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正因為明天要分開難過著,被他這麼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問的難過更甚。
撥了撥他摟在自腰間的手,帶著些小情緒瞅著他嘀咕,“金鴻送我上下課,甚至中午我不回來吃飯她都陪著不都是你吩咐的嗎?她每天定時定點給你報告,這問題還用你問?”
從上周知道黎清還會來找自後,他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女孩子接她上下課。女孩看著和她一樣普普通通的,卻是個散打和搏擊高手。
徐煙自雖然也覺得這樣有些小題大做,但想到可以避免下次在毫無準備時再被黎清“動手動腳”,在他給自提這個時,她並沒拒絕。
而且這幾日相處下來,徐煙更是深深覺得他對她真的好細心。
因為就連這個“保鏢”他找的都會考慮到自。
不愛說話又來無影蹤。
……
江應天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徐煙給自發脾氣,也開心。
他捏捏掌心裡她微涼的小手,湊上去想親她,人到唇邊卻改了主意,用鼻尖蹭蹭她也還帶著涼氣的臉蛋兒,又將唇慢慢移到她這邊耳下,親了親,輕輕抿了抿她細白的小耳垂,才輕聲道,“乖乖不是也知道,我隻是擔心黎清再去騷擾你,讓你不開心。”
徐煙被他親的縮縮脖子,聽著他說的話心軟了軟,“我知道。”
“嗯,”江應天在她耳邊低低應了聲,聲音裡有笑,“乖乖知道。”
“那怎麼還發脾氣?”
“……”徐煙拿自由的那隻手捂住這一側的耳朵,偏頭瞧他小聲反駁,“我才沒有發脾氣。”
“嗯,沒有發脾氣,”江應天親親她手背,眼睛不離她,笑著再問,“那是撒嬌?”
“……”
徐煙說不過他,又被分彆的情緒鬨的提不起精神給他來回話,默默看了江應天半晌,主動伸手摟住他。
她臉貼在他頸邊問,“真的不用我和你們一起嗎?”
自百花莊園被她撞破他撒謊,江應天便也沒再瞞著,老實跟她坦白了自這周出差就是要去越城的事。
江應天想也不想,還是這三個字,“不需要。”
他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再讓她沾到任何一點這件事。她不嬌弱是一回事,他心疼卻是另外一回事。
徐煙聞言猶豫半晌,從他頸窩裡抬起頭,“其實這兩年,我瞞著祖母和小姑姑,去過幾次越城。”
江應天回看著她,眼裡不能不意外。
“我之前也和你說過,年紀還小的時候,我不懂當時林風對姐姐做過的那些…那些事,後來懂了,晚上便開始做噩夢,不僅會夢見林風,還會夢見姐姐。”
“每次在夢裡,她都會哭,哭著告訴我她很疼很疼…她特彆難受。”
“…所以從大一開始,每年清明節,我都會去越城…看姐姐。”徐煙看著江應天,輕聲坦白。
雖然每年的那幾天,她會很難熬,但她並不後悔做這個決定。
她夢魘的次數確實少了。
江應天抱著懷裡的女孩子,聞言一時之間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此看了她半晌,他才輕歎句,“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同意你跟著去。”
徐煙自知他的堅持是為了她好,聽他一再拒絕,便也不再遊說什麼了。
她指尖捏著他敞開著的襯衫領口的一小顆扣子,眼睛瞥著他柔聲問,“那你說話算話吧?說的一周,到時候會按時回來?聖誕節之前?”
“聖誕節?”江應天享受著她親昵的小動作,笑著瞅她,“我記得上次明明說的是元旦。”
徐煙:“…聖誕節。”
江應天挑眉。
徐煙聲音低了點,摻著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就是聖誕節。”
“你早點回來,我有禮物送你。”
“什麼禮物?”
“秘密。”她不說,“好了,先吃飯。”
說罷想從江應天膝上跳下去,不意外被他一把箍回原位。
與此同時,唇也貼在他早想貼上的位置。
分彆在即,時間寶貴。
吃飯什麼的,可以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