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六,徐煙醒來已經是半晌午。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進來,示意著今天的好天氣。
徐煙察覺到後背的溫暖,忍不住又往後靠了靠。
很快有吻落在她耳朵上,“醒了?”
徐煙帶著剛清醒的鼻音“嗯”了聲。
從江應天懷裡轉身,和他麵對麵,仰臉親親他下巴,“早。”
“早。”
江應天鼻尖在她額頭上貼了貼,一點點往下,想親她。
不意外被她低頭埋自己懷裡的動作躲開。
……不管兩人如何親密,她這早晨不洗漱不給自己親的習慣,仍跟以前一樣。
徐煙其實還不大清醒,隻是感覺他身上皮膚的滑澤,搭在他腰上的手,指尖不厭其煩的輕劃著。
……江應天一大早便被她無意識撩撥的喉嚨起火。
原本體貼她昨晚被自己折騰睡的晚,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將人抱著摟到身下…
徐煙最後人徹底清醒過來,摟著他脖子喃喃道,“現在我也相信你身體素質確實不錯了…”
三十歲的男人,可真可怕。
江應天被她這句惹笑。
笑到後頭,摟著她的手臂都在顫。
徐煙聽著他的笑,皺了皺鼻尖。
爬起身子越過他肩頭看床頭櫃上的表。
10:23
“我們是不是得起來準備走了?”她看他問。
江應天重新將她摟進懷裡,“早晨媽打電話來,我給他們說了下午再去。”
什麼時候通的電話,她竟然都沒聽見…
她竟能睡的如此熟了麼…徐煙腹誹著。
“餓不餓?”江應天問。
徐煙搖頭。
“那再睡會兒?”他又問。
徐煙再搖頭。
江應天頓了頓,摟在她腰間的手又開始不懷好意往下走,“那我們——”
“……”徐煙哭笑不得捉住他手,嗔怪道,“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隻是想跟你聊聊天。”
她都懷疑是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床上床下簡直判若兩人。
在床上,他溫柔體貼還是溫柔體貼,可不正經也是真的不正經。
江應天本也就是給她開玩笑,如此逗逗她便過。
笑著摟她翻身,讓她找了個舒服姿勢趴在自己身上。
他頭枕著一隻手臂,低眉看她笑著道,“蓋著棉被純聊天?可以。”
徐煙不搭理他的調侃,趴在他胸口看他,“你跟我講講臘八節。”
“臘八節?”江應天挑眉。
徐煙點頭,“昨天媽媽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在北方,臘八節也是個很重要的節日。他們小時候在這天還會去寺廟門口排隊領佛粥喝,你去過嗎?”
“很小的時候跟著爸媽去過兩三次吧,後來長大上學工作,就沒什麼時間和機會去了,”江應天回憶著,“不過隻要我在國內,媽她都會讓人送熬好的臘八粥給我。”
“怎麼,在百花莊園你們從沒過過臘八?”
徐煙先點頭,後又搖頭。
隨後看著江應天似笑非笑瞅過來的眼神,解釋說,“越城應該是不過臘八節的,所以我們搬過來後,我不怎麼記得這天有什麼特彆的。”
“臘八節,就是農曆十二月八日這天。”
江應天簡單給她說,“相傳釋伽牟尼在這天悟道成佛,所以也稱這天是‘佛成道節’。”
而臘日祭祖祭神的說法自古就有,尤其是在佛教裡。
“不過,其實北方也不是每家每戶到這天都過臘八的,尤其是現在大家工作都忙。”他看她笑,“媽比較重視這個,是因為這節日寓意好。”
可以為自己在乎、愛護的人祈願,保佑他/她健康平安,一生歡喜。
“上次回江宅沒時間帶你轉一轉,等今天下午回去我帶你去樓後院子裡看看。”
“院子湖邊那有棵近百年的老槐樹,是當年爺爺小時候種下的,媽每年都會在那祭拜祈願。明天你也去。”
近百年的槐樹?“…這算文物嗎?”
江應天“嗯”了聲,“政府已經對它建檔掛牌,落實管護責任。”
他玩笑道,“所以這槐樹是我們的,但不完全是我們的。”
徐煙被他逗笑。
眼下對那棵老槐樹的好奇心多了許多,迫不及待問,“有沒有照片,可以先給我看一眼?”
江應天搖頭,因為實在沒拍照的習慣。
他看她眼裡有失落,有些後悔這時候提起來這個。
江應天靜了靜,溫聲給她把話題轉開,“媽在電話裡隻跟你說了臘八粥麼?”
徐煙心思果然被他帶走,看他反問,“還有什麼?”
江應天道,“北方過臘八,不止會煮臘八粥,還會泡臘八蒜吃臘八麵。”
“以前還有個吃冰的習俗。”
泡臘八蒜吃臘八麵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隻是——
“吃冰?”徐煙反問。
是她理解的那個吃冰嗎?
江應天“嗯”一聲,“就是吃冰。”
“臘八前一天,就比如今天,一早盛一盆水放到外麵,一天一夜過去,明天一早,把盆裡結了的冰敲碎吃了,一年都不會肚子痛。”
徐煙聞言瞠目,好奇問,“真的嗎?”
“不知道。”江應天笑著回她,“沒試過。”
他看她瞧著窗外躍躍欲試的表情,捏了捏她鼻尖,“把你小腦袋瓜子裡的想法扔掉。”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不可能讓你在這寒冬臘月,吃一肚子的冰塊。”
徐煙一臉遺憾的收回來視線。
江應天看著,無言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的江媽:聽說吃臘八冰可以一年不肚子痛...好想試試看。
以後的江媽:聽說紮安.全.套可以順利懷寶寶...好想試試看。
現在和以後的江爸:......(乖乖乖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