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微微一笑,“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
“哦——”醫生秒懂。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聽到李言的話,許繁咳嗽一頓,抿著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在外人麵前,胡說八道什麼呢!
聊完八卦,醫生伸出手在李言額頭上試了一下,然後遞給她一根體溫計,說道:“再量一下體溫,你的燒摸著好像退的差不多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李言如實答道:“頭稍微有些暈,之前覺得冷,現在不冷了,惡心的感覺也淡了許多,還有就是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渾身又酸又軟。”
“沒關係,這些都是正常反應。”醫生看著時間,衝李言伸出自己的右手,“溫度計可以了。”
“哦。”李言乖巧的從咯吱窩把溫度計扯出來遞過去。
醫生對光舉起溫度計,仔細的看了一眼刻度說道:“還有一點點燒,問題不大,不過我建議你今晚最好呆在醫院,等確定不會複燒再走。”
李言思考了兩秒,就答應下來。
她也覺得住在醫院更放心一些。
公寓裡隻有她一個人,萬一又發起高燒,她可不想再重溫一遍“萬裡長征”。
醫生查完房就拿著夾板走了,許繁一看,也趕緊跟著離開。
要是謊言沒被揭穿,他還能呆在病房裡對李言冷嘲熱諷幾句,現下還是算了吧。
看著許繁離開的背影,李言垂下眼角,完全沒有叫住他的意思。
待兩人一走,她蹭的自床上彈起,歪歪扭扭的往洗手間衝去。
當晚半夜,李言應了醫生的擔心,又發起了高燒…
護士給她掛上退燒的吊瓶,一直滴到黎明才鏘鏘打完。
這場病來勢洶洶,連綿了四五天,等李言從醫院出來,整個人瘦了一圈,鵝蛋臉瘦成了葵花子臉。
李言本來並沒有把自己生病住院的事告訴李母,是李晚眉接連兩天給女兒打電話打不通,跑去公寓敲門又沒有人應,擔心的不得了,情急之下跑去公司質問許繁,才知道原來女兒生病住院了。
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女兒,李晚眉說什麼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公寓住,愣是把人磨回了許家。
許氏父子見了也都沒有多說什麼。
李言生病住院的這幾天,許氏的日子也不好過。
從他們離開粟家後的第二天,粟昱兄妹暗地裡對許氏使起了絆子,粟董袖手旁觀,粟太太扇風點火、從旁協助。
許氏父子因此忙的焦頭爛額,到處想辦法尋求援助,希望能撐過此劫。
隨著兩家的合同快要到期,以粟氏現在的態度,繼續合作基本無望,許家必須重新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者,否則許氏新增的分廠隻有關門大吉的份。
生意上的事處處受阻,許世霖頭大如鬥,許繁每天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晚眉隻要出去,回來必定是帶著滿肚子怨氣。
粟氏對許氏漸漸開始了全方位的打壓,似乎有點要把許氏擠兌垮的陣仗。
這是一場對許氏非常不利的對峙,許世霖為了拉到更多的生意,每天都在應酬,時常夜不歸宿。
一日,他難得麵帶喜色的回到家裡,看到李言更是露出一個久違的慈愛笑容。
“妍妍,身體養得好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