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就四個女孩兒,一個睡了,兩外兩個也覺得尷尬,許淑芸對她這個姐姐向來看不上,覺得她除了是韓氏親生的,哪裡都比不上自己,因此在念書上頭,她也想努力壓過她一分,便故意不去喊她。
洪詩雨看不過去,伸手去扯許秀芸,她正睡得熟,一早就忘了在上課的事情,隨手將洪詩雨的手打開了,嬌聲道:“鶯兒,你彆扯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坐在上頭的謝先生也在溫習功課,他也知道一般的富家小姐是難教一點的,可這樣旁若無人的睡覺,終究讓他有些汗顏,便壓低了嗓子道:“大小姐……大小姐?”
謝桁見許秀芸還沒有動靜,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下課!”
許秀芸雖然睡得入神,誰知這一聲“下課”卻聽在耳中,頓時抬起頭來道:“啊?下課了?終於下課了?”
她因枕著算盤睡的,臉上都是算珠印子,凹凸不平的,惹得一眾女孩子都笑了起來。謝先生見了一時忍不住,也撇過頭捂著嘴笑了起來。
許妙芸跟著笑了起來,抬眼卻瞧見知春正站在課堂外麵的遊廊上給她使眼色。她同謝先生說了一句,從屋裡出來,問她道:“你過來做什麼?還沒下課呢!”
知春湊過去對許妙芸道:“小姐,太太房裡的知夏姐姐說,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過來找小姐,說是二少爺的朋友,約小姐出去吃過飯的那個。”
許妙芸臉頰頓時熱了起來,咬了咬唇瓣道:“我知道了。”
她這裡知道了,心裡終究再放不下,一晌午的課都渾渾噩噩的,中午吃了午飯,見吳氏回房去午休了,她才偷偷的去了偏廳,想著前世沈韜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電話是直接打到軍務處的,沈韜正在辦公室閉目養神,聽見電話鈴聲便順手接了過來,聲音有些慵懶的“喂”了一聲。
許妙芸聽見這一聲心跳加速,越發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捂著話筒,過了好一陣子才小聲開口:“你又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沈韜頓時精神了起來,一掃方才的困頓,半真不假道:“想你了唄。”
“……”許妙芸的臉已經熱得燙手了,心裡埋怨:就不能好好講電話嗎?
“怎麼不說話?”沈韜問她。
“你想要我說什麼?”許妙芸被他問得莫名其妙。
“說你想我了唄。”沈韜從沙發上坐直了,開始專心致誌的調*戲她。
“你……”無賴!
“到底想不想我?”沈韜不依不饒。
許妙芸氣血洶湧,咬了咬牙決定和沈韜攤牌:“你再這樣,我可掛電話了!”
“彆啊……”沈韜這才算放過了她,頓了頓道:“想請你出來玩玩。”
“我不玩。”許妙芸拒絕的很快。
“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讓報紙登我和花老板那事嗎?你出來,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他雖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他們的事情,但給她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還是能做到的。
許妙芸捏著話筒,心裡明明想著:你跟那花老板有什麼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嘴上卻回道:“那你讓我去哪兒呢?”
沈韜很滿意許妙芸的回答,想了片刻道:“去鴻運樓,我包下的那個雅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