如此真性情的老師,餘至明是越發的喜歡,覺得自己很是幸運。
餘至明也不由的得瑟道:“那麼多年,那麼多的醫學專家,都沒能診斷出那孩子病因,卻被我們不到一二十分鐘就搞定了。”
“老師,這醫學圈會不會開始流傳我們的傳說或神話了呢?”
亓越哈哈的笑了笑,又很快斂去笑容。
“這個病例如此奇特,自然會流傳出去,關於我們的傳說,卻是未必。”
“那麼多醫學專家沒能診斷出真正問題,卻被我們輕而易舉搞定了……”
亓越語帶嘲諷道:“那些醫學專家的徒子徒孫,同學故舊肯定不少,他們在討論孩子病例之時,會刻意削弱我們的貢獻。”
“甚至,不會主動提及我們的名字。”
餘至明有些了然的點點頭。
醫學圈可不是一片淨土,同行之間的競爭和傾軋,一點也不會少……
這對師徒又趁著興奮勁頭,聊了一會兒孩子病例以及後續的治療等話題。
然後,他們各自取出手機,就下午的工作做了一些安排。
餘至明先給四姐打了電話,彙報了京城一行的情況,然後又撥通了周沫電話。
他在電話裡先把自己的看病過程,使勁的吹噓一番,然後又交待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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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至明結束與周沫通話,回到亓老師身身邊坐下,就看到亓老師拿著手機,對著通訊錄上的一個電話號碼猶豫不決。
“老師,你不方便撥打嗎?”
“我來幫你?”
亓越收起了手機,輕歎一聲,說:“這是我大兒子的號碼,他就在京城工作。”
“我們之間的關係,嗯,有些緊張。”
餘至明裝作明了的哦了一聲,這種事情,他不知如何勸解,隻能是沉默不語了。
他這位老師,有三位前妻,還有五個和前妻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