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父母在先前多有得罪,還甘願打臉再次上門求醫……
亓越醫學研究中心的包打聽周沫同誌,經過一番艱苦調查,終在中午休息之時,給了餘至明一個解答。
“邱熠那家夥給出孩子母親患有代理型孟喬森綜合症後,我聽說,那一位母親就和孩子分開,去接受心理治療了。”
“那個孩子回到京城家裡,說是接著就大病了一場,據說差一點死翹翹。”
“估計這場病,讓孩子家人覺得,這孩子的體弱多病是切切實實的,需要找出病根。”
“隻是能診治那孩子的名醫就那麼幾位,該請的差不多都請了,總不能再落下我們主任一人吧?”
臉紅紅的周沫,雙眼放光,一副興奮的小模樣,道:“至於臉麵問題,和孩子的健康生命相比,就一錢不值。”
“餘醫生,你說是不是這樣?”
餘至明點頭嗯了一聲。
周沫又吼吼道:“那個邱熠,費儘心機的把人搶過去,還是沒有把病給治好,估計沒臉出來見人了吧?”
餘至明沉吟著說:“邱熠的診斷,未必就是錯了。”
他分析說:“那孩子本就體弱多病,又從京城到濱海,濱海到京城的來回折騰了一圈,再加上和最愛的母親分開,因此病上一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病去如抽絲,調養身體也是如此!”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啊,那一家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回頭找我們,半點耐心欠缺。”
喬磊插嘴道:“不是他們沒有耐心,或許是孩子身體糟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想到這個極大的可能性,餘至明就是心中一沉。
如果孩子身體真的很糟糕,不知道還經不經得起亓越老師的折騰呢?
周沫哼哼道:“不管如何,反正也是打了邱熠的臉了,還是大大的一巴掌。”
餘至明輕笑道:“亓老師確診了病因,找出解決之法,才算是真正打了臉。”
“希望這個周日的京城之行,能有所收獲吧,要是最後無功而返,就不是打彆人的臉,而是變成我們自己丟臉了。”
周沫信心滿滿道:“主任臨床經驗豐富,又學富五車。”
“餘醫生你聽診叩診之術無雙,隻要但凡探查一點蛛絲馬跡,主任就會有所發現的。”
“哎,餘醫生,你和主任搭配,真是互補,天作之合呢。”
還“天作之合”,餘至明斜睨了一眼已經曉得自己說錯話的周沫。
“哎,周日要去京城?”
喬磊忽然醒悟了過來,問:“餘醫生,需要我陪著你去嗎?”
“還有還有,餘醫生,你周日不是還要去芙蓉美容會所嗎?”
餘至明輕聲回道:“我和亓老師商議好了,我去京城的貢獻,就是給那個孩子做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找出身體的大小問題。”
“至於辯症找病根,就用不到我了。”
“我們乘坐淩晨的飛機趕去京城,我檢查完身體後,再乘坐飛機回來,應該耽擱不了去芙蓉會所做健康宣講。”
餘至明又迎著喬磊的目光,說:“這一次,我是和亓老師一起去京城出診。”
“我算是亓老師的助手,我這個助手再帶一個助手,就有些不合適了。”
“你,不用去了。”
聽到這話,喬磊很是鬱悶……
餘至明閉眼養神了十幾分鐘,在開始下午的體檢工作之前,去了三樓的病房區。
駱清現住在無菌病房,需要五天後取出滴注細管之後,才能移進普通病房。
餘至明來到無菌病房的大玻璃窗外,和守在這裡的駱穎一起看向病房裡的駱清。
他能明顯看到,駱清強忍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