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薄唇輕抿,冷冷地道:“下次再來帶你玩,現在去摘果子。”
每次隻要他撫上女人的臉,女人都總會有意無意的蹭他兩下才肯作罷,李清許心裡有再大的氣,也會被女人這些無意識地舉動撫平了一半。
他恢複了自己的往常的神態,柔聲道:“頭發上都乾淨了,走吧,去摘果子。”
“好。”玉遙撫了一下自己額上的碎發回應道,
———
時間流沙,白駒過隙。
九月份,小灣村,
秋收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了,小灣村裡的每一個村民,又重新恢複了天天都要起早貪黑的勞作生活。
雖然這次秋收是大家一年中最累的時候,但也是整個小灣村最期盼的一個季節。
秋收季節,所有地裡刨食的莊稼漢,都知道秋收對於他們的重要性。
所以每人一個人都不敢偷懶,全都認真勤勞地對待著這次的秋收勞動。
外麵的太陽又大又毒,大家夥兒要是在地裡曬一天,回來都會變得黑黝黝地,並且越來越粗糙了。
最起碼玉遙覺得李清許就變得越來越黑了,快趕上她在灶台裡見過的黑炭了。
每次在田地裡勞作時,男人鼻尖和額頭都會被曬的紅彤彤的一片。
這次的秋收大概要忙一個多月,這回不但要收地裡的大豆和稻穀,還有一些小來小去的農作物。
最後還要把小麥重新栽種到地裡,才算是真正的結束,現在秋收才剛剛開始,玉遙就覺得她的小雄性忙的有些疲軟了,平時話都少了很多。
有的時候她想過去幫忙,李清許都不允許她過去靠近他,頂多就是答應讓她在旁邊坐著看看。
哦,對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小灣村裡的村民們大部分都已經知道了她和李清許搞對象的事情了。
李昌盛和趙翠花現在也是默認的態度,啥也不管了,愛咋咋地吧。
她和李清
許的事情鬨出去以後,李茹還跟村子裡的人質疑過,她當初抽中有字的紙團,和去大隊長家搭夥吃飯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也都被村裡的會計沒好氣地懟回去了,他是當初親臨現場最有說話權的見證人,說他們有黑幕,這不是說他不清正廉明嗎?
本來會計的位置就有不少人盯著,
敢毀他清譽,這能行?
反正這件事情後來李茹被會計叫過去好一頓談心,之後她就不敢再鬨騰了,鵪鶉的縮回洞裡去了,慫唧唧的。
還有她遠在省城的爸媽,上次她寄信回去委婉地提了提想要他們來鄉下的事情,到現在也沒見到他們的影子。
每個月的錢和票倒是按時按點郵寄過來了,而且比以往的還要多,自從上次她跟他們說了李清許的事情,那之後再從省城郵寄過來的信件,她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小胖子的狗爬字體了。
全部都換成了龍飛鳳舞地潦草字體,不斷反複地叮囑著她可不能被鄉下小子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雙眼,錢不夠跟家裡人說,要多少寄多少,可彆為了點吃的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玉遙:.............
反正每次反反複複地說的都是那些話,玉遙都有些見慣不慣了,後來也不看信了,直接把信封裡的錢票都拿出來放好。
她在這邊一般也沒有要花錢的地方,這陣子攢了不少的錢票呢!
最近秋收,她也沒什麼功夫再跑去縣裡了,上次李清許說要帶她去縣裡也不知道要乾什麼,後來她再問起時,那男人總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也不說要帶她去的話了。
這男人彆扭起來,也真的是讓她頭禿。
秋收她也是要乾活的,誰也不能例外的,可那男人就軸的很,不讓她下地,自己一個人乾兩個人的活,本來一個人的量就很累了。
不過她每次都執拗地跟在男人屁股後麵下地,他趕也趕不走,後來擰巴不過她,也就讓她跟著了,但卻不怎麼讓她乾活,隻偶爾才會同意讓她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像此時,男人就有些不耐煩,攆著她,跟她厲聲道:“回去,你耽誤我乾活了。”
要是以前玉遙就乖乖去一邊坐著等男人了,可這次她擰開手裡的玻璃瓶子,遞給男人,命令地道:
“你喝口水再繼續!”
這裡麵放了她的白玉珍珠粉,不多,她拿不準量,就捏了很少很少的粉末灑進去,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但肯定會比男人現在的狀況要好得多。
她之前本來是想著把白玉珠粉混在雪花膏裡的,她省城裡的父母又給她寄了不少這些瓶瓶罐罐的來,可是她都揉好了,想要擦在男人的臉上的時候,男人就死活怎麼都不肯用。
男人還一臉不能理解地問
“女人用的東西,總抹我臉上做什麼?”
玉遙試著勸道:“擦擦啊,你的臉都曬壞了。”
可男人似是很沒當回事,拿汗巾子放在水盆裡浸濕,粗魯的抹了把自己的臉,道:“沒事,秋收都這樣,過陣子就好了。”
說完還警告她道:“我不用這些,你彆給我亂擦。”
玉遙:...........
沒辦法了,她就隻能把白玉珠粉灑在水裡給男人喝,這回總不能不喝了吧?
李清許確實是有些口乾舌燥了,他接過女人遞過去的玻璃瓶子,仰著脖兒猛地大喝了幾口水,才道:“你彆在這邊站著,這邊太陽大,快回去。”
男人喝了好多她的水,玉遙有些滿意,就很好說話,道:“知道,我不打擾你。”
然後她就轉身跑去了邊上,在大樹底下的陰涼處找了塊石頭坐著,隨之捧著自己的小臉,心無旁騖地望著男人在地裡辛苦勞作著。
李清許看著女人遠遠坐在大樹底下怎麼都不肯走的模樣,心裡無奈極了,每次都這樣,怎麼說都不聽。
凶一點跟她說話,讓她不要打擾他乾活,她也不跟他鬨,就自己走到一邊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著當望夫石。
如果有些她能乾的活被她眼尖兒的瞧到了,還會立刻直起小腰杆,踩著她的小草鞋“啪嗒啪嗒”地就跑過來幫忙。
草鞋是他娘給做的,上次趙翠花穿著草鞋的樣子被這女人看到了,就央求著他娘也給做一副穿著玩。
穿上就舍不得撒腳了。
涼快又舒服的,走哪穿哪。
這女人現在每天都跟著他,村裡好多人都開始笑話他了。
說什麼的都有。
但那女人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那些流言蜚語也影響不到她,好像在她的眼裡,就隻能看到他一個人一
樣。
他也不是很在乎村裡人說什麼,好話壞話都有。
可每次如果他聽到有人說那女人的不好,還是會下意識的蹙起眉頭,然後厲聲警告他們幾句,心裡才會舒服些。
而且每天的太陽又熱又毒,曬的人都難受,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勒令女人必須坐在樹蔭下,不準過來找他,她才會乖乖的回去,但是再遠就是不行的。
直到他晚上下工了,女人才又巴巴地來找他,是怎麼攆都攆不走的。
晚上他下工回家,女人跟在他的身後,踩著她的草鞋“啪嗒啪嗒”的追著他問:“還難受嗎?有沒有好一點?”
“嗯,今天還好。”其實還是有些累,但身子骨確實比往常鬆快了不少,沒有那麼沉重。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人問,這女人都跟他在外麵曬一天了。
“我才沒有不舒服,你難受。”玉遙有些悶悶不樂道
男人聽到她的話,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認真地道:“我不難受,都習慣了。”然後他扭動著自己的手腕,示意這女人走在他的前麵,繼續勸著說道:“你聽話,彆總是跟著我上工,外麵又悶又熱的。”
“我不要。”女人走在前麵,堅定地再一次拒絕了他。
這事,就怎麼都說不通了。
“餓了嗎?快回去吃飯吧!”勸不動李清許也沒精力再多說什麼了,以後再說吧!
每天晚上吃完飯,李昌盛和趙翠花都會輪流給幾個孩子按摩按摩身體,鬆快鬆快筋骨啥的。
不然第二天,肯定要渾身疼的起不來的。
本來玉遙是想親自給李清許鬆快筋骨的,可不但李清許滿臉拒絕,就連趙翠花他們都滿口的不答應,玉遙也隻能放棄這個想法了。
改成每次都要蹲在男人的身邊,盯著李昌盛把李清許的按摩做完,確認他們不會遺漏了她的小雄性,她才會放心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淩晨三點多才寫完
明天得早點碼字了,
不能再這麼晚了,扛不住了!
當初說好我萬更就留下爪子的你們呢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