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加西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這個答案。
他眉毛又抖了抖，然後深吸一口氣。
他告訴自己天才本來彆有個性的。
順眼、順手，他第一次聽到有同行會這麼描述自己對於鏡頭和攝影的看法。
想著，周加西瞥向自己還在平白無故做在撣灰動作的手指，然後得意地眯了眯眼睛。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被稱作是天才過了。
哼哼。
不過想到他那如今半截入土的老師曾經在課堂不止一次痛心疾首的問他是不是有多動症，周加西又狠狠地喘了口氣。
其實“順手”就是陶萄的答案，正好她學編導，正好做網紅也要拍照，正好係統讓她走嚴肅領域的任務線。
——當人們無法接近她愛的人時，就會選擇去愛那個接近的人。
而攝影對陶萄來說，就是那個適合去愛的接近她的“人”。
陶萄回到h市的主要任務，還是要處理一下與公司合約的事情，順便給陶萄開個家長會。在家悶了三天，陶萄出門去見了餘蔚紅，餘蔚紅的臉現在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因為怕出門被認出來，她們是訂的菜自己在家動手做的飯。
現在餘蔚紅也是主攻b站，通過真實地展現的術後恢複過程，餘蔚紅現在的粉絲也已經有八十多萬了。
主要還是她也找到了自己的風格，那就是毒舌又幽默，這讓不少的化妝品牌都願意主動找她合作和測評。
進門，餘蔚紅在捧著陶萄的臉尖叫了一番之後，又看到陶萄帶給她的徐記胭脂鋪的全套禮盒，她整個人高興得要飛起來了。
“陶萄！我愛死你了！！”
“你現在衣錦還鄉了屬於是！”
她問了陶萄好多問題，陶萄一一回答了。
在手舞足蹈累了之後，餘蔚紅才坐在沙發上，開始和陶萄吐槽整容的各種後遺症。
“這個下巴，張不太開。”
“雙眼皮說實話是做得好，但是一上粉底瘋狂積線。”
“……”
看著餘蔚紅滿麵愁容的樣子，陶萄拍拍她的腦袋道：“你現在很漂亮，也很可愛。”
餘蔚紅努了努唇：“你就知道誇我。”隻不過她嘴角卻違背她的本心瘋狂上翹。
“不過我也知道啦，要變美，就必須要接受變美的代價。”
“陶萄，不過你現在很少回公司了，公司很想讓你多接點廣告。”
“你現在有自己的事業，都不需要搞這些了吧。”
餘蔚紅說著說著，就有些傷感。
陶萄走到水槽洗了個番茄，回頭看向餘蔚紅，嚴肅說道：“怎麼不要啊。”
“我不用賺錢，我粉絲也等著我搞事業呢。”
隻不過隸屬於什麼公司旗下搞事業，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