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晉則是截然相反的原因了,她巴不得立刻湊進去,可是她是蒙古貴女,即便嫁到了京城,對於一些漢語還是七竅通了六竅,剩下的一竅不通,隻能巴巴的看著那些妯娌在講。
十二福晉的理由就更簡單了,她是去年年底剛進門的新媳婦,對於這些妯娌還是處於一個半生不熟的狀態,也就按耐住自己想說話的性子,聽著嫂子們說話。
而院子裡阿哥們,一個個的都想灌酒給十三阿哥,也隻有二阿哥和四阿哥手下留情,畢竟他們倆還惦記著額娘說的話,要護著弟弟。
眼下依這情況,護著弟弟是不可能了,他們也隻能做到不落井下石,好吧,其實他們也蠻想看胤祥被“迫害”的樣子,大不了到時候再阻攔兄弟們灌酒。
一個個的都打著好算盤,胤祥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每被勸一杯酒都得反擊回去,而自己喝下的酒都悄悄吐在袖子裡了,又或者是想趁後麵兄弟們沒注意的時候,明目張膽的倒在地上。
可這些阿哥又不是蠢的,他們已經有些醉意了,十三喝下了比他們多的杯數卻還不見醉意,十三就是在蒙人。
“十三,你這可就沒意思了。”三阿哥撇撇嘴,似是有些失望,“你起碼給三哥我喝下這罐酒吧。”他搖了搖酒罐,裡麵發出清脆的水聲。
“來,直接喝下這碗酒。”十阿哥嘿嘿一笑,將半罐酒直接倒在一個陶碗裡,酒水都溢出一大半了。
“來來來,喝了!”九阿哥興起,拿起十阿哥剛才倒下酒的碗,一氣嗬成灌下肚了。
“喂喂,九哥,那是我給十三弟準備的。”十阿哥還沒有來得及阻攔,九阿哥就已經喝完了。
“又有什麼關係?十三弟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九阿哥似乎有些醉了,“惡狠狠”地對著空碗道。
“真弱。”三阿哥看了一眼九阿哥,哼了一聲。
“十三弟,你還是喝吧。”五阿哥搖搖頭,然後真將酒當水一般,喝下了半罐,十分淡定道:“瞧,酒水也不難喝,而且又不會醉人。你五哥我不就喝下了許多嗎?”
十三阿哥頭冒冷汗,你那是什麼酒量我是什麼酒量,全場隻有你一個人喝不醉吧。
“十三弟,喝一杯吧。”八阿哥笑了笑,溫和道。
七阿哥雖然沒有說話,大抵也是想表達同樣的意思,眼睛直直盯著十三阿哥,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
十三眼瞧著躲不下去了,一個個兄弟都在看著他,就連平時護著他的十二哥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看來他不喝不行了。
盯著手中的酒罐,十三心裡有一波豪氣在滋生,正待一股作氣喝下去時--“啪!”
十四阿哥拍桌而起,“十三哥你可真夠磨磨唧唧的,乾脆讓弟弟我來。”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十三手中的酒罐搶走,下一刻就嘩嘩的倒在自己嘴邊,準頭不太行,全倒在脖子衣領裡了,全當洗了個澡。
十四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喝半天還喝不到底,可是由於他本身醉得厲害,他也就嘀咕一會兒,繼而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十三走到他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臉頰,卻被他不耐煩的揮了一巴掌,才悻悻然回到位置上,隨後在眾多兄弟的注視下,露出一個得意且欠揍的笑容,“既然十四弟代爺喝了,那爺就不用喝了吧?”
還沒醉的兄弟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咬牙切齒道,“不行!”
......
新房裡,十三福晉聽著外麵吵鬨的聲音,心裡有些按耐不住了,怎麼這人還不回來,她都快坐麻了。
過了一會兒,外麵的聲音慢慢變小了,她心裡有些疑惑,但還在等著。
沒過多久,門口處傳來聲響,十三嘴裡哼著小曲兒,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身後的太監是想扶又不敢扶,生怕主子會生氣。
十三福晉聽著聲響,心裡有了預感,這是爺回來了,隻是一股濃重的酒味卻讓她有些不耐的緊蹙眉頭,而且這酒味也越來越濃重了。
一旁候著的嬤嬤忍不住驚呼一聲,“十三爺,您怎麼醉成這樣了?”接下來要怎麼進行合巹之禮。
聽到這話,十三福晉也顧不得麵前擋著的紅蓋頭了,直接掀開,正巧下一刻要倒在她懷裡的十三阿哥差點沒將她壓在床上,幸虧其他奴才過來搭把手了。
這注定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新婚夜,畢竟當事人都醉倒了,十三福晉那叫一個無可奈何。
在幫爺清理完一身酒味後,才得知外麵的幾個阿哥差不多都醉倒了,心裡才稍稍解氣,叫你們一個個給爺灌酒。
外頭的幾個福晉已經沒臉看這一幕了。
這些阿哥從哪裡來就從哪回吧,除去一個五阿哥還算清醒,個個爛醉如泥,吐的滿地都是,真不想瞧見。
即便心裡再嫌棄,福晉們還是讓奴才把各自的爺搬到馬車上了。
至於清醒的五阿哥也不閒著,十四弟獨自一人出來,孤家寡人的,他還是行行自己做哥哥的義務,將這人帶回宮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