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謝蘭澤本人是個作家,出版過幾本書,算是小有名氣,在某個網站上也有專欄在更新。
當年許青黎和方睿分手後出了國,後來方睿遇到了和許青黎長相有五分相似的謝蘭澤,便展開了熱烈的追求。謝蘭
澤常年寫作少有接觸社會,也沒談過戀愛,在方睿的追求之下便同意了,他認認真真和方睿談戀愛,卻沒想到方睿隻是把他當替身。
《黑色黎明》這部是謝蘭澤的作品,方睿玩票想投資影視劇,謝蘭澤便拿了自己的手稿給他,順便親自擔任編劇。
沒想到這時候許青黎回國了,許青黎在國外讀的是編劇專業,方睿為了獻殷勤,當然盛情邀請許青黎來劇組擔任編劇。
國內影視劇的編劇大都是一個團隊,謝蘭澤天天嘔心瀝血修改劇本,組裡多了一個人,雖然和他長相有點相似,但不善察言觀色的他也沒多想。
許青黎和方睿兩人便在他眼皮子底下舊情複燃了,直到最後《黑色黎明》的總編劇成了許青黎,他才和方睿撕破臉,發現自己是個替身,而自己的劇本也為他人做了嫁衣。
看完謝蘭澤的資料,傅雲深覺得自己大外甥真是個人渣啊,大姐這些年對他未免太縱容了。雖然現在也沒觸發什麼劇情,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理。
這部劇是方家投資的,傅雲深一方麵和自家大姐聯係讓她好好管教方睿,一方麵派了個人去和方家接洽,讓劇組為謝蘭澤正名。
過了兩天,傅老爺子卻忽然對傅雲深道:“你祖父年輕時有位姓謝的老朋友,他有個叫謝蘭澤的後輩說想見你一麵,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了,謝家的家風不錯,你確實可以和謝家人交交朋友……”
傅雲深應了下來,卻有些疑惑,看來自己和謝蘭澤的聯係進一步加深了,可是還是沒有觸發劇情是為什麼?
傅雲深很快就收到了謝蘭澤發來的微信:【傅先生,您好,最近聽家裡長輩說起高祖父和您祖父的故事,我想和您聊聊關於他們……】他認認真真地打了一大串,讓自己看起來理由充足。
係統看著忍不住發表了一點感想:【這看起來像是想撩你強行找話題哈哈哈哈。】
傅雲深直接回複:【約在哪裡?】
對方似乎沒想到傅雲深竟然這麼直白,過了半晌才回複:【明天晚上七點,梧桐街棲梧茶樓。】
【好。】
第二天晚上六點多,太陽剛剛落山,天色昏暗,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傅雲深如約來到梧桐街,梧桐街是一條老街,街道兩旁種著一排排梧桐樹,五月正是桐花開的時候,淡紫的桐花在雨中簌簌的落下來。
棲梧茶樓在一條巷子裡,傅雲深隻能在巷口下了車,他撐著傘,走到巷口。卻看見有人撐著一把黑傘在巷口擺了個
算命攤子,下雨還不收攤麼?
“先生,算命麼?”男子的聲音低沉磁性,有一種溫柔包容的感覺,在雨中聽起來非常舒服。
傅雲深這才認真看了男子一眼,入目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執著傘,手指白皙修長,微微明顯的骨節又看起來有著男人的力量感。
微微抬眸,男子穿著一件很樸素的黑襯衫,坐姿非常的端莊,仿佛是一種出身世家大族刻在骨子裡的修養。他的麵容雖然讓他看起來年紀很輕,隻像是
二十出頭,但目光卻是包容而充滿閱曆的。傅雲深甚至覺得那溫和的目光有些銳利,有著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
傅雲深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一下,係統不知道的是,自己其實是個0啊……隻不過他覺得沒有任何人配把他壓在身下罷了,但是這個人的氣場……
但是雖然遇到了係統這樣不科學的東西,傅雲深也不信鬼神,他隻覺得這個人的氣質,比他見過的三位原文主角強太多,絕對不可能是個在這裡算命的普通人。
他叫了一聲:【係統。】
可是係統卻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回音。
男子仿佛看透了傅雲深所想,道:“也有其他東西出售,一張平安符,十萬。”
十萬對傅雲深來說不算什麼,他對這個人實在感興趣,便道:“拿一張吧。”他拿出支票寫了金額,上麵的章是已經蓋好的,可是他卻想簽個名字。
他低頭多寫了幾筆,伸手把支票遞給對方,傅雲深這三個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非常漂亮。
這時候一朵沾滿雨水的桐花忽然落下來,落在傅雲深手上,最後滑落在麵前的小桌子上,濺起細碎的小水珠。
男子把平安符遞給傅雲深,傅雲深問:“有售後服務麼?”
男子聞言抬眸看了傅雲深一眼,唇角有一絲淡淡的笑,道:“沒有。”
傅雲深被拒絕了也不惱,收起平安符,道:“那先生再見了。”
男子客氣有禮頷首:“再見。”
傅雲深走進了巷子裡,漸漸走遠了,係統的電子音這才突然出現,它戰戰兢兢的:【五……五爺……剛才那個人好恐怖……我覺得他看見我了……】
……
巷口的街道上,幾輛轎車停在了攤位前,十幾把黑傘在雨中綻開,像綻放的黑色花朵。
有人快步走到男子身邊替他撐著傘,看見他手裡的支票,不禁奇道:“四叔,您這是……?”
這時候卻跟來了幾個不合時宜的人,他們快步走到男子身邊深深鞠躬:“謝先生,聽聞您出門……我家老板願意出一千萬請您……”
男子卻淡漠道:“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請回吧。”男子話音一落,就有人上前將他們請走。
給他撐傘的人又看了一眼那張十萬塊的支票,百思不得其解:“那您為什麼……?”十萬與千萬,百倍之差。
身著黑色襯衫的男子慢條斯理地把支票疊起來,放進了襯衫口袋裡,言簡意賅:“字好看。”
修長的手指拈起桌上的紫色桐花,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開什麼玩笑!四叔,您的字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