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根本不配得到李妍的關心!”唐烈冷哼一聲,放開了攥著對方衣領的手。
許繁後退一步,抬著下巴不甘示弱的回道:“你就是嫉妒!嫉妒也沒有用,她愛的人是我。”
唐烈嗤之以鼻道:“嗬……那是她腦子進水,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聽著兩人幼稚的對白,周特助抽抽嘴角,看來這位唐總也是大小姐的愛慕者呀!
“您二位彆吵了!許總,您父親拿走的資料要重新拿回來交給律師才行。”
聽到周特助的提醒,許繁打住跟唐烈的爭吵,快速的說道:“你告訴律師,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撤訴,至於我父親拿走的資料,我會儘快交還給他。”
“是,我這就去通知律師。”周特助臨走,不放心的回看了兩人一眼,這才帶上房門。
……
許繁忙完公司的事情,匆匆回到彆墅,看到坐在餐廳正在吃晚飯的父親,他繃著臉,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問道:“聽說你要撤訴,還拿走了一些關鍵資料?”
麵對兒子壓抑著怒氣的質問,許世霖嚼完嘴裡的飯菜咽下去以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回來了,吃過晚飯沒有,沒吃的話,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你彆轉移話題,我問你是不是從律師那裡拿走了一些關鍵性的資料?”許繁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這麼大聲作什麼,我又沒聾!”許世霖筷子一摔,端出長輩的架子斥道:“你就是這麼跟自己父親說話的?”
“你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為什麼要撤訴,是不是粟昱懷給了你什麼好處?”這是許繁能想到最合邏輯的可能,否則他父親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偷偷撤訴。
聽見兒子一語中的,許世霖麵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他很快露出一個竊喜的笑容說道:“你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想答應的,但他一直苦苦哀求,還開出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我想著反正妍妍也已經那樣了,就算把寧夢雅送進大牢也於事無補,與其跟粟昱懷把這個仇給結瓷實了,倒不如接受他的賠償來得劃算一點。”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許繁聽到父親的言論,整個人都不好了,“寧夢雅害得阿妍和孩子到現在還在ICU,你老婆也還昏迷不醒,你竟然有心情接受粟昱懷的賠償,難道你眼中就隻有利益嗎?”
“你懂個屁!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許氏轉寰要錢?你給李妍和孩子請的專家團要錢,李晚眉住的豪華病房要錢……這處處要錢,你手還有多少錢可以造?彆以為就你嫉惡如仇,你父親我就庸俗不堪,我再庸俗也會心疼我孫子!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跟他鬥,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就為了出一口惡氣,值得嗎?”
許世霖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不過許繁才不被他的歪理帶跑偏,扯著嘴角眼神陰沉沉的反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應答粟昱懷了,還是連交易合同都簽好了?”
被猜中的許世霖眼中閃過一抹尷尬,他收起視線,撿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嚼啊嚼……
看到父親這副心虛的樣子,許繁明白他這是被自己給說中了,頓時氣得一陣肝疼,額頭上的青筋更是突突個不停!
“誰讓你自作主張同他交易的?躺在ICU的是我老婆和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撤訴?”許繁腦子嗡嗡的,怒不可遏的衝著許父大聲吼道:“你從律師那裡拿走的資料呢?馬上給我!你立刻把從粟昱懷那裡得到的東西還回去,取消交易!”
許世霖手中的筷子一頓:“還不了了,我已經把資料給他了。”
“什麼?”許繁氣得頭暈目眩,怒火一陣接一陣在他心口燎燒,他死死捏住兩隻拳頭,滿是恨意的看著坐在桌前的父親,胸口劇烈起伏個不停。
“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