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口紅和一麵小鏡子照著塗了起來。
為了假裝自己在很認真的化妝,李言塗的很慢,一邊塗一邊抿。
花了幾分鐘,塗好一個嘴巴,李言轉過身衝許繁一咧嘴,說道:“我化好了。”
許繁側轉頭,目光在她臉上定格了一秒,唰的沉了下去,“你是不是當我瞎,就塗了個口紅,這也叫化妝!”
李言一臉震驚…
那個說直男隻憑口紅判斷女人畫沒畫妝的混蛋給我滾出來,看老娘不削死他!
不過,輸人不輸陣,李言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懂不懂,這叫素顏妝!素顏妝,知道嗎?要不要給你維基百科一下?”
男主要她化妝的要求本來就有些無禮,她是不想跟他多扯才順著他的意思找補一下,結果說他胖他還喘上了,真當姐沒脾氣的嗎?
“…”許繁身為男人哪裡懂什麼女人的妝容
,被李言一唬也就信以為真了。
鬨完這個烏龍,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一路沉默到粟家彆墅門口。
時隔兩日,再次來到粟家,許繁的心情略有些複雜,他覷了李言一眼,前天他還刻意開車過來看人家母親的笑話,今天就輪到他主動送上門給人羞辱。
他其實不應該帶李言過來的,帶著她就像帶了一個看他出糗的觀眾,許繁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車子停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大門才緩緩打開,兩人才得以進入。
進去以後,半天沒有主人出來招待,傭人把兩人引至客廳就消失不見,更彆說招呼茶水點心了。
兩人就這麼乾巴巴的端坐在粟家若大的客廳。
李言端坐沒多久,見四下無人,就放鬆的靠在了沙發上。
坐姿筆挺的許繁瞅見她沒骨頭的樣子,鄙視的冷哼一聲,丟人現眼!
李言就當沒聽到他的冷哼,反正她現在既不把自己當許家大小姐,也不想著做粟家媳兒,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況且她裝的再優雅端莊,粟家人也不會高看她一眼。
冷冷清清的坐了一會兒,李言實在是覺得無聊,乾脆摸出手機,給粟昱懷發起了短信。
“粟少,我都快晾乾了,你什麼時候出場?”
“要打要罵你倒是出來啊,再不出來,等的花兒都謝了!”
“粟少,您該不會這個時候還沒起來吧?難道是昨晚太累了?”
…
不管他回不回,李言一條信息接一條信息的給粟昱懷發著,反正也沒事可做。
樓上的粟昱懷,聽到信息提示音,剛開始還
打開來看看,後來直接設置成靜音模式。
眼見乾坐了一個多小時,粟家人還沒有出現,許繁有些不耐煩的換了一個坐姿。
他一隻手放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著,一個半小時,如果一個半小時還沒有人出來,他就不等了。
李言見自己發了幾十條信息,粟昱懷都沒有任何回應,猜測他應該是把自己拉黑了,於是打住了給他發信息的行為,改為用手機看起了電影。
介於這裡的氣氛太過冷寂,她選了一部評價極高的喜劇片。
然後,粟家客廳裡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魔性的笑聲,哈哈哈哈…
許繁頻頻為之側目,臉色那是一陣青一陣紅,看著李言的眼神那是又悔又氣,恨不得打死了事。
可惜李言看得太過入迷,壓根沒感覺到他的低氣壓。
倒是躲在一邊的傭人,腦門落下滿頭的黑線,這位真是那個差點跟大少爺訂婚成功的許家大小姐
?怎麼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明明以前好像是個很嫻淑優雅的小姑娘來著!
粟昱懷看看時間,覺得把人晾的差不多了,打開房門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哈哈哈哈,頓時微笑的臉上現出幾條裂縫。