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需要刁德一醒來後自己操作了。
外力,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短時間內,連續凝結兩顆[青花果],就算是純血的青妖,也有點扛不住。
嶽廣擦掉額頭的汗水,目光,落在了林傑的屍體上。
“林傑……”
嶽廣麵露冷笑。
“這家夥怎麼會在這裡?他是殺刁德一的?好大的膽子!我都還沒來找他算賬,他倒是先來動我的人了!!”
嶽廣眼裡寒芒閃爍,視線從林傑的屍體,掃向遠處。
那裡,還有不少幸存者。
他們因為林家人突然要回去保護林傑,而僥幸活了下來。
但也因此,已經目睹了方羽那幾進妖魔性的一麵,以及嶽廣變出那樹枝狀的妖魔手臂的畫麵。
“林家這些人最後喊刁德一是妖魔,看來他已經動用過部分血魔真身的力量。”
“這裡的人,不能留有活口!”
心下一動。
剛要有所動作。
嗚嗚嗚!
刺耳的破空聲,就忽然響起。
臉色一變,嶽廣猛然爆開血霧。
嘭!!
露出妖魔真身的同時,一枚標杆般的箭矢,突然從天而降!!
嗖!!
箭矢貫穿了嶽廣的身體,將他釘在原地,卻伴隨著他猛烈的一個撕扯,直接掙脫而出,並快速修複身體。
“應該是剛才動用妖魔的力量,被禮百針那邊給鎖定了。”
“幸好,武技鎖妖,人卻不行,他根本不知這裡的情況!”
樹枝往前一掃,在那些幸存者們的驚呼聲中,貫穿了他們所有人。
並他們如串子般串起,如示威般甩在牆頭。
身形一動,他開始快速橫掃全場,擊殺牡丹染坊的所有幸存者,可能的目擊者。
順便,還毀滅了部分建築物。
“林傑之死,就算在我的頭上,算在妖魔的頭上,進而保下刁德一。”
“否則他的人皮身份,也就到此為止了。”
“而我隻要處理得當,這次的事件,不會對我和刁德一的潛伏造成任何影響。”
嶽廣正想到這呢,禮百針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正單手抱著刁德一的身體。
“大膽妖魔!!”
禮百針怒目而瞪,放下刁德一就朝他衝來。
幾番交手,嶽廣就立刻找了個機會。
在其他和愚地府隊員剛露麵的時候,打飛禮百針,撞開院子牆壁,衝入街道。
被更多人目擊後,才找了個角落恢複人皮,消失於人群。
混跡在人群中,嶽廣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麼,林傑能找到刁德一的頭上!
林彆笙死後,這個林家天才,就一直在找他和刁德一蹤跡。
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但是沒有用!
嶽廣派人留意過,林傑得到消息全都是假消息,甚至有人渾水摸魚,讓發瘋的他去幫一些勢力處理掉了一些麻煩,被人當槍使了。
就這樣,林傑都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隻是誰提供什麼信息,都會立刻跑一趟調查一番。
調查的手段,自然說不上溫和,不過卻從來沒像今天這般殘暴。
當嶽廣趕到時,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嶽廣可不認為刁德一會在潛伏的情況下,做這種事,再加上林家人身上穿著的夜行衣。
牡丹染坊到底怎麼回事,幾乎一目了然。
“隻是……林傑未免太信任消息來源了。”
“甚至都提前準備了夜行衣,還有地上那些蒙麵的布。”
“他是真的準備屠了整個牡丹染坊和來調查的愚地府的人啊。”
“牡丹染坊還能理解,本來就是紅月妖的地盤之一,可殺愚地府的人是什麼意思?”
“而且牡丹染坊最重要的莫家人,全部放過,完全不追究,反倒對愚地府的人,趕儘殺絕……”
“不對勁……一定有什麼,是自己紕漏了的。”
“畢竟,林傑今天的行動,完全違背他平日的行事軌跡。”
嶽廣從未忘記過死去的千蛛妖,時刻想著找機會報仇。
林傑,就是目標之一,更彆提林傑最近如此高調,自然也會留意其行蹤。
因此很容易,就能發現其這次行動的不對勁之處。
“反常,太反常!”
“簡直就像……從妖魔手裡,得到了什麼消息一樣!”
“自信的覺得一定會有所收獲!所以才如此興師動眾!”
嶽廣眼裡,閃爍著可怕的殺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必須做一些事情了。
背叛妖魔同族,那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還有林家……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沒有脾氣嗎!”
……
牡丹染坊。
“刁德一!”
禮百針抱起方羽,一探鼻息,放下心來。
雖然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傷口各處都有,但人還有氣息。
“那頭妖魔,是青妖!”
禮百針見過青妖本體,在碼頭之戰那一天。
為什麼這家夥要殺了林傑,重創刁德一?
難道刁德一的妖魔內鬼身份,其利用妖武者之便利,潛伏在妖魔那邊的事情,已經暴露?
不!
不對!
禮百針立刻敏銳的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以青妖的能耐,若是能殺的死林傑,為何沒弄死刁德一?
顯然,事情另有隱情在。
好在刁德一還活著,隻要他清醒了,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處理林傑之死。
還有那滿地的屍體,廢墟殘骸。
牡丹染坊的人,林家的人,還有……愚地府的人。
滿地的屍體,看的禮百針臉色陰沉下去。
這些人,都是他親自調給方羽的,現在卻全部死在了這裡。
這其中,很多人,都是他靠人情借來,調過來臨時調配的。
本來給刁德一執行完任務,是要還回去的。
結果現在人都死透了,還個鬼啊!
記得刁德一帶人去容花染坊,就出現了隊員全部慘死的事情。
現在到了牡丹染坊,又出了這事。
巧合嗎……
還是意外?
該不會……
禮百針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甚至令人膽寒的猜測。
該不會……刁德一其實被妖魔策反,成了妖魔那邊的內鬼吧?
妖魔讓刁德一不斷帶愚地府的人出來送死,而後讓刁德一活下去,以此來消耗愚地府的力量是……
不對!
這個思路也不對!
雖然這個想法很可怕,可思路有問題。
若刁德一被妖魔策反,完全可以有更大的作用,而不隻是弄死這麼點他的手下而已。
說到底,愚地府的運作,中堅力量,是百戶起步的。
十戶,隻是下麵的小精銳罷了,死得多雖然有點傷,卻動不了根本。
妖魔和愚地府對立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若能有個妖武者的內應,怎麼可能隻做這點事情,簡直大材小用。
果然,這事還是等刁德一醒了再說吧,亂猜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
現在需要應對的,是林家的怒火。
林傑死在了牡丹染坊,雖然是妖魔乾的,但死了就是死了。
林家,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天圓鎮頂級家族的施壓,禮百針的壓力很大。
還記得碼頭之戰時,林彆笙死了的時候,林家就給過壓力。
不過到底死的隻是護武堂的人。
雖然重要,但也沒到和愚地府鬨翻臉的地步,更彆提那時候林家都認為是妖魔殺的人。
沒往那邊想,也沒向愚地府要案牘資料。
可現在,死的是林家家主的兒子,他們的九公子!
這事情性質就立刻變了。
若林家執意要刁德一的案牘資料,上麵是給還是不給,就連禮百針都沒了把握。
“禮百針大人!”
[車林芳]帶隊小跑過,朝他微微搖頭。
“沒有活口,你救下的刁德一,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意料之中。
愚地府的其他人還在牡丹染坊裡到處搜索,但線索已經寥寥無幾了。
禮百針緩緩閉眼,思考,而後開口。
“牡丹染坊,是莫家的產業吧?”
“是。”
來之前,[車林芳]也是查過案牘的。
“你帶隊,把莫家所有人,押進牢獄,等候審問。”
“是!”
[車林芳]帶隊掉頭要走,卻被禮百針再次喊住。
“等等!記住,牡丹染坊的掌櫃,莫靈鈺,一定要活抓。”
“是!”
[車林芳]這次是真的帶隊走了。
禮百針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思考著還有什麼紕漏。
很快,他抓了抓頭皮。
以他的腦子,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了。
他帶著刁德一一起上了馬,然後直奔愚地府。
禮百針準備去找丁惠。
他可能腦子不好用,但也隱隱感覺,這麼多人的死了,就留下一個刁德一,多多少少是有點問題的。
他想的不是刁德一有問題的,而是青妖可能對刁德一身體裡做了什麼。
“讓丁惠檢查檢查,總是沒錯的。”
“萬一有問題呢?”
“而且刁德一有沒有什麼隱藏的傷勢,也需要丁惠來看看。”
……
天圓鎮很大。
至少比一般的城鎮,大得多。
名為鎮,實為城,堪比那些大城池,隻是從未改名而已。
這麼大的天圓鎮,消息傳播的速度,卻是不慢。
早上,牡丹染坊才出的事。
中午,洛神布坊那,就得到了消息。
“怎麼會……”
紅娘錯愕的看著傳來的情報,滿臉不敢置信。
愚地府慘敗。
樹妖大鬨牡丹染坊。
林家九公子林傑慘死。
每一個消息,都觸目驚心,出乎意料。
“他在搞什麼啊!”
紅娘有些惱火將手中的紙條撕得粉碎。
她早早的就將消息傳到牡丹染坊那,讓他們把線索斷了,潛伏行事,不要暴露。
結果青妖自己過去大鬨特鬨,瘋了吧!
他是生怕我們的人不暴露嗎?
而且鬨也就算了,把林傑殺了是乾什麼?
為了報私仇不帶腦子了??
紅娘在嶽廣那吃過一次癟後,就讓人調查過嶽廣。
碼頭之戰,確實出過力,但也因此損失不少部下。
根據資料,嶽廣之後一直有在想怎麼找機會弄死林傑。
現在終於如願了?
不惜可能暴露自己,也要這麼高調的弄死林傑?
那可是林家的九公子!
五大家族裡重要的人,明明上麵都吩咐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的!
牽一發而動全身,五大家族那種級彆的存在真的運轉起來,那將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
“紅娘,青妖這般瘋狂,不受控製,不利於我們的大計啊。”
修嬤嬤在旁,忽然輕聲開口道。
“哼!一個仗著自己血脈的莽夫罷了!”
紅娘冷哼一聲,忽然,眉頭微皺,感到有些不對。
修嬤嬤,怎麼會對這事感興趣了?
之前,不是一直覺得我等大計虛無縹緲,隻是完全信任於自己,才願意聽令行事嗎?
紅娘正想著呢,窗口忽然憑空出現一隻藍色的千紙鶴,朝她飛來。
藍色千紙鶴來的突然,讓紅娘和修嬤嬤齊齊一愣。
紅娘臉色一變,連忙上前雙手接住。
這是……藍大人的信。
虔誠的展開一看。
上麵,有幾個大字。
“古皮妖,背叛了妖族。”
刷——
紅娘猛然臉色大變。
紙條一看完,就無火自燃。
修嬤嬤恭敬地低頭,站在紅娘的背後,實則是偷偷打量紅娘的神情,心頭有些奇怪。
什麼事情,能讓紅娘,露出這般神色?
藍大人的千紙鶴,很特殊。
不是收信人的話,無論怎麼看,哪怕將紙條展開在你麵前,也是看不到任何信息的。
所以哪怕修嬤嬤想要偷看,也沒有意義。
隻能是問。
“紅娘,可是藍大人有什麼新的指示?要處理那狂玩自大的青妖了?”
“……”
紅娘沉默,微微搖頭。
修嬤嬤頓時感到有些鬱悶。
不應當啊。
藍大人一向消息靈通。
青妖這般大鬨,怎麼還沒傳入藍大人耳中。
修嬤嬤原本想的是讓林傑給青妖帶來點麻煩。
誰想青妖竟是吧林傑給殺了。
這下,他可就成眾人之矢嘍!
看他接下來還能如何囂張!
林家容不下他,妖魔大計要被攪亂,也容不下他。
兩邊不是人,他青妖還能如何!
修嬤嬤心中感到快意,表麵卻是不動聲色。
什麼純血妖魔,隻需我在背後輕輕推動一把,就落入這般狼狽田地。
修嬤嬤想著自己的事,卻沒注意到紅娘不知何時,已經抬頭向窗外,而後緩緩緩緩閉眼,深吸一口氣。
“修嬤嬤,你跟了我幾年了?”
修嬤嬤一愣,似乎回憶了什麼往事,輕笑道。
“紅娘,自你入住這洛神布坊,老奴就一直在了。算下來,也有十餘年了。”
“十餘年啊。”
紅娘睜眼,苦笑,而後搖頭。
轉過身時,神情已經冰冷如霜。
“古皮妖,十餘年的潛伏啊,你怎麼就這般糊塗了!”
最後一聲,已是如雷鳴般厲喝!
修嬤嬤當即臉色一變,慌忙跪下。
“紅,紅娘,這是怎麼了?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紅娘冷冷地注視她,緩緩開口。
“那你是覺得,是藍大人說了謊,還是你說了謊?”
什麼?!
藍大人???
修嬤嬤如遭雷擊,不敢置信。
她隻是非常間接的給了林傑一點信息,甚至都沒和林傑直接接觸!為什麼會被藍大人知道?
難道……
修嬤嬤腦海中靈光一閃。
林家,有藍大人的眼線!
在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修嬤嬤心往下沉,心頭翻起無窮懊悔。
但隨即,她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藍大人在林家有眼線,為什麼會是事情爆發後,才下達清算命令。
難道林傑之死,也是藍大人樂於見到的事情?又或者他想要讓林傑試試純血青妖的實力?
修嬤嬤不理解,但她隱隱感覺,她還有一線生機。
當即,她連忙開口道。
“紅娘,是青妖啊,是青妖殺的林傑,我隻是被逼無奈,才透露了青妖的一些信息!都是不重要的信息啊!”
什麼?!
紅娘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
“糊塗……糊塗啊!修嬤嬤,你真是老糊塗了啊!”
“就算我們與青妖又再大的私仇,也絕不能背叛同族!更彆提……他青妖可是潛伏在第一線!他的身份,他能提供的情報,還有統領的愚地府潛伏的妖魔,都對大計至關重要!”
紅娘氣得發抖,透露彆的妖魔,還能割舍算了。
將管理潛伏在愚地府的那些妖魔的頭目青妖給賣了,這不是瘋了嗎!
不怕那些潛伏的妖魔同僚寒心嗎!
到時候誰還會給我們這一脈提供情報,提供愚地府的消息?巴不得我們死呢!
更彆提,上麵,可是有不少大人,非常看好那頭純血妖魔的未來的!
就算紅娘有一手靈粉的研究,也隻是得到藍大人的青睞而已。
而那青妖,僅憑血脈,就有數位大人相中,暗中看好,隻待青妖做出點作為,就會立刻拋出過橄欖枝。
到時青妖節節高升,她紅娘又算得了什麼呢?
“修嬤嬤,修嬤嬤啊,你是要害死我,害死我們所有人,甚至會害到藍大人啊!”
“怪不得藍大人會在妖魔聚會前,忽然親自傳來消息。”
“此事之嚴重,說不得我這一脈,連在天圓鎮待下去的資格都沒了,更彆提參與大計了!”
修嬤嬤當場驚呆。
她,她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一下青妖,哪裡想到有如此嚴重的後果。
“紅娘,紅娘救我!”
修嬤嬤跪下磕頭,卻已經晚了,說什麼都晚了。
事情已經發生。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林傑能找上青妖,林家自然也能!
這份情報,能瞞多久?藏多久?又該如何處理?
一時之間,紅娘頭亂如麻。
她歎了口氣。
“來人。”
兩位丫鬟推門而入。
“把修嬤嬤押下去,動用[靈刑],進行最高級彆的嚴審,把她腦子那部分記憶挖出來。”
紅娘話音落下,修嬤嬤當即臉色大變。
“紅娘饒命!紅娘饒命!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會說的!不用[靈刑]!不用[靈刑]!我絕不會說謊的!!”
兩名丫鬟頓時麵麵相覷。
但……
“還愣著乾什麼?拖下去!”
“是!”
看著轉身背對自己的紅娘,修嬤嬤麵如死灰,一股無言語的悔意湧上心頭。
她一下子如蒼老了幾十歲,變得蒼老無力,仍由兩個丫鬟拖走。
“等等!”
忽然,紅娘又開口了。
修嬤嬤心中立刻又升起幾分希望,然後,她就聽到了紅娘的話。
“去找人通知青妖,讓他來一趟。”
“是!”
在這個節骨眼上,通知青妖過來,能是什麼事?
幾乎不用腦子想,就能想得出來。
修嬤嬤眼中的神采,逐漸褪去,沉默,閉嘴。
修嬤嬤被拖出去了。
紅娘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她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剛剛頂替這具身體的時候。
“老奴[古皮妖],往後隻忠於紅月妖大人一人。”
那是一個十多年前的承諾,卻沒想,會結束的如此戲劇化。
紅娘閉眼,眼角流出一滴淚水。
擦拭過後,深吸一口氣。
牡丹染坊出事,她好不容易平息,撇清關係的其餘產業,合作商鋪,又要重新被列入愚地府的懷疑列表。
許多事情,又需要進行新的應對。
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
麻煩。
……
一座民房裡。
兩人對著下棋。
但其中一人在輸,一直在輸。
“你沒靜下心來。”
中年人再次贏得勝利後,卻沒再開一盤。
“舒鳥妖,我需要動用你的力量。”
禮十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這需要付出代價,而且,不合規矩。”
“林傑死了。”
嶽廣忽然說道。
“我知道。”
“我想知道,林傑為什麼能查到我的人?”
“……涉及林家,我更不方便插手。”
嶽廣皺眉,心頭煩躁之感更盛。
這問題不解決,他無法安心繼續做事。
似乎看出嶽廣的浮躁,禮十拳淡淡地道。
“沒必要這麼不安。我雖然不方便插手林家之事,但有人可以查。”
“誰?”
“藍羽鶴。”
嶽廣頓時愣住。
“藍大人?他?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
禮十拳淡淡地道。
“我隻能跟你說。林家的事,他想查,就一定能查得到。”
“就如禮家的事,我想查,也一定能查出來點什麼。”
“今日之事,你太高調,也太魯莽了。林家順著林傑之死,查到你頭上是遲早的事,你這身皮找機會脫了吧。”
“來我這,我給你安排身份。”
嶽廣在遲疑。
想了想,他問道。
“之前,你所說的,‘五大家族,將隕其一’,是準備拉哪一家下水?”
禮十拳隻是笑,沒回答他。
“再給我些時日,等適當的時候,脫下這層皮,我再去你那。”
“好,我在禮家等你。”
“……多謝。”
禮十拳擺擺手,往外走,忽然停下,想到了什麼,說道。
“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堂兄弟,你想殺的話,現在可以殺了。我這邊已經辦完事了,影響不到了。”
嶽廣微微點頭。
目送禮十拳離開,嶽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會,而後往愚地府走。
剛回愚地府,他就發現車林芳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交錯的瞬間,車林芳低聲道。
“嶽廣,紅月妖那邊來消息了,要你過去一趟。她說……叛徒找到了。”
什麼?!
嶽廣臉色大變。
叛徒??
竟真如我想的那般?
妖魔裡,有叛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