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有負責鎮守絳縣境內枳關陘北端含口的守將,並當地五千多名團練兵,以大敵當前之際為由,拒絕了分兵前來彙合的號令,還向王重榮索取後續的糧草淄用。。
一時間,王重榮隻覺得眾叛親離而內外交困,就連諸多外姓軍將都具不可信了,而隻能暫且拋下這些問題而繼續發兵掠取地方鄉邑,又裹挾了許多青壯向往臨汾行進而去。
因為就在那裡還有他的侄兒王蘊、王烘兄弟,掌握著河中鎮兩軍六守捉中的最後一支精兵,匡正軍和石樓守捉兵,以及晉州團練等名目,越有萬餘之眾。
然而,就在他帶領這些人馬,緩緩進軍至晉州境內的神山縣,羊角山下之後;卻又迎頭撞上了一支突破南下抄掠的河東藩騎;
王重榮親臨陣前舉擂鼓催戰,而一鼓作氣大破與羊角山下的溪畔,斬首數百而儘殲之;所獲牛馬百餘頭。得以宰餐飽食一頓而士氣有所振奮;
然後,很快進食將畢的河中軍,就遭到了接二連三緊接而至的數支藩騎突襲;連戰數陣皆北而被衝散了陣營,不得不丟棄輜重爭相敗走向南;
最後,隻有百餘名親騎護送著王重榮本人,衝出封鎖和搜拿而就近逃入了羊角山中,不知所終了。
與此同時,已經大部分易手的蒲州境內。滿目瘡痍的安邑城下,也迎來了太平第一軍第三郎將許毅將的本陣。
而在旗幟林立的陣仗中,眾多頂盔摜甲軍士環繞下的許毅將,也對著身邊恭順無比的常行儒問道:
“主上令我問你,率眾獻城歸附的如此作為,卻是要想要什麼。。”
“不過是家仇私怨使然爾;”
常行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王氏匹夫當年待我兄弟酷暴殘狠,動輒殺戮有加,後來更有奪愛之恨;某家隱忍多年始終未得機緣報償,遂隻能仰仗貴軍之力得雪了。。”
“那你真就彆無所求了?”
許毅將卻是不為所動的看著他道
“倒也不是,王氏滿門固然該死,但有數人乃是有恩於某,願意求得恩典日後令某家以彆宅奉養之,還請貴上成全一二。。”
常行儒不由心中一凜,卻是表情愈發謙卑道:
“僅僅這樣就夠了麼?”
許毅將卻是似笑非笑的問道:
“夠了,夠了。。”
常行儒卻是低頭下來,誠惶誠恐說道:
“王重榮那廝不是天數也就罷了,小人這般彆無所長又背棄主家的武夫之流,蒙大軍得以保全身家性命,還有一隅安身之所,怎敢奢求過多呢。。”
“你不敢要也就罷了,但是王上給的恩典卻不止這些呢!”
許毅將這才意有所指的開聲道:
“王上說了,隻要你接下來繼續配合‘平定’好地方;就算日後給你改換個身份,再分一份王氏的家當,就此到異地他鄉做個富家翁,且如何?”
“多謝王上恩典。。”
常行儒聞言大喜,卻是毫不猶豫對著西向長安方位頓首叩拜起來。
這時候,又有一名信使飛馳而來,送來了位於王屋山南側的大陽橋營盤中,被三麵夾擊之下進退不得的河中軍王珂所部,就地發生了內亂而執其出降的消息。
於是,一時間,占據了河中鎮人口物產最精華部分的南部各州具以歸入了太平軍的控製之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