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太緊張,光顧著一溜煙的跑進盥洗室,哪裡還記得要帶睡衣。
盥洗室裡,浴巾倒是有,可她總不能裹著浴巾出去吧?這樣應該很容易讓人誤會,她是在故意勾人人家吧?
儘管李言再三猶豫,但除了浴巾,她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在裹浴巾出去或者穿之前的禮服出去,她最後選擇了前者,因為穿禮服出去實在太過刻意,她怕這種刻意的行為萬一惹毛了許繁。
來到玻璃門後麵,李言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鎖,輕輕拉開門,一眼睃過去,床上沒有人。
誒?沒有人,太好了!
李言一手抓著裹身的浴巾,動作飛快的往一邊掛著的睡衣小跑過去,拿到睡衣以後,見房間裡還是沒有人,她麻溜的套上真絲上衣,然後再穿上小褲褲,最後又確認了一遍沒人,這才解開身上圍著的浴巾,取下衣架上的真絲睡褲準備彎腰套上。
不過,她剛把一隻腳套進去,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李言苟著腰,抬著另一隻腳,跟推門進來的許繁四目相對……
啊啊啊——她心中的彈幕一片呐喊,腦子裡隻想著快點把褲子穿上,卻因為手忙腳亂一隻腳捅偏了褲腿,重心不穩,瘸著腿噔噔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氣氛有兩秒鐘的停頓。
李言麵紅耳赤,羞恥的簡直想鑽進地毯縫裡,太特麼尷尬了!
許繁握手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你沒事吧?”
李言垂著頭,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厚著臉皮坐在地上把捅錯的腳重新換過來,然後一把提上褲子,這才嗡聲嗡氣的回道:“沒事。”
此時此刻,她隻想被人當作不存在!
站起身,李言眼角餘光都不敢去看許繁,腳步虛浮的走到自己那頭的床沿,掀開被子,整個人蝸牛似的縮了進去。
看著隻露著半個頭頂在外麵的李言,許繁嘴角微微勾了勾,腳步無聲的走到另一頭的床沿坐下。
李言感覺床墊一彈,知道他也上來了,她背對著許繁的方向,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著。
被子有風鼓進來,是許繁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
李言輕輕往床沿的方向挪了挪,好像離許繁遠一點,就能離尷尬遠一點似的。
同在一張床墊上,李言的動作,許繁哪裡感覺不到,他臉色幾次變幻,一個側身貼過去,長胳膊長腿一勾,就不由分說的把李言勾進自己懷裡。
一挨上許繁的胸膛,李言就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多動,她可不想聽到什麼,女人,彆動,你這是在惹火,這種一言難儘的霸道總裁式言語。
看著李言的後腦勺,許繁扣在她腰間的手不安份的摩挲著,問道:“同床共枕這麼久,你今天好像特彆緊張?為什麼?”
李言強忍著把他手摁住的衝動,顫栗的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反問道:“你說呢?”
當然是剛才丟了一個大醜,現在又感覺有可能被吃掉,她心情複雜緊張啊!
許繁摩挲的動作突然變成緊扣,他涼涼的聲音貼在李言耳邊響起,“跟姓栗聊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