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瞧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又可愛又嬌媚,簡直想再揉揉,方金河輕笑了一聲:“哎呀我的寶貝玉兒,這是要老爺換個法子喂呀?嗯……我想想嗷,就是成親次日喂藥那樣?嘖嘖玉兒的小腦瓜子可真好使,又想出了勾引你老爺的新手段!”
關玉兒冤到要上天,方金河段位實在太高,樣樣把她吃的死死的,還是非顛倒、指鹿為馬!反正什麼到她嘴邊都是成了她勾引他了!他明明腦袋裡全部是什麼不正經的事,偏偏還要說她勾引他,看起來像他“勉為其難”,而她才是跟個小哈巴狗似的圍著他轉,好不要臉!
她明明看見他偷樂過好幾次。
關玉兒終於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可憐兮兮的蓋著被子,嬌嬌氣氣但是威力十足:“你欺負我!我要回娘家告狀了…….”
方金河終於被克製到了,他立馬恢複了本性,趕緊把粥放一邊來哄人:“寶貝兒我錯了,全是逗你的!”
關玉兒哭道:“哦,那你逗得好開心呢,我嗓子都啞了,都怪你!現在又被你弄哭了,我嗓子更加不好,到時候要吃藥,那可真苦!我不想吃!”
“不吃不吃,許大夫說有個糖能治嗓子!一點也不苦,玉兒彆擔心!”他拿出手絹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給她整被子。
關玉兒哼哼哭了片刻,最後打起了哭嗝。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那你說,是不是我勾引你?”
方金河心說,是是是,就是你勾引我,現在就是在勾引我,又嬌媚又楚楚可憐清純動人,簡直像個小妖精,哭起來更好看,像是水做的一般,嚶嚶嚶的哭腔伴著呻.呤都要把人的魂喊出來,老爺我遲早要被你榨乾。
但是他可不能這樣回答,他咳了一聲,哄著人,又認錯態度十分誠懇:“是我勾引你,玉兒都說了我長得好,我就是個狐狸精禍害!”
關玉兒噗嗤一聲被逗笑了,但是她立刻捂住了嘴,止住了笑聲,哭嗝還是依舊有節奏的打著,她整了整表情,板著臉:“哼,不要臉,那你說你是不是超黏糊?”
“對!我超黏糊,我不親親抱抱玉兒我渾身難受,離了玉兒我就活不了,恨不得鑽進玉兒的口袋,掛在玉兒的身上,對,我還故意把玉兒嚇到躲進了櫃子裡,還設計要玉兒親親我!哎呀,我實在太壞了!”方金河心說,這的確沒錯了。
關玉兒仰著下巴,跟隻趾高氣昂得了大便宜的貓兒似的:“你可真壞,而且還撒謊呢!把責任推在我身上!你說要怎麼懲罰你?”
方金河立刻說:“就罰我一天隻能抱五次玉兒,隻能親十次玉兒,哎呀像我這樣黏黏糊糊的壞人,離了玉兒就活不了,這就是大懲罰呀!”
“想得美!還套我,當我三歲小姑娘來哄嗎?嘖嘖方金河你可真不要臉!從前都少有親親抱抱,你還想這麼多次呀?”
方金河一臉痛苦:“那玉兒給我定次數呀,從前我也是忍著呢特彆痛苦,現在都給玉兒說了大實話,玉兒你說吧,無論怎麼樣我都聽你的……你知道我從前也是這樣過來的,我特彆能忍,也能耐苦……”
關玉兒這會兒又被觸動了,結合起她給他編的“深夜獨自吞淚”“少年忍耐欺辱”等等特彆戳心的情節,她又軟了態度。
“那、那就各減一次唄……”
方金河立刻接了話:“好的寶貝玉兒,那我一天隻抱玉兒四次,隻親玉兒九次,嗯,知道了,每天我寫十三張親親抱抱的申請書,每天早上給玉兒簽一下字。”
簽字?關玉兒忘了這事了,沒想到方金河這樣守規矩,還記著什麼簽字。
方金河小心翼翼問:“那玉兒把粥吃了,現在剛好不燙了,我可是煮了好久,就等著玉兒起來吃呢!”
關玉兒被一頓好手段的順毛,順得心情舒暢,決定撤了懲罰,繼續喝粥。
她一邊吃一邊問:“你怎麼親自洗床單呀,還搬來了屋裡,老管事沒有派人洗嗎?”
正在剪花枝的老管事打了個噴嚏,他若是聽了這話也會把這古怪傾述,方老爺不知道出來什麼毛病,一大早起來精神倍兒爽,就扛著盆子水抹布什麼的開始在房間裡仔仔細細地擦拭把房間擦了個澄亮,再用乾布輕手輕腳的擦了一遍,完了之後拿著大盆子開始洗床單被單,親自下手不說,還搬進了屋裡洗。
方金河心裡有點兒樂:“在屋裡是希望玉兒醒來了我在這裡,若是有什麼需要我也能照應,不過那被單,玉兒要誰洗呀?你知道的,這上麵……”
關玉兒臉立刻紅了起來,馬上開了口:“彆說了…….”她頓了一下,又偷偷看了眼方金河,“那你洗被單不累嗎?要不…….給信得過的婆子?或者不要了?”
方金河語重心長說:“如今百姓們疾苦的多得是,如果被單用一次丟一次,著實太浪費了。”
關玉兒立刻受了教,並且開始反思自己。
好吧,方金河不要把這什麼恩愛證明的被單丟了呢,他會曬得乾乾爽爽,換被單的時候又給鋪上。
“玉兒說給婆子洗……玉兒知道的,下人們喜歡議論,不知道會說什麼。”
關玉兒心說是呀,這樣隱私的東西,下人們雖說不當著主子的麵說什麼,背地裡肯定在議論。
“既是如此,還是我來洗吧。”方金河一本正經的說著。
“那你累不累呀?”關玉兒有點心疼他,摸了摸他的手,繭還挺多。
方金河心說當然不累,我樂意著呢,感覺還有點開心。
方金河笑了笑,眼睛特彆溫柔:“不累的,隻要和玉兒沾了邊的東西,怎麼著都不累。”
關玉兒被這些情話、哄騙話說得暈暈乎乎,臉蛋紅撲撲的,一碗雞湯木瓜粥下了肚,身體也暖洋洋的。
她摸了摸頭發,感覺自己衣著不整大白天的有失體統,想起來梳個頭,結果一動,疼得她“嘶”了一聲。
方金河立刻過來看她:“輕點兒,傷口上了藥不久,大動地傷著的,你要做什麼?”
關玉兒指著梳妝鏡,“我要去梳頭發。”
方金河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摟著她甜滋滋地親了親她頭頂,走到梳妝鏡前,他突然輕笑了一聲:“哎呀玉兒你看看,我這麼黏糊,又抱你了!”
關玉兒心說這還差不多,雖然她也不想走過去要方金河抱才行,不過方金河這麼上道,實在讓她太舒心了。
往後要他抱的時候,把“不正經”都推到他身上,比如說:我看出來你黏黏糊糊想抱我,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抱抱吧。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