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妙儘戎機佐上台(續 新(1 / 2)

唐殘 貓疲 4093 字 2024-04-18

當奉命隨著押送俘虜的隊伍一起來到錢塘江邊的王墩兒,一時間就像是許多人一樣瞠目結舌一般的張大了嘴巴。

讓他驚訝的不僅僅是平生第一次所看見的滾滾大江,還有大江上正若車水馬龍一般舟船往來之間,正在建造當中的浮橋。

而依舊初步成型的橋身輪廓,從大江北岸這邊已經被延伸出去了一大截;而在大江之上尚有許多帶著翻轉水輪不停往來的奇異船隻。

正在將岸邊道路延伸過來的臨時棧橋上,堆聚許多的建材和物料用簡易的滑輪木架,如同飛鳥一般的輕鬆吊裝上船。

然後又像是往來織巢的雀鳥一般,輸送和靠攏在貫穿江水之上數條筆直的鐵索附近;這時候自有其他車船拖來戰鬥中俘獲的大小渡船,將其分段用捆紮和釘卯的手段固定在鐵索所下方,而成為浮動在江水上的橋墩一部分。

因此如此的延伸進度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在奔騰大江之上仿若神跡一般的,在短時之內就能憑空鋪展出一條連通南北的平坦路橋來。

卻又怎麼能不叫王墩兒這些本地出身的鄉土人家,看的目眩神移根本挪不動腳步了,而在心中愈發堅定這太平賊莫說是在將來,就算在眼下的浙東之地就一定能夠成就大氣候呢。

他協助押送的這些其實就是戰敗之後到處流傳,又被地方順勢截擊的浙東聯軍俘虜。雖然聚在一起的時候來勢洶洶而看似不可匹敵;但是戰敗潰逃之後就仿若是喪家犬一般,大都惶然亂串和躲藏起來。

因此,像是王墩兒就親手捉了至少三個,而協助他人搜尋鄉裡的山林草澤之間的時候,又捉了七、八個,這也讓他意識到一件事情,這些平日在鄉裡趾高氣昂、不可一世鎮兵、團結之流,在太平旗號麵前其實也不過是如此。

而這些鄉野裡的俘獲,在被順勢送到相應的編管地裡之後,就會脫光衣物簡單的檢查和清洗之後,被簡單的體型、年齡分類,打散分派到江邊去參加砍樹、挖沙、搬石頭澄粗苯勞役。

而王墩兒這些在地方上有過一定表現和貢獻的輔卒們,則就繼續就近轉變成為看守和監督他們這些俘獲勞作的角色,而讓沿江作業的太平軍本隊,滾雪球一般的解放出更多戰兵和駐隊的人來。

這也是太平軍得以一路不斷擴大聲勢和獲取資源、人力的輕車熟路做法了。雖然因為相對簡單粗暴的推進模式,而無可避免的會有一些浪費和額外損耗,但也在整體大舉可以接受的程度上。

而在錢塘城的昔日府衙府衙一角的暗室中。

被特製鐐銬固定住的女子,穿的還是歌姬的曳羅輕紗長裙,垂落長發遮麵看起來柔弱而楚楚可憐,充滿了某種密室監禁而馬上要發生無慘、亂舞之類不忍言之事的氛圍。

當然了,周淮安也不會輕易留下給對方送人頭的機會。所有的細節都仔細的檢查過了,並且在飲水當中用了讓草烏頭、曼陀羅花提煉出來,可以肌肉鬆弛和神誌渙散的成分。

這樣就算受過訓練的她也無法產生爆發性的力量來做點什麼,但卻又有足夠的神智來回答和響應周淮安的手段。

儘管如此,周淮安還是竭儘所能的再度仔仔細細的掃描了一番對方;看起來她的生體特征比起之前在廣府見麵時,宛若蓄勢夜刃的遊刃有餘,已經衰弱和黯淡了許多。

除了被刻意不給進食的緣故之外,周淮安還發現了幾處不甚明顯的暗傷,看起來像是長時間未得到及時治療的舊傷和後遺症。

“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麼。。”

周淮安最後還是拉開了勒在她口中布索,反正現在以她肌肉的鬆弛程度,至少是沒法咬斷自己的舌頭了。

“自當是無話可說了。。既入君手端是了無幸禮。。隻是既然貴人令我專處於此,怕是有什麼還想知曉的東西麼。”

長發垂麵的女子啞聲道,聽起來自有一種奇異韻律感。

“自然是事無巨細的所有事情。。”

周年不為所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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