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疏通漕渠、加固河堤、開拓灌溉和修路的人手之外,其他的建生軍和勞役營序列,儘可由你一應調遣和征用;稍後我會下令浙東、浙西已經編列完畢的部分水軍北上,進入淮水遊曳和警戒,確保數條淮上難民流亡的通道。。”
“同時,來自嶺東和安南的入庫夏糧,我也會下令通過海路徑直轉運至廣陵城外,以備地方不虞;衙下大都督府能夠做到的就大致隻有這些了。。不止你可還有什麼要求補充麼?”
“王上自然是思慮周全,隻是屬下還想額外在要一百名大講習所生員的優選權。。”
認真聽完相應任命和部署的朱存,亦是滿臉鄭重異常道:畢竟,能夠讓他這個關係熱重返淮南,而不避嫌的專任相應事物,固然是莫大的信任和看重,同樣也是大的責任和擔待。
“一百名的優選太多了,其他部門和地方州縣都爭奪不過來了,隻能給你二十名的優選,再加上八十名的複選資格。。”
周淮安毫不猶豫的打了個折扣。
畢竟如今大都督下最搶手的資源之一,就是這些大講習所體係下的結業生員。而為了應付西麵數條戰線維持占領區和後方補給線的需要,就連那些實習期中的生員都被壓縮了期限,而趕鴨子上架式的拉出來應急了。
而在朱存領命出來之後,卻是忍不住放緩角度等待了片刻,才迎上稍後出來的楊師古道:
“楊訾議,方才你怎聲就一言不發呢?這結親之事委實非同可,好歹也勸諫一二啊!”
“我又能些什麼,王上為了下生民計都不顧己家了,身為臣下還能逆勢而為麼?”
停下腳步的楊師古卻是坦然以對道:
“更何況,我觀這位洛都留守所求之意,更多是名義多過其實的;再加王女才出世,尚有一二十載的事情,誰又能得清將來。。”
——我是不清的分割線——
與此同時的河南進內,與太平軍相關另一大勢力——平鎮境內,大野澤北岸的鄆城南水門外碼頭上,形容越發英武而氣度沉厚的平軍留後曹翔,也在翹首以盼的看著波光蕩漾的水麵上,緩緩靠岸的一隻滿載的船隊。
隨著他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就見已經口岸的河船上跳下一名年輕的軍將,跑快步的蹬蹬衝上前來而抱拳半跪行禮道:
“參加曹帥。。”
“子敬辛苦了,這一路過來可還安好。。”
曹翔伸手將這名同樣年輕的親信扶起來道:
“幸不辱使命!仰賴兄弟們用命,也是依仗曹帥威名,路上雖有些波折和耽擱,但總算是如數轉運回來了!”
名為子敬的軍將這才恭聲道:
“折計米麥三萬四千石,特製濃縮乾糧六百萬斤,葷素罐頭三十九萬隻有餘,又有蛋粉、板糖、醬乾等物。。隻是如此置辦下來,屬下不但將用儘了帶去的財貨,還賒下八千多緡的掛賬。。”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了。。”
聽到這些數字,儼然超過心中基本預期的曹翔卻是頷首讚聲道:
“路上前半截倒還好,出了魯陽關也有人護送穿過豫州全境的;到了許州境內就有些亂象不止,隻是還未有人敢犯虎威。。”
年輕軍將又道:
“隻是過了殷州到了穎水之畔,就儼然可見當地漫飛蝗撲卷如雲,遍地草木皆禿;時有成群流民盤踞於道旁;路過陳留、襄邑時,疑似當地守軍亦是遠遠跟隨了一路,但是終究未嘗有所妄動。。”
“而至汴境亂象愈發難支,持械子弟橫行鄉裡而路上多有橫死,尋常商旅亦是絕跡。。。待到了郭橋登船當夜,便就有明火持杖者爭相來攻,以營柵弩箭對射至明方才徐然退走。。”
“而後換船入漕西進,亦是夜夜有成隊人馬舉火跟隨,又有賊人於漕河中設障塞,乃被斧鋸析斷而過。。。期間贏弱傷病折損大畜六十七頭,又有百餘兒郎為流矢所傷。。。”
“夠了,你們得以安然歸來,便就是最大得萬幸了。。其他毋庸多了,先下去好好得歇息吧!”
聽到這裡得曹翔卻是打斷他道:
隨後,在大量糧食物用轉運進鄆城中得大片歡呼聲中,曹翔卻是重重歎了一口氣。雖然眼下剛得了一大批糧食得進項,但這弄不好就是今最後一次,借道友鄰境內獲得補給的機會了,而要在接下來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緊巴巴的苦日子了。
畢竟,開春之後相繼爆發得蝗災,不但讓原本盤踞在泰寧軍境內,相互角逐得各方勢力暫且罷戰息兵而自顧自的。也大大打亂了他於地方休養生息和生聚實力得步驟。然而,正所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接下來一個消息再度打亂了他得心境:
“什麼,蔡州賊大舉興兵了?現在正當春荒時節,他們哪來得糧草用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