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新的打擊又接踵而至的降臨在了他們的頭上了。隻見賊軍後方再度升騰起了無數道眼騰滾滾的火龍;在官兵們已然是驚怖至極的慘烈哀號和叫喊聲中,狠狠的栽頭倒撞進他們躲閃不及的從列之中。
再度炸響開來的火團和煙雲之中,又夾著許多觸地蹦碎或是撞在擋牌上炸裂、迸濺開來,四散流淌燃燒的猛火油,和灼熱刺鼻熏的人口鼻眼睛難耐的毒煙球。
而此刻在依托圍城營盤舊址構築的炮壘陣地附近,一道泥土新鮮的壕溝之中,一時聚集了好些拄架著兵器或坐或蹲的身形。
“乖乖,這就是太平軍的雷火戰法麼,真是所向披靡的利害玩意啊。小鄧,咱們可不投了一個不得了的主家了。”
正在小口抿著鐵皮扁壺中酒水的閔勖,亦是對著副手鄧處納道;然後又轉身對著成群雜色服飾和兵器的士卒喊起來。
“都給打起精神來了,讓咋們好好的表現一番了;是吃香喝好的賣命拿餉,還是流著臭汗吃糠咽菜賣死力,就看咱們的的這一遭投獻了。。”
“殺他個娘的。。”
“殺出個前程來。。”
眾人亦是揮舞著兵器叫囂起來,然後就在鄧處納揮舞的素青色旗幟和高亢昂然的嗩呐聲引導下,從藏身和休息的掩體工事背後紛紛站跳觸來,又爭相恐後的衝上前去。
以這麼一支敢死效先的人馬衝入煙火繚亂的官軍中為開端,那些逐步退讓開正麵戰場的太平軍士卒,也重新挺舉著刀矛和長牌從兩側反身殺了回來。轉眼間就將已然陷入慌亂和驚怖當中的官軍大部,給撲殺得節節敗退而以更快的速度反推了回去。
而隨著身管發熱的加劇,數十門長短炮構成的陣地上,接二連散的炮擊頻率也開始放緩下來;卻是將火力打擊的範圍給逐步延伸向了,最大射程之外的官軍後方,而製造出更多的殺傷和混亂來了。
才又過了不久之後,已然在太平軍的交加攻打下苦苦掙紮,瀕臨崩潰邊緣的官軍之中,再次響起來了如喪考妣的叫喊聲。
“倒了。。倒了。。”
“不好了,中軍大纛和將旗不見了。”
正在陣列中奮力廝殺和抵擋著,而臉上都被遮擋不及的流火,給灼傷了一塊的都虞候劉汾,突然被左右的叫喊聲驚醒過來,隨即在左右的奮力掩護之下抽空轉頭望去,卻見到空空如也的後方上空,頓時心中冰冷而手腳發麻起來。
卻是不久之前對著官軍中軍所在猛轟亂打中,一枚飛馳的灼熱鐵球,彈跳著飛落到了山東節度使劉巨容的不遠處;雖然沒有造成直接的上網,卻又彈起來撞斷了粗大的大纛,再將稍後擎著將旗的旗手一起掀倒在地。
雖然很快就有人搶上前去將其浮起來,卻是發現連旗帶人都被打成了數節;竟然一時間替換不得了。而在全麵壓上的激戰陣中,一時間失去將旗和大纛指引號令的後果,也就立竿見影的火速顯現出來了。
“節帥沒了。。”(官軍中驚呼道)
“劉巨容死了。。”(太平軍中齊聲喊道)
就在這麼山崩海嘯一般交錯衝撞在一起的哀呼和叫喊聲中,原本向前一路衝殺順勢已然推進出一裡多的官軍,開始以更快的速度逐批、逐陣,從邊緣到陣中紛紛丟下旗幟和兵器,崩潰和喧嘩著反身爭相踐踏一路逃奔回去了。
這一刻在鋪麵呼嘯而來的敗亡浪潮之中,就連是劉巨容也無法可想了,而隻能捂麵仰天大號道。
“這又是什麼異術、妖法,難道老天亦不欲假我以生路麼。。”
然而當滿心悲憤的他,剛拔出劍刃來想要做些什麼,隨即就被身邊大驚失色的親兵給團團抱住,淒厲急切的叫喊和勸說道道
“還請節帥保全有用之身,退保襄陽以期將來”
“山東行營和父老還指望著節帥保全。。”
“朝廷勤王討逆和克複疆土,萬萬離不得節帥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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