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剩下一張未燒乾淨的紙片,上麵寫著鳩山報告,陸建勳不明白,便讓霍三娘入獄,探聽二月紅的口風,而那霍三娘心係二月紅,給他做選擇,隻要二月紅願意和她在一起,她可以棄霍家於不顧,可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二月紅的心中隻有丫頭,結果可想而知,霍三娘什麼都沒能從二月紅的嘴裡問出。
陸建勳硬壓著二月紅在認罪書上按手印,第二天就拿著那認罪書來張府,要挾啟山承認下過礦洞,拿過墓中的東西,不然他就讓二月紅有去無回。
看到他這樣囂張的樣子,氣得我渾身發抖,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陸建勳!找死是不是,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啟山是你能動的嗎?我殺了你!
說完就抬起手,準備一掌擊上他的天靈蓋,卻被啟山抓住,他衝我搖頭,將我拉離了陸建勳。
就算被嚇得麵色蒼白,還是端著一副小人得誌模樣的陸建勳,笑容詭異的看著我:夫人擔心啟山兄很正常,不過若是傷害了我,怕是之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拿出剛剛啟山簽字的那張認罪書,在我麵前晃了晃:這撤職文書很快就會下來,夫人還是今早另謀出路,比如一個即將位高權重的人。
這番意有所指的言論,激怒了啟山,他從肩上把肩牌拿了下來,丟在陸建勳臉上:內子的事兒不必你操心,拿著東西滾!
摸著疼痛的臉頰,陸建勳惡狠狠的瞪著啟山:張啟山你就威風這幾日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等著瞧!
說著就轉身出了大門,離開了張府。
情緒波動大的啟山,在陸建勳走後,額角瞬間冒出冷汗,雙眼迷離,下一秒就暈了過去,嚇得我和阿日一大跳。
我急忙接住倒下的啟山,抱住他的腰身,吩咐小葵去接盆熱水,就帶他回了房。
熱水擦拭乾淨啟山渾身的冷汗,給他換上睡袍,躺在床上休息。
可啟山睡得極其不安穩,時不時的冒冷汗,意識不清的說著夢話,給他熬製的藥,十有**都喂不進去,為了不讓他吐出來,便渡口硬灌下去,半夜裡遇到吱哇亂叫的情況,就點住他的昏睡穴。
但是治標不治本,他還是日漸昏沉,現在整個府邸都被陸建勳派人把守著,情況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這日我正在用靈力珠緩和啟山的七筋八脈,助他平穩氣血,卻見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立刻停下動作,抓住他的手:啟山,你怎麼樣?
可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二月紅如何,他的兄弟們如何,我不免有些氣惱:你現在最要緊的養病你知道嗎?你這一躺有多久你清楚嗎?五天!整整五天!沒有一刻是清醒的,你什麼時候能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啊!
他還衝我虛弱的辯解:這麼多兄弟都在等著我,如何能放下心啊。
歎出一口氣,環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頰:我知道他們需要你,但是我也需要你啊,我從未這麼慌過,你的病突然又奇怪,根本不知道如何根治,就算我用靈珠醫治你,也隻能暫緩病情,每天殫心竭慮的,怕是你再不醒來,我都要華發早生了。
啟山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霜兒,連累你了。
搖搖頭親吻他的臉頰:說什麼呢,我定要要治好你,放心養病,有我在呢。
他點了點頭,又昏睡了過去。
啟山這病極為蹊蹺,不僅我搭脈看不出,就是莫測,也驗不出他哪兒有問題。
我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看著昏睡的啟山,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站在我身側的阿日突然給我跪下了:阿霜,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佛爺。
一把將阿日拎起,推在沙發上:阿日行這麼大禮乾嘛,沒過年呢,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我和他在一起都沒察覺到,你又能如何。總之長沙城是待不下去了,阿日,你去找些啟山的親信,就由他們和新月留給我的聽奴棍奴一同先護送啟山離開。
現在局勢危險,尤其是陳皮還虎視眈眈的潛伏著,他當時就想對,隻是外人而已的新月動手,想必過不了多久,定會席卷重來,我不能拿啟山冒險。
阿日點頭,勸說我一同離開,我拒絕了他:這可不行,若我和他同時離開必定惹人懷疑,能給啟山拖延點時間也是好的,他身邊有莫測陪著,有什麼突發狀況也能應急,我相信他不會有事,阿日就這麼定了,去辦吧。
果然與我所料不錯,陳皮在我送走啟山的第二日,就帶著人馬衝入了府邸,但搜遍了整個張府都不見啟山。
我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陳皮,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容易帶走啟山?青天白日的做夢,也該醒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日本人勾結在一起,陷害二哥,奪他地盤搶他府邸。
見他有動手的架勢阿日立刻攔住了他,我抬眼輕蔑的瞟了他一眼:陳皮,你可想想清楚,你是我的對手嗎?等回去修煉個千把年再來吧。
陳皮的手下上前阻止了還想出手的他:舵主,彆衝動,陸長官說了,這個女人不能動,而且她身後有北平飯店的人,你的大仇未報,犯不著和她同歸於儘。
聞言陳皮狠狠地吐出一口惡氣,將狠話撂下帶著人走了。
我對著阿日吩咐:那我就先去追啟山他們了,等我安定下來就通知你,二哥不知去向,八哥羸弱,勞煩阿日多擔待了,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自身安全,不然我沒辦法給啟山交代。
待阿日向我保證後,我便喬裝打扮,趁夜離開了長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