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寧……”許繁見裡麵沒有聲音,隻得站在門口解釋,不過才說了個開頭,房門就哢嚓一下被人拉開,露出一張麵無表情的冷臉來。
“阿妍,你總算肯出來聽我解釋!”許繁鬆了口氣,願意出來就好!
李言瞥了他一眼,順手推開旁邊房間的門,打開燈走了進去,裡麵是孩子的遊樂室。
遊樂室的地上鋪著一層軟墊,腳踩上去軟軟的,空氣卻透著涼意。
入秋的晚上,溫度比白天低的多,平常兩孩子坐在地上玩時,一般都會開著空調,隻是夜已深,空調留下的那點餘溫早就消失殆儘。
“說吧,你不是要解釋給我聽嗎?”李言一進房間,就脫了鞋子坐在軟墊上,抱著膝蓋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許繁見她神色平靜,便也脫了鞋子在她對麵盤腿而坐。
“寧夢雅是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許繁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李言聽了心頭一顫,眼睫垂落下去,許繁馬上接著說道:“但隻是做為我的下屬,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曖昧!”
李言自然不信,沒有曖昧,人家會說的那麼曖昧?
“天地良心,我從高中開始,心裡眼裡就隻有你一個人,又怎會看得上她!”許繁也是不要臉了,反正是自己老婆,麵子什麼的跟老婆比起來那都是浮雲。
李言聽到這話,沒有被甜言蜜語衝昏頭腦,“那栗昱懷是我前男友的事也是他們編的?”
許繁臉色一僵,不是很情願的承認道:“這倒不是。”
“照他們的說法,栗昱懷做了我四五年的男朋友,你說你從高中時候就心裡眼裡隻有我,卻讓我跟彆人做了幾年的男女朋友,還差點訂婚成功,這不是很矛盾嗎?”既然話都說開了,李言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許繁語塞了,這個要他怎麼說?這一說勢必要扯出李母和孩子,還有那一連串的事情。
“當時確實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也因此離開許家……阿妍,你能不能相信我,我真的跟那個姓寧的沒有一點關係!我討厭她都來不及,又怎會喜歡她!”
“你剛才說要解釋,所以這就是你的解釋?”許繁越是藏藏掖掖,李言就越是懷疑,如果他們真的有情,趁著還沒有深陷,她願意退出成全。
“不是,我跟她真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有關係,那就是仇人關係,當初就是她害得你受傷早產昏迷的!”許繁急於撇清跟寧夢雅的關係,直接把她傷害過李言的事說了出來。
李言一聽驚呆了,小夢,不,是寧夢雅,難怪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神色震驚又複雜,並且很快就離開了披薩店,後來知道自己不記得以前事情,又假裝是自己的好朋友故意跑來套近乎,最喪心病狂的是,還以栗昱懷妻子的身份撮合她跟栗昱懷……
仗著自己失憶,借著朋友的身份把她耍的團團轉,估計在心裡肯定笑死了吧!
這麼說來,她跟栗昱懷在酒吧的偶遇也是他們算計好的,還有那兩杯雞尾酒,甚至是後麵的英雄救美……
這輩子沒有被人這樣玩弄過,李言覺得胸口的肺葉都要氣炸!
“我昏迷三年多是寧夢雅害的?”
見李言神色不對,許繁後悔一時嘴快說出了實情,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想反口也不行了。
“是。”
李言看向許繁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你就這麼任一個外人差點害死你從高中就開始喜歡的妻子?”這語氣,帶著**裸的嘲諷和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